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聽到這個名字,亞比雅先是想到了在以色列強占他靈基和他用同一張臉的天使,而後才想到這個神聖羅馬教國的教皇和那天使有着同一個名字。
“你是哪位?”
亞比雅低頭盯着扒在窗口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從沒見過他,但卻總覺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絕對不要靠近拉斐爾明白嗎?不要會錯意了!”
有着黑色卷發的男人死死抓着窗台,手指指尖泛着用力到極緻的白色。
見亞比雅在發呆,沒有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他有些生氣。
但最終他卻忍耐下來,垂下頭,眼神與唇角帶着些頹喪的苦澀。
“我都看到了,他摸了你的手。”
亞比雅:“哈?”
将亞比雅的疑問當成是勝利者的榮耀,男人有那麼一瞬間想落淚,但最終卻還是說道。
“總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搶走他的。明白了嗎?你明白的吧?”
“…………”
面對自己将自己當成敗犬的男人,沒有想到僅來此一天就陷入這等桃色風波的亞比雅難得有些無語,為避免他本人成為别人play中的一環,亞比雅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對你們教皇沒有興趣。”
“你最好是!”
男人深吸一口氣瞪了一眼亞比雅。
但知道亞比雅危險的男人哪怕是萬般小心,最後還是‘一個沒留神’就觸發了亞比雅刻在窗邊的防護術式,頓時被電的滿身狼狽的掉了下去,直到觸及地面的前一秒才張開脊背的黑色翅膀。
他乘着洶湧的氣流上升,沒有做出什麼報複的事情,僅僅隻是氣憤的回看了亞比雅一眼就朝着北方飛去,利落的舉動和剛才自貶為敗犬的語氣完全不同。
或許他也是自知理虧,畢竟他平時也從未做過大半夜找‘情敵’放狠話的行為,過高的道德感令他十分心虛。
“那個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吐槽了一句過後,亞比雅看了眼挂在牆上的鐘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将亞比書用白布包起來縮小塞進胸口。
這也可以勉強算是他來到這裡之後修整的新魔術了,雖然他還是喜歡将人抱在懷裡,感受那肉·體所帶來的溫熱感,但在特殊情況下,他也隻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做足準備帶上能帶的一切,亞比雅離開聖子的聖所,教國的夜晚除卻那數個充當月球的巨像以外,竟意外的和他們世界的夜晚沒有什麼差别。
他如過無人之境般的無視所有的守衛,進入教皇的宮殿。
先前在禦座上熟睡的教皇已不在接見臣民的大廳。
亞比雅調整術式,立體地圖顯示于他的眼前,紅色的小點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白日,他趁教皇接近他的功夫放在教皇寬大袍服中的定位器剛好能用上。
迦勒底技術,科學與魔法結合的成果,實在是太妙了。
因為在蓬萊那邊有很多魔術沒有辦法用,他便帶了很多科技與魔術結合的狠活,現在在這裡正好派上用場。
于是根據指引,他站定于一道金色的門前,伸手推開大門。
溫熱的霧氣萦繞,白日與他見過一面的教皇正在溫熱的池水裡泡澡。
兩人四目相對。
亞比雅在教皇的臉上看到了疑惑與淡淡的不知是因為亞比雅的突然闖入而生出的羞恥與憤怒,還是被熱水泡的舒适由此而生的紅暈。
亞比雅不明白也不理解的問他:“為什麼你這個時間洗澡?”
教皇不動聲色的散開長發,鋪于水面,将胸膛以下的部分隐藏于水下後才反問道。
“我在自己家裡,為什麼不能在這個時間沐浴?”
“不是你讓我過來嗎?”亞比雅認為這個教皇完全沒有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