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個話題被陳海礁成功攔截後,海月周身的黑霧确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不少,但那些已經鑽進海月身體裡的,卻沒有任何要出來的意思,不管怎麼說至少現在海月暫時是安全的,想到這裡的陳海礁也是長長的松了口氣,終于能算是稍微放心些了。
海月察覺到一旁陳海礁的情緒似乎不太對,急忙用眼神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陳海礁則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海月這才放心的收回視線看向海言。
她對這所謂的秘境并不關心,能不能進她也不在乎,她回來隻是為了陪着陳海礁和陳錦鯉來清河鎮看望已經故去的村裡人,她隻是怕陳海礁傷心的時候她會不在身邊。
聽完海言的話,海月甚至沒打算繼續原因,俨然擺出了一副随時準備撤離的架勢。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我們又不會做什麼壞事,也不會影響到你們,隻是想問一下情況而已,幹嘛那麼小氣”
曲青山急了,她本就是個暴躁的性子,要不是燕闌珊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估計下一秒她就要沖上去質問海言了。
“抱歉,我等幾人長途跋涉前來此地,為是便是這海中秘境,閣下不讓我等前往,可否是因為對我等有所顧慮?”
燕闌珊往前一步将暴躁的曲青山攔在身後,換了個禮貌些的詢問方式。
海言從始至終都沒有分過多餘的眼神到她們身上,從始至終她的眼裡隻有海月,她是鲛人族首領,每個鲛人都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她,給予她幫助。
這個海底秘境不是不能去,隻要海月說去,她哪怕就是死在秘境裡,也會帶着對方進去。
海月就這麼被人盯着看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她原本都不想摻和其中的,能不能去的她都不在乎,可是海言這副樣子很明顯就是在逼着她做選擇,或許海言可能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她做出來的行動确實表達了這樣的意思。
“為什麼不能去”
海月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你們從未了解過這個秘境,去了也隻不過是排隊送死,何必以卵擊石,世間之大機緣随處可遇,何必執着于一處”
海言話說的誠懇,任誰也聽不出一絲敵意來,加之她剛剛确實也救了幾個落水的弟子,竟然讓人莫名對她多了幾分信任。
所有人關注的視線都落在海月和海言身上,無人在意的後方,陳錦鯉朝着冬琳琅的位置撇去一抹視線,在得到對方的點頭肯定後緩步自陳海礁身後走出。
“既然不能去,我們也不便為難,可否請您告知我們這海底秘境中究竟是何物,才會連您也談之色變,無法親眼所見已是一大憾事,答疑解惑您總能幫幫我們吧”
海言都要無語了,要不是看在對方是首領大人的朋友,她真想當場甩手走人,說了不能去不能去,還非要知道裡面有什麼,知道有什麼用,又不能讓你們進去。
“是...”
海言看向海月,她打算征詢首領的意見,如果首領不讓說,她扭頭直接就走,但如果首領讓她說,以後大祭祀罵她随便透露鲛人族的秘密給外人時,她也能給自己找個借口。
海月一臉不解疑惑,看她做什麼,她臉上也沒寫字啊,看她幹什麼,她也不知道啊?
“你說吧”
海月隻能硬着頭皮回應對方,她都不知道海言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那就說呗,首領都讓她說了,她也隻能聽話辦事。
“海底不是什麼所謂的秘境,而是海百煉的衣冠冢”
可謂是一石擊起千層浪,海百煉的大名在場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的衣冠冢出現在海底,其中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海百煉是誰”
好似也并非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陳海礁有些緊張的拉了拉海月的衣袖,她不懂一個名字怎麼會引起周圍人這麼大的反應。
“海百煉,是鲛人族的罪人,她是讓鲛人族陷入萬劫不複的罪人!她不配當首領”
海言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應激反應,在場的衆人都能理解她的想法,畢竟留存在史書上的海百煉就是個臭名昭著的惡人,除了陳海礁,以絕對旁觀者的姿态提出了質疑。
“你那麼恨她,為什麼還要守着她的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