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嘩啦啦一群人就走了。
慕漓眨了眨眼道:“我叫葉莫羽,今天謝謝你了。”
“是我們該謝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我們昨晚就被凍死了。”
齊風忽然面色猶豫,似乎在琢磨着措辭:“你和那位李先生真的是那種關系嗎,他們都說你是他的小……小……”
小情人。
慕漓一個歪頭:“什麼?”
看着少年天真懵懂的樣子,齊風沉默了,根本說不出來那個詞。
現在看來,不僅是酒店工作人員懼怕那個李先生,連這些上流社會的人都對那人忌憚萬分。
他心下咬牙。
如果那個李先生強迫,這個少年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而彈幕已經認出了這張熟悉的面龐,在那瘋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不要靠近他!他是這個世界的神子啊,那個傳說中獨一無二的神級BOSS,連蒼雷召喚的神都是仿照他制成的。】
【我就知道神子大人沒有死,他又在裝柔弱了,這是他的惡趣味嗎?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少年,一擡手就能讓這裡的所有人都能灰飛煙滅呢。】
【我的天呐,這幾個主播這是多倒黴才會碰上他啊,這回不會要全軍覆沒吧。】
可惜這些彈幕被屏蔽了,齊風看不到,隻有觀衆能看得到。
衆人都散了,慕漓上了樓,半路就碰上裴阚言。
裴阚言語氣笃定:“他們欺負你了。”
“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可以搞定。”慕漓轉而道,“有一個問題,那個兇手是怎麼把人裝在鐘裡的?”
兩人上了天台。
可是天台上沒有打鬥或者拖拽的痕迹,也沒有血迹,幹幹淨淨的。
他們靠着欄杆往斜下方看,這鐘可是不一般的大,被一個玻璃罩子罩住,而所有的數字都在罩子中。
而金總身上的确是齒痕。
裴阚言道:“昨晚是暴雪,如果從外面打開罩子,鐘表間一定有積雪,可是并沒有。”
“你是說,兇手是從酒店中将屍體裝上去的?”慕漓轉頭就叫了一聲。
“顧管家。”
顧管家好像變魔術似的,突然從拐角處出來:“客人,有什麼事嗎?”
“那表盤上是不是有門,可以從酒店進入鐘裡面。”慕漓指着那個鐘。
顧管家卻道:“客人,這鐘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不能拆卸。”
裴阚言一個皺眉:“是嗎?可屍體怎麼會憑空出現?”
顧管家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他笑不出來了,整個人都在發抖,卻還是說:“沒有任何通道,我是不會騙您的。”
裴阚言“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不信。
随後與慕漓眼神交彙。
那就考慮,殺人的并不是人。
裴阚言話鋒一轉:“帶我們去他的套房。”
“好的,請跟我來。”顧管家這才松了一口氣,伸出手。
兩人進了金總的套房。
那女伴坐在桌子旁,手中捧着一杯水,已經被吓住了。
他們掃視了一圈,也沒有打鬥的痕迹。
慕漓試了一下窗戶,是被鎖死的。
裴阚言問道:“他昨天幹了什麼?”
那女伴精神一陣恍惚,回答道:“我們昨天到了這裡,金總被……被您折斷了手,然後去了晚宴,晚宴的事你們知道,随後我們回到房間,可我早上一醒來,就發現他不見了,我就到處找。”
“半夜沒有聽見什麼動靜嗎?”
女伴搖頭:“沒有。”
“你們的名額是什麼?來這裡舉行什麼儀式?”
女伴一頓,眼神些許茫然:“我也不太清楚。”
慕漓忽然問顧管家:“你知道嗎?”
顧管家露出一個微笑:“我隻是一個管家,怎麼會知道呢?對了,馬上就是滑雪的時間了?請聚集到滑雪場。”
慕漓雙眼眯起:“死了人,你們還想着滑雪?”
顧管家:“或許,您去一次,剛才的問題,就會有一些收獲呢。”
好嘛,這個酒店一定有問題。
裴阚言轉身又換了一張臉,跟在慕漓身後。
他們去往滑雪場的交通工具,是一個雪橇,前面有一隻雪橇犬,還悠悠地甩着尾巴。
顧管家興奮地展示:“這可是客人獨享的服務。”
可是居然在少年身後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笑容一僵:“請問,這位是……”
“我的滑雪教練。”慕漓張口就來。
可顧管家的神色扭曲了一瞬,這人什麼時候進酒店的,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裴阚言沒理人,上前就掰開犬的嘴,那隻犬都懵了,“嗷嗚嗷嗚”地叫着。
慕漓湊近檢查,但是它的牙齒幹幹淨淨,他搖了搖頭:“不是。”
他們被雪橇犬拉到滑雪場,發現這裡很多人已經到達了。
總經理舉着雪花狀的徽章激動道:“萬衆期待的滑雪終于來臨,雖然我們都對金總的死感到惋惜,但是幸運的是他的名額空了出來。誰拿到滑雪大賽的第一,誰就能得到這個徽章!”
這下,所有人的眼神都垂涎欲滴了起來,似乎沒想到獎勵是一個徽章。
他們相互之間升起一股詭異的氣氛。
慕漓一個挑眉:“死了名額就會空出,這不是鼓勵人去殺人嗎?”
裴阚言在背後說了一句:“那個徽章是五角形。”
慕漓悄悄拿出自己是徽章看一眼,是十二角形。
杜如绮已經穿好了雪具,又在外面套了厚厚的一層,她張望着朝着少年身後看去,可隻是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李先生沒來嗎?”
慕漓:“你很想他來嗎?可是他一來,你們還有機會嗎?”
杜如绮一噎,不說話了。
上場的有10個人,沒想到的是這些少爺小姐們親自比賽。
發令槍一響,他們沖出去。
還沒劃出百米遠,一人提速的時候,忽然拿出刀刃朝另一人的腿上劃去。
一慘叫聲劃破天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