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把東西包得嚴實,沈臨城想要看裡面的冰沙如何,可又怕打開冰沙會化得更快。
“車鑰匙,裡面的人不用理會,明天的行程不變。”
接過程助理交出來的鑰匙,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不消一會,衣角消失在電梯口處。程特助聳聳肩,往後倒退一步看了一下大廳裡面的情況。
場面是幹的,畢竟主角已經走了,這場戲已經沒有辦法唱下去了。程特助看着從台上走下來的某位高層,慶幸着自家老闆走得快,這公司越大,想要坐鎮的人就越多。
老闆再不走,光發言就能聽一晚上,這做夢都得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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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城到家的時間和禮喻正好是一前一後,禮喻還沒有來得及洗澡換一身衣服就聽見了玄關處傳來開門聲,然後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沈臨城便走了進來。
他手裡拿着幾個袋子,上面的LOGO明顯,是他今晚說的歡迎會的酒店名字。
禮喻嘴巴微張,這人上一秒還在吐槽公司的人上台發言又臭又長,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了家裡面,她歪頭“嗯?”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沈臨城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動作幹脆利落的打開包裝袋,看了一眼冰沙還好好的,并沒有化水。
他一邊取出一邊解答了她的疑惑
“發言的人太多太長,如你所見,我沒有耐心所以提前回來了。”
他彎着腰,固定在腦後的頭發有幾根忍不住落到了他眉眼處,垂着的眼睫,濃密。高挺的鼻梁,仔細一看他額角和鼻子處沁出了汗水,他渾然不覺,手上還在擺弄着餐具。
禮喻從一旁抽出紙巾,“那其他人怎麼辦?你是主角,主角不在了,豈不是很尴尬?”
紙巾輕輕的按壓在了他的額角,沈臨城眼皮顫動了幾下,瞳孔放大又收縮。按壓在額頭上的紙巾轉移到鼻尖,若有似無的觸感讓沈臨城頓時感到口幹舌燥,好像房子裡面的冷氣都跑光了。
他喉嚨滾動了幾下,說出口的話語都染上了些許的沙啞
“冰沙還沒有化,我還打包了一些吃的,應該都是你喜歡的口味。”
禮喻今天穿着一身簡單的短袖和寬松的褲子,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像是不知道在哪無意沾染上的。
禮喻收回了手,絲毫沒有察覺到沈臨城的異常,隻是再擡頭時看着沈臨城泛紅的耳朵她看了一眼冷氣的方向。
她想應該是溫度調得有點高,沈臨城都出汗了。她拿着遙控調了一下溫度還詢問了沈臨城得意見。
“這個溫度可以嗎?我看你熱得耳朵都紅了。”
沈臨城彎了許久的腰終于正常的站起身,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視線不敢和禮喻對上。腳步一轉,隻抛下了一句話快步上樓
“有點熱,我先上樓洗澡,你先吃吧。”
背影匆忙帶着窘迫,少有的不體面的時候。禮喻不理解,回頭捧起那一碗冰沙,入口冰冰涼涼,雙眼惬意的眯起,對面的屏幕上是她還未看完的狗血偶像劇。
一股沖進洗手間的沈臨城開着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四濺的水珠滴落在鏡片之上,水滴模糊的光影之中,噙着笑意的嘴角,眉眼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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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了男德守得了财】群
祁景;“沈臨城人呢,這都回來一個月了,我們連個影都見不到,還是不是兄弟了!”
章歸橋;“就是,沈老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不管,明天我就要吃到你的歸國大餐,最好是你下廚的。”
祁景;“你想吃他做的飯你怕是最近有點飄了,還是得讓我們徐老大說話,徐至、徐至出來說話!”
章歸橋;“徐至跟臨城一個德性,平日裡裝得高冷樣,兩悶騷真服了。哪像我們兩個,表裡如一,真正的真誠好男人!”
沈臨城單手擦着頭發拿起了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機,剛點開就看見了章歸橋厚顔無恥的發言,他一聲嗤笑,飛快的打字回複。
沈臨城;“很少有人能做到你這麼自信的了,呲着大牙跟個傻子一樣,不,你表裡如一,就是傻子。”
徐至;“我贊同臨城說的”
另一頭的章歸僑=橋發出尖銳的爆鳴,“沈!臨!城!”
章歸橋;“人身攻擊,人身攻擊!律師,我要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