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所以你不用管我,哪怕是現在這樣共處一室,也不用因為我喜歡女生改變你的生活習慣,因為你不會對我造成影響。
我大學住宿三年都很平靜,去北方澡堂和去海邊曬日光浴時都是正常的心跳,所以請你一定要放心我。”
韋安如就是在那個時候正式認識慕與潇的,一個坦誠得有點過分,較真得有點可愛的女孩。
她端坐在另一張床前,滿臉誠懇和乖巧,慢條斯理地剖開自己。
那時韋安如好奇:“你談過幾個女朋友啊?”
“一個還沒有。”
慕與潇腼腆笑了一下。
據她所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個也沒有,所以她不擔心慕與潇亂搞。
隻要别太純情,被女人騙。
慕與潇不知道她腦袋裡前前後後想了多少東西,沒太多底氣地辯駁:
“住一層樓啊,說話不是正常的嘛。她走來走去,樓上是她的領地,我泡在裡頭,可能味道才濃。對了,你上來到底找我幹嘛,純看風景?”
“順便看風景,主要是提醒你一聲,記得看群消息,半小時後有個視頻會議。我已經跟柳墨說過了,她說她不急,她上午也有工作要處理。”
話題終于轉移了。
慕與潇如釋重負:“哦,那我換身衣服,馬上下去吃早飯。”
韋安如一走,占滿她整顆心的又是柳墨了。
她想着昨晚的“驚心動魄”,後知後覺開始隐約的興奮,她反複回憶她們靠近時的觸感和心髒跳動的頻率。
然後低頭聞了聞自己的領口。
韋安如要是能把鼻子借給她就好了。
慕與潇将要穿的衣服簡單熨平,換上下樓。
在樓梯上低頭時,看到自己腳上白鞋沾有不易發覺的灰塵,彎腰擦幹淨了。
她在緊張。
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柳墨還在餐廳,吃完之後坐在餐桌邊,用平闆回複各平台的消息。
“早啊。”
“嗯,早。”
慕與潇低頭坐在自己那份早飯面前,看了眼時間,還有八分鐘不到開會。
“慕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柳墨問。
慕與潇真是佩服柳墨這類人的心理素質,昨晚她們分明睡在一起,還擁抱,接吻。
昨晚睡得不好的是柳墨。
柳墨在她懷裡,将她抱得很緊,跟她說最近很不好受,說她有一點撐不住。
慕與潇各種安撫勸慰。
但是,現在柳墨居然沒事人一樣,還氣定神閑地來問她。
慕與潇隻好說:“睡得還好。”
“不影響今天的工作就行。”
“不會的。”
工作兩個字從柳墨嘴裡一出,随之就有什麼在慕與潇心裡沉下去。
像好不容易立體到能容納光和物質的空間,在二向箔上重新扁平和被銷毀。
她鄭重其事告訴柳墨:“柳老師,我當然會完成我的工作,什麼都影響不到的。”
柳墨從屏幕裡挪出視線,看着她,微笑點了點頭,“好。”
慕與潇快速解決着早餐,還要努力保持形象,至少不能吃得太粗魯。
柳墨見左右沒人,輕聲問:“不開心了嗎?我隻是擔心昨晚給你喝了杯酒,半夜又打擾到你休息,早起你會不舒服。”
慕與潇停下,平靜看她眼,“謝謝關心,我真的挺好,一點也不困。”
說完打了半個哈欠。
柳墨高聲笑起來。
她抓狂,快煩死自己在關鍵時候掉鍊子了。
韋安如聞聲過來,“柳老師在笑什麼?”
“與潇跟我說了個冷笑話,很好笑,你讓她再說給你聽。”
嚯,已經喊上與潇了。
韋安如看向慕與潇。
慕與潇又被害,還不好反駁,搜腸刮肚,都沒想出一個笑話。
最後她說:“柳老師說我的頭發像小旋風,開玩笑問是哪個大王讓我來巡山的。我說,陳夏。”
陳夏是她們頂頭上司。
韋安如get,爆笑。
柳墨興緻勃勃地看着她認為很可愛的慕與潇,心想這人現在聰明太多了。
“陳夏不打噴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