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你為什麼現在仍然在堅持着你自認為的兄弟設定。”
搖晃着,亞比雅站起來,先前被擊中的腹部隐隐作痛,隻是一招他就了解到了自己與面前之人近戰技藝間的差距。
明明看起來是個筋耐雙E的魔術師,但實際上打人卻意外的痛,而且看這流暢的姿态,搞不好對方的近身戰鬥遠比魔術更加精通。
“因對我來說,那不是設定,而是事實。”
教皇略帶濕潤的發絲被魔力蒸幹,松散的搭在肩膀與後背,垂直地面。
他看着亞比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某種惹人憐愛的事物,其中存在着一種因身份而出現的、自然而然的微妙晦澀感情。
那是昔日落到土壤中的苦澀果實,在貧瘠的土壤中發芽成長所盛開的馥郁之花,重重疊疊的花瓣搭在一起,勾勒出惑人心神的美麗景象。
等待這花的無非就隻有這幾種結局。
如前輩般順理成章的結出新的果實,最後腐朽于大地。
又或者是————
在結出果實前,就由他親手摘下。
“真的不喊我兄長嗎?我不認為你對我的‘真實’沒有任何的猜想。”
教皇的語氣溫和,循循善誘,竟真的有了幾分兄長的模樣。
亞比雅:“還是老樣子,我沒有亂認親戚的打算。”
教皇:“那麼,就隻能稍微教育一下你了。”
他輕輕在空氣中擺了擺手,本來霧氣缭繞的浴池逐漸模糊,形成無數缭亂的色塊和扭曲的線條。
這異常的變化令人眩暈,就和白日沐浴在教國的光輝裡一樣令人反胃。
亞比雅抛出紅繩,抱着教皇既然和所羅門長得一樣,那應該也有所羅門屬性的僥幸心理想借此控制住對方,但脆弱的紅繩卻僅僅隻是束縛了教皇不到一秒的功夫就碎成了紅色的粉末。
這家夥根本不是所羅門!?
教皇:“是嗎?你認為我是誰?”
教皇輕松又優雅。
亞比雅的紅繩讓他無可避免的興奮起來。
白色的身影從亞比雅的面前消失,當亞比雅的視線中多出一縷金色的長發時已經來不及了,一陣推力襲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視線所及之處,是層層疊疊的白色紗幔,他背部觸及到的,是教皇卧室的床鋪。
已換上全套出行袍服,不再是穿着紗衣的教皇上前壓制住亞比雅,不容拒絕的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再用白紗綁住亞比雅手腳,強行令他動彈不得,無法反抗的形成一個難堪的姿勢。
“會感覺到羞恥嗎?會感覺到不悅被冒犯了嗎?”
教皇的眼神中帶着些許趣味,不是看人,而是在看一件物品般居高臨下的伸手,從亞比雅的胸口處一直向上,捏住他的下巴,語氣绻缱。
“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就連現在出現在你臉上的憤怒,都是你從人類的身上偷來的。”
“僞裝就那麼讓你高興?”
“令你連兄長都不願認了?”
亞比雅與教皇對視,他沒有嘗試掙紮,因他知道掙紮起不到什麼作用,他隻是安靜的看着教皇那雙與他一緻的碧色眼眸,平淡的好似在吃飯喝水一樣自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