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有些搞不懂到底誰才是成年人和監護人了。
五條悟拉着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擡頭就迎上了瞳那複雜的目光。他疑惑了一秒,随即恍然:
“瞳醬你放心,惠的手藝還不錯,不用擔心不好吃,我保證!”
“……”惠君這些年肯定過得挺不容易吧。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更心疼伏黑惠了。
她接過水杯喝了口,心生疑惑:“惠君之前在琦玉是一個人居住嗎?”
“不是,惠還有個異父異母的姐姐,所以瞳醬,其實我是收養了兩個孩子哦。”他笑眯眯地朝她比了個“V”。
異父異母?瞳怔住,但轉念一想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同時也不解:
“那怎麼沒一起來?”
說起這個,五條悟臉上的笑容稍微淡了下去,放下了手:“那孩子啊,在去年的時候中了不知名的詛咒陷入了昏迷,如今還在醫院裡。惠在之前挺反感成為咒術師的,但在津美紀昏迷後突然改變了想法,想來他想要成為咒術師的原因應該是和津美紀有關。”
五條悟簡單的跟她說明了一下伏黑惠與伏黑津美紀的事。
在伏黑惠小學一年級時他的父親與帶着他入贅到了伏黑家,也就是津美紀家,但沒多久伏黑惠的父親就失蹤不見蹤影,津美紀的母親也抛下了他們不知所蹤,而這些年裡一直都是姐弟兩人相依為命,直到津美紀突然中了詛咒倒下。
聽完五條悟的話後瞳雙手握着水杯陷入沉默。
居然是這樣啊,難怪當時她問出那個問題時惠君沉默了那麼久,最後又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然而即使如此伏黑惠卻依舊保持着一顆善良勇敢的心啊,不然得話當時他又怎麼會就這樣出來幫助完全不認識的她呢?
五條悟探過頭觀察着她的表情:“怎麼?心疼了?”
“……嗯,惠君真不容易啊。”
五條悟輕笑了兩聲:“既然這樣,那到高專開學前都讓惠留下來吧。”
“啊?”瞳驚訝地看着他:“原來不是嗎?”
“原本我還以為你會不習慣所以已經給惠安排好了附近的酒店了。”
瞳轉動着手中裡杯子猶豫着,就在這時,伏黑惠又從廚房裡探了出來。
“那個……”他斟酌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合适的稱呼,但一時無果,隻好跳過:“能接受香蔥嗎?”
瞳笑了起來:“惠君當時不是喊我姐姐的嗎?我覺得很合适啊這個稱呼。吃哦,我不挑食的。”
伏黑惠愣了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明白了,瞳姐。”
看着伏黑惠再次轉身進廚房,瞳随之轉頭迎上了五條悟的笑容。
“讓惠君留下來吧。”
“好啊,就這麼決定了。”
伏黑惠的去留就這樣被決定了下來,而他本人的意見……嗯,已經不重要了。
五條悟将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給伏黑惠,自己則收拾了幾件衣服搬進了書房裡。
對此五條悟其實并不太在意,畢竟時間不過半個月,再加上他也不是每天都在公寓過夜所以睡哪他都無所謂。不過嘛,想是這麼想,又不影響大貓貓跟自己的“飼主”撒嬌賣慘。
“瞳醬,書房好~~冷啊。”
……現在是八月天還是開空調的時候,冷在哪裡了?
“瞳醬,備用被褥味道好大啊,有些不習慣呢。”
……明明他蓋的才是備用,你蓋得不是還是原來自己的那床被子嗎?
“瞳醬~~”
伏黑惠看着完全不要臉皮颠倒是非撒嬌的大貓,全程黑線,更讓他黑線的是,被撒嬌的對象居然全程淡定,甚至一臉寵溺揉了揉大貓一頭毛絨絨的腦袋,溫和地笑道:
“真是辛苦五條先生啦,唔,那明天我給五條先生做黃油土豆?”
“好耶!黃油土豆!”
伏黑惠:“……”
這大概就是父母愛情吧,他不是很懂,但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