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比雅将雙手放在自迦禦主的肩上,用自己的身高給予藤丸立香沉重的壓力。
他一邊清理着教皇剛剛在少年身上動的手腳,一邊苦口婆心的說着地獄笑話。
“千萬不要單獨一個人接近他。像是你這樣靈魂堅韌又努力的可愛健氣少年,可是最受神父的喜歡了口牙。”
阿嚏!
正在梵蒂岡某公廁打掃衛生的紅寶石多多以及在走廊上行走的教皇打了一個噴嚏。
侍奉在教皇身側的仆從見狀,急忙問安。
教皇為令仆從安心,搖頭說道:“我沒有身體不适,應該隻是有某個人在說我壞話,連詛咒的程度都達不上,不足為慮。你退下吧,我有事情再叫你。”
将仆從打發走之後,教皇獨自坐到了辦公的位置。
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紙質文書讓他無比頭大,提不起半點處理公務的興緻,隻能一心二用,一邊批改公務一邊胡思亂想。
“……迦勒底的禦主…………”
對軟綿綿的柔軟性格的人已經有抗性了嗎?
或者說,那位醫生在他心中的地位還遠遠不及當初藤丸立夏那邊迦勒底的醫生在立夏心目中的地位?
真是不簡單啊不簡單。
人與人之間怎麼這麼不一樣啊……
……
…………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想套公式來‘攻略’對方的計劃都失敗了呢。
真是遺憾。
無法被人全身心依靠、無法被人全身心信賴的感覺好難受……
這實在是太痛苦了。
内心亂七八糟,表面卻不動聲色的教皇随手将他國看似請安實則挑釁的文書放在一旁。
這是讓他從茶話會脫離前來處理公務的最大原因。
于是乎,教皇很快寫了一封書信,吩咐侍衛将書信裡的命令傳達過去,勢必要讓外交官給那國家的王一點教訓。
“果然不能偷懶。”
不知是在說對迦勒底禦主的事情上,還是在說對自己國家的公務。
花了點時間将文件全部處理好的教皇從座位上站起來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在侍從的注視下洗了把臉,以全新的、完全無法讓人看出疲憊感的精神面貌走入了處刑室。
在這裡,銀發金眸的聖子已等候多時。
他雙眼無神如晴天娃娃一樣被吊在空中,僅一根長繩綁在他頸脖處支撐着他,如漩渦一樣的鋒利齒輪不斷切割着他的肉·體,讓他除了頭顱以外的部分全部都一片血色。
原本這種程度的物理攻擊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甚至是不到三秒就能恢複。
但因為布下這天羅地網的人是教皇,聖子羅夏便隻能如普通人般從白日支撐到黑夜。
就因為教皇看出了他的逆反與謀劃。
他在與亞比雅對戰時起了點自己的小心思,于是教皇便進行了懲戒。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