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的、可憐的嬰孩,祂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做不了,挂在天上嗷嗷大哭,一片狼狽。】
【但是這麼對祂真的好嗎?祂什麼都沒做。欺負嬰幼兒可是犯了虐待之罪,輕則牢獄之災,重則死亡起步,你真的毫無愧疚之心嗎?】
教皇的聲音帶着幾分輕佻,亞比雅沒理會他,因為他知道教皇隻是想看樂子,什麼忙也幫不上。
欺負完小嬰兒的亞比雅關上窗戶,讓臉皺成一團的祂遠離自己的視線。
猩紅色的月光消失。
房屋裡的人大氣不敢喘。
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多麼喪心病狂之事的他走向剛才被他抽出脊骨的男人,像是在平日裡和人正常交流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需要魔術材料。”
男人趴在地上,出氣多呼氣少,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很可惜,一張嘴嘔出的全都是鮮血。
亞比雅在心中暗歎,這個人除了生命力比較強以外沒有什麼優點,随後,他徒手抽出他的腿骨與手骨充當備用,又看向了瑟瑟發抖的娼婦們。
“這裡的一把手是誰?”
娼婦們不敢說話,最後還是一個年輕點的娼婦用顫抖的手指了指地上無骨的男人。
手上還拿着骨頭的亞比雅一頓。
“那二把手呢?”
娼婦又指了指第一個被亞比雅打趴下的那位沒穿褲子的男人。
亞比雅摸了摸下巴,不等他問三把手在哪裡,一個鼻子被打歪了肋骨被打斷了四根隻能躺在地上的男人便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了亞比雅的腳邊。
“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亞比雅:“這位是?”
年輕的娼婦:“這是三把手。”
她像是找到了樂趣,嘴角裂出一個殘忍癫狂的笑,一個又一個的指認着地上的男人,樂此不疲。
“那是負責采購的組長,那是次次來訪不給我錢的客人,還有欺騙了我們把我們帶到這的……”
年輕的娼妓說了許多許多,亞比雅看着她激動的臉,隐約覺得有些熟悉。
稍微回憶了一下,亞比雅就想起了之前亞塔特帶他回酒館時看到的動靜,一個不服從管束傷害了客人的娼妓被丢到了暗巷,臉上都是血,早已失去了呼吸。
即便現在在亞比雅面前的娼妓還十分的生動,但亞比雅知道,她早已經死了。
現在的她不過隻是一道生動的幻影。
【或許她不是幻影呢?畢竟她有屬于她自己的記憶與人格,現在的她和現實中的她沒有什麼兩樣。】
“你想讓我做什麼嗎?”
【僅僅隻是一個嘗試而已,不來試試看嗎?】
亞比雅用想的都能想到說着這句話的教皇臉上是什麼表情。
那一定是如魔鬼般、最不懷好意,也最飽含深意,能讓一切生物都淪陷的最為美麗的笑容。
對教皇的魅惑能力無感的亞比雅看着年輕娼妓的臉。
那平靜的面孔帶來的壓迫力令娼妓從瘋癫恢複成正常的模樣,随後轉變成了不安與恐懼。
亞比雅:“你有名字嗎?”
年輕的娼妓搖頭,有一位年長的娼妓想上去保護她,卻又被另一名娼妓攔住了。
亞比雅:“不要那麼緊張,既然沒名字的話,我便給你一個名字。阿别巴。從今以後,你就叫這個名字。”
年輕的娼妓唇角抖動,那難掩的是一切混亂的感情。
她似乎有很多想說、想問的話,可最後都歸于平靜,對着亞比雅施下不倫不類的禮,眼角帶着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