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離水,她才想到自己回來後還沒看到離水的影子,追在妄淮的身後問他:“離水是不是被你叫走了啊,你不是把他送給我了嗎?”
妄淮倒是沒想到,這幾天沒聽她念叨其他七個男人,倒是時不時地惦記着那個傀儡人。
“今晚。”他簡單地應下,白姣姣這才安生地跟在他身邊去合歡宗找師姐。
踏進合歡宗内,發現路上沒有一個人,安靜的詭異。
妄淮環顧了四周,感受到了不同的氣息,他擋在白姣姣的面前,擡手間天地驚雷,整個平月谷瞬間烏雲密閉,無數黑氣在上方流竄。
“哈哈哈哈,不虧魔界之主,一眼就識破了人家精心設置的結界呢。”嚣張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地傳來。
白姣姣環顧四周,發現每一處屋頂都是叢生的黑氣,之前寂靜的宗内,此刻滿是女子的痛苦的哀嚎聲。
“怎麼回事?”她驚慌地朝他問道。
“合歡宗被它們控制了。”妄淮站在原地,四周無風,他神色平靜地看着上方,沒有理會對方的話。
他掌心強大的力量直沖向高空,如同海浪瞬間席卷所有的黑氣,本來女子的哀嚎瞬間就成了尖銳的鬼泣,上方化不開的黑霧逐漸消散。
本來寂靜的合歡宗頓時有了聲響,白姣姣看到了師尊還有宗主都飛身而來。
之前嚣張的笑聲變成了女子的笑聲:“魔尊可真厲害,人家都有點承受不住了。”
妄淮沒聽懂這話隐藏的意思,直接握緊了掌心的弩箭,單箭直飛出去,直刺入虛空,隻聽到一聲悶哼,随即那讨人厭的笑聲也成了虛弱的恐吓:“小魔尊,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整個合歡宗驟然一亮,剛才那些東西都走了。
妄淮将自己的弩箭收起,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合歡宗宗主。
宗主顫顫巍巍地說:“尊主,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招惹鬼蜮的人。”
鬼蜮?
白姣姣想到書中有兩大惡勢力,一是魔界,二是鬼蜮。
魔界的可怕之處是妄淮的存在,而鬼蜮則是那些數不清的戾氣惡鬼,它們像是陰溝裡的老鼠,總是暗處對人緻命一擊。
“鬼蜮怎麼會來魔界?”她不解地問道。
妄淮看向她,看的白姣姣心裡一咯噔,心想難道是因為我?
可是她穿過來除了合歡宗就一直在他身邊啊。
妄淮不确定是不是她的問題,隻是問:“你師姐在哪裡?”
“我帶你去。”白姣姣伸手拉過他的手,帶着他去師姐的住處去。
妄淮感受到自己掌心的溫度,垂眸看着她握住自己掌心的手。
太親密了。
“不要拉拉扯扯的。”妄淮提醒。
白姣姣卻好像沒聽到,手沒見松,隻是說:“快點啊。”
妄淮就被她強行拉走,宗主和師尊想跟着,他直接命令了聲:“清查一下合歡宗有多人有問題。”
說完他就和白姣姣快步離開。
等到了師姐住的地方,白姣姣推門進去發現師姐臉色憔悴地靠在床邊,或許是剛才被那些鬼蜮的惡鬼影響了。
“姣姣。”師姐朝她虛弱地喊了聲,白姣姣跑過去急忙扶着她,“師姐你沒事吧。”
妄淮在一旁,伸手隔空探向秋葵肚子裡的鬼胎。
秋葵瞬間就感覺到鑽心的痛,死死地扣着白姣姣的手,發出痛苦的聲音:“啊!”
白姣姣急忙安撫着:“師姐你忍忍。”
秋葵死死地咬着唇,臉色蒼白如紙,肚子不斷地湧出黑氣。
妄淮将手一收,之間一團黑氣從師姐肚子裡出來,房間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但是被妄淮一手捏碎了。
秋葵這才急促地喘息着,整個人都虛弱不堪。
“你師姐的鬼胎暫時解決了。”
白姣姣正想高興,然後就聽到妄淮對師姐說:“但它們還會纏着你,你應該清楚為什麼。”
聽到這話,秋葵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白姣姣有點懵:“為什麼還會纏着師姐啊?”
妄淮看她清澈的眼睛沒解釋,隻是丢了一瓶藥的給白姣姣:“給她吃,一天一顆。”
他離開屋内,白姣姣看師姐驚慌不定安慰道:“師姐别怕,我去問問剛才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秋葵直接拉住她,勉強地笑着說:“沒事,可能是染了鬼氣,以我的修為可以抵抗。”
白姣姣對秋葵很相信:“沒事就行,那吃藥吧,妄淮的藥都很甜,你吃。”
她倒了顆藥塞到她的嘴邊,秋葵吃進去,溫柔地抱了抱她:“謝謝你姣姣。”
“跟我還客氣呢。”白姣姣扶着她躺下,“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她躺在師姐的身邊,想着剛才妄淮的眼神,好像在看傻子。
她越想越不對勁,側頭看師姐睡着了一樣,拿出飛箋玉給妄淮傳消息。
姣姣:你剛才什麼意思啊?
妄淮也回的很快:記得學滅欲術,腦子太色會變的笨笨的。
白姣姣:“?”啊!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