而與聖子所看到的不符,尤金完全沒在和藤丸立香有說有笑。
恰恰相反,他可以說是在斥責他,毫不留情的,以半個醫者的身份。
“我不是告訴你在原地等着嗎?你這樣跑這麼快,要是身體又出現問題怎麼辦?”
“抱歉抱歉,隻要一想到能見到其他人,就不免有些興奮。”藤丸立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身體又出現問題?”瑪修見到自迦前輩的喜悅完全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一股莫名的擔憂。
“我沒有什麼事情,而且比起我,亞比書先生這是……”藤丸立香注意到了一直被亞比雅緊緊抱在懷裡的黑發祭司。
“不清楚是因為什麼陷入了昏迷。而唯一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的教皇剛剛才将我們拒之門外。”亞比雅歎氣。
“總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瑪修:“…………”明明兩個人長的很像,但相性卻不是很好呢。
聖子:“确實是簡言意駭的概括,雖然在這個‘故事’裡,教皇完全成為了反派角色,但不得不說就是這樣一回事。”
不光是這一句話,亞比雅從各個方面都感受到了聖子羅夏對教皇的不滿。
因為剛剛的貼貼,已經從自己兄弟那邊得知了實際情況的尤金說道:“那個自讨苦吃的老頭子暫且不談,你先幫我看一下他的情況。”
聖子:“他?”
聖子看向藤丸立香,由于密探套裝的原因,對于藤丸立香的病竈情況,他倒是看不真切。
“你把手給我。”
知道藤丸立香不會這邊的語言。
與自己的弟弟共享了知識,因此也學會了霓虹語的聖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以為是類似于中醫看診的藤丸立香下意識的也将右手伸出。
下一秒,被牢牢抓住手腕的藤丸立香就看到了驚悚且可怕的一幕。
不容他産生任何拒絕的念頭,銀發少年将他的手臂舉起,靠近自己的嘴邊。
尖銳的犬齒刺破他的皮膚,有猩紅色的血液流出,被少年的舌尖舔舐。
藤丸立香的心中無端的産生了一種被獵食的恐懼。
這種恐懼感令他在無法開口的同時,也無法進行掙紮。
聖子冷淡的擦了擦嘴角:“是這個味道,但沒有感覺到疼痛感。排斥力很強呢。”
瑪修:“你在做什麼?!聖子羅夏!?”
銀發的聖子放下藤丸立香的手臂。
“隻是治療前的診斷,還請不必緊張,凡事皆為神之恩賜,我等隻需要心懷感激的歌頌神恩即可。”
瑪修:“……你是認真的嗎?”
聖子:“是哦。”
聖子操縱機械燭台撕開藤丸立香手臂處的衣服,露出底下正在蠕動的黑色肉塊。
聖子:“你們看,一受到刺激就會出現這樣的結果。能看出是做了簡單的處理,但是這點方法可處理不了病竈。”
亞比雅:“那是什麼?”
聖子:“一種離奇的寄生物,或許在一開始砍下手臂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這樣下去,他的□□遲早會出現非人化的異變。不,應該說已經變了。”
尤金并不驚訝的問道:“你能治療的吧?”
聖子:“你的手段還是太粗糙了,這樣下去不過會讓他陷入反反複複的折磨。不過沒關系,我能處理,完全能夠處理,要問為什麼,處理這個可是我的強項,但這裡是教皇宮殿的門口,我們得換個地方。”
不遠處有馬車緩緩駛來,車架上是将密探和騎士送到隔離監獄後的大主教。
聖子:“來的很好,接我們回去吧。”
*
燃着燭火的牢獄當中。
密探正與騎士正呆在一起。
密探:“……結果最後還是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作為密探,我本以為最後的下場會是他國監獄,結果沒有想到,本國的監獄卻讓我先住了進來。何等離奇。”
密探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雖然不是因為被定下罪孽而進的監獄,但因為疑似染上污穢而被放在監獄隔離,而且還和疑似污染源的家夥在一起,隻要是個人都會感到崩潰。
要知道這可是會寫在他生平簡曆上的大事。
他實在是不想他死後一被人提到,就是‘啊,就是那個自己把堕神頭骨戴頭上結果因此死掉的密探’,說不定教國還會把他的經曆拿出來當反面教材編寫在教科書裡面————
‘原來有個密探會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還使用危險魔具,密探課程傳授的知識真是全部歸還給老師了’,這簡直太丢臉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