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教皇看着卻比他還要疑惑。

“我什麼時候讓你過來了？”

“？”

教皇：“？”

再次對上視線，亞比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白日裡教皇摸他三下手背，不是讓他淩晨三點來見他，而是————

隻是單純的就想摸他的手罷了。

“好，我懂了。”

這個教皇不簡單。

他不是成為了别人play的一環，而是幹脆就是有人想和他play。

亞比雅瞬間扭頭，想直接離開，但教皇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不論他怎麼推，金色的大門就是紋絲不動。

“等一下。”似乎同樣意識到了誤會的所在，教皇反而不再緊張也不再有疑慮了。

水波流動。

他走出浴池，披上輕便的紗衣，不管還在滴水的長發，從亞比雅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聲線中反而不比先前，帶上了幾分揶揄的笑意。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别走了，幹脆一起泡澡吧。”

亞比雅沒敢回頭，拼命思考對策，純然忘記了自己之前也很喜歡邀請某人（亞比書）一起泡澡，而且十次邀請起碼有八次是成功的。

他現在隻覺得之前那個在他窗口警告他的男人說的很對啊，他确實應該離這個教皇遠一點。

那個男人可謂是個了解教皇的大好人啊！

“神聖羅馬教國的教皇，你别這樣，我害怕。”

亞比雅背對着臉長的和他祖父一樣的神聖羅馬教國皇帝捧讀。

“哦？你有害怕這種感情嗎？”

教皇的手從亞比雅的肩膀滑動至胸口，亞比雅隻感覺肩膀一沉，身形一晃，就被教皇借着身高優勢摟在了懷中，有溫熱的吐息灑到他的耳廓，和那份來源于肉·體的溫度混在一起。

那是具有血緣的親昵，其中雀躍舞動的是某種背德的禁忌。

“将他人定制的标準用來充當你的底線，你難道就真的是人類了嗎？”

十分自來熟的教皇将胸膛貼在亞比雅的後背。

亞比雅：“我是不是人類不好說…………”

教皇：“嗯？”

亞比雅：“但你現在就一定是在xsr。”

亞比雅抓住教皇的手臂就想給他一個背摔，但早已有所預料的教皇卻在即将被甩出去的那一刹那滞于半空，側身一個後踢踢向了亞比雅的肚皮，動作輕盈的不像是個魔術師，連身上的紗衣都沒淩亂一瞬。

察覺到動靜的侍衛從走廊盡頭走來，站在門外。

因為門後是教皇的浴池，他們也不敢直接進來，隻能小心的出聲。

“教皇大人，我們進來可以嗎？”

如果門後沒有回應，他們會立刻沖進去。

“你們回去繼續值崗吧。”

門後，教皇勾起嘴角，看着尚未從地面爬起的亞比雅說道。

“我隻是，在和兄弟交流感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