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說還有兩個看着就不像會武的公子小姐。
他并沒有認出眼前身上一片狼藉的兩人是他之前認的兩位道友。
畢竟在泥裡土裡滾了幾圈,他倆的樣子簡直沒法看,唯有臉是在進門前擦拭了一下。
隻是兩人身上并沒有道術波動,便是他覺得他們的樣貌似有些熟悉也沒想到之前的兩位道友來。
以他的設想,頂多是他以命相搏将前輩設下的鎮器重新引動再組縛陣,将那妖物重新給封鎖回去。
那小道士雖然說他沒天賦沒學什麼東西,但他總能在他補上陣法動彈不得的時候幫他修複漏洞吧?
至于其他人,純屬是湊數的,唯有在他引動陣法的時候,躲得遠一些,以免被波及到。
然而他是這麼想,這幾個小孩倒是亢奮地不行,還煞有介事地商讨着怎麼對付那個妖。
罷了罷了,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一腔熱血的,他也就不掃他們的興了,大不了到時候他兜底。
趁着現在還算安全,他便去調理内息了,畢竟之前所受的傷實在是有些重。
落小梅他們還在盤計劃,她點了有些神遊天外的流明:“流明小弟弟,咱們這些人中唯有你是進過那廟裡的,有沒有什麼線索能分享的?”
流明甚是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就是一時恍惚認錯了人叫了她一聲神仙姐姐嗎,她倒是來勁了。
可是他們剛剛才通過消息的,她分明也才十八,他們這些人中也就能比他大上幾歲,結果她現在倒像是有瘾了似的,叫弟弟叫的這麼順口!
是你親弟弟嗎你就叫!
然而畢竟正事要緊,所以他也隻能将他的不滿摁回心底,轉而回憶起自己之前進去的經曆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
按照落小梅她們的說法,這裡隻有十五十六才會開門,他雖然來的比他們早,但他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天上是一道彎月,所以他肯定不是十五進去的。
他進去的時候沒見幾個鬼,不知道是因為時候未到還是他的陽氣比較重。
當時他走在空蕩蕩的過道,前方忽然出現一道白色身影,走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身形輕飄顯然不是活人,他本想動手,卻不知為何一動殺意身體就會凝滞。
那女子發現了他的動作,捂嘴輕笑:“小哥哥,你可莫要徒勞。這蘭若寺乃是姥姥的地盤,她雖然沉睡,但是此地規則盡歸于她手,若非月圓時機,便是進來了,也是動不了武的。老老實實去上過一柱香,就走吧。”
詭話不可信,但是他又嘗試了幾次,确實是動不了手,也隻能作罷,暫且聽那鬼所說去佛堂見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妄充神佛。
然而進了佛殿,他本以為看到的是野神篡位,但是面前的大佛笑得慈眉善目,實在不像是邪祟的模樣。
雖然神像看着挺正常,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周身涼飕飕的,感覺很不好。
佛前立着長明燭,倒是有模有樣。
本來他并不打算上香,可是那女子守在門口,笑盈盈地盯着他,卻是穩如磐石。
所以他大緻猜測到,寺門未開之時,這座寺廟内應當有一層規則之力,身處其中的人需得遵循規則。
他并不是很想試探破壞規則的結果,便隻能按那女子所說上過一柱香。
因着殿内的氣息他實在很不喜歡,上過香後便不欲停留,而是直接離開。
他并未注意,他燒的那一柱香的香灰飄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那女子倒是沒攔他,而是貼心地把他送到側門處:“未至十五,正門不開,唯有側門有采買之人的出入,還留着一道門。”
流明很是想笑:分明是一座鬼寺,倒是事事講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正經佛門弟子呢。
況且,既已成詭物,又怎會需要定期采買物資?
他就自己所知的信息跟落小梅他們說了一下,然後說了他的猜想。
那些詭物的大本營應是就在正殿之後,因為他離開後還看着那女子是走至正殿與側房的交界處才憑空消失,可見那裡必有特殊通道。
而且那女子再三強調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可見寺廟中存在着某些規則,不要試圖反抗規則,他當時不過是動了些心思,就能感覺到自己被某種存在鎖定了。
那種感覺太過震懾,當時又隻有他一個人,他便不好再有所動作,怕他死在這裡就沒人能幫他把消息帶出去了。
畢竟即使他并沒有觸動什麼,離開的路上也險些把命丢在路上。
但現在既然又來了幾個人,他倒是可以放心試探一下了。
落小梅托腮沉思:雖然這副本的名字可謂是大名鼎鼎,常出現在各種娛樂項目中,但現在這地方屬性複雜,肯定是不能百分百按原著走向走。
現在隻有女主還是女主,什麼男主男二的那是一點兒影子沒見,而且女主也不似那原本的小白花的性格。
反正她總覺得這個小倩算計不小。
畢竟玄雲延的誘惑力已經在無數次被垂涎中證明了,但是小倩同為詭物,竟是難得沒有對玄雲延露出那種姿态,可見城府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