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場合,請注意個人舉止。”查房的護士不悅看着在走廊舉止親密的男女,出言提醒。
明念手臂被他扯的發疼,面上卻不露出一分難捱,她強撐着笑容,擡頭和他對視,“摸夠了嗎?”
紀以川在護士說話時,表情就有所松動,此時被明念‘調戲’,耳畔泛紅,放開手裡的皓腕。
他方才說話如此難聽,他以為明念會就此罷手,沒成想,明念趁他失神的瞬間,擰開門把,踏入病房。
他長臂落在明念肩膀上,用力一勾,抱着她轉了幾個圈圈,從病房重回走廊。
剛出言提醒的護士拿完東西,路過病房,卻看見那對男女舉止更親密了!
她啧啧兩聲,感歎世風日下,傷風敗俗。
紀以川在護士鄙視的目光下略微尴尬,偏偏明念擡起手臂搭在他脖頸處,表現的好像他們倆真是濃情蜜蜜的情侶。
“還不放開我嗎?"明念輕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撓的他發癢。
紀以川松開她,略顯惱怒地瞪她一眼。
如竹節般修長的手指還記得方才掌心下的滑嫩觸感,不知放到何處。
明念見他頗有足球守門将的風範,也不想多做糾纏,正欲離開時。
病房内想起慈祥的中年女聲。
“是念念嗎?剛剛進來的是念念嗎?”邱玉臻試探問道。
明念笃定紀以川沒膽量捂住她的嘴,當着他的面,笑吟吟地回答:“阿姨,是我!”
說完,她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餘光瞥他一眼,慢悠悠進門。
守門将再厲害又如何,上帝給她開挂,用黃金右腿幫她進球。
“念念,你手臂上這麼大的手印怎麼回事?”邱玉臻半倚在病床上一眼看到明念手臂通紅一片,直起腰關心問道。
“阿姨,您要給我做主!”明念坐在病房旁小闆凳上,抱着邱玉臻的胳膊告狀,“紀以川他打我。”
“什麼?”邱玉臻震驚地張大嘴巴,狐疑地目光望向紀以川。
“真的,阿姨。”明念忽略頭頂冰冷的注視,吐槽道:“我和紀以川意見不合,他就動手打我,您不知道他剛才表情有多吓人!”
“啊?到底怎麼了?因為什麼事情?”邱玉臻關心問道。她對明念印象一直很好,這個女孩暑假剛認識自己兒子就來醫院看望過她三次,不僅人美嘴甜,很會讨人歡心,最主要是看起來機靈,能讓紀以川平淡的日子增添光彩。
紀以川怕明念說出真相,猛地攥緊明念手臂,拉起她就往外走。
“紀以川!”邱玉臻難得發火,“放開念念!”
“媽!”紀以川恨得咬緊牙,太陽穴氣得直跳。
世界上怎麼會有像明念這樣口舌如簧,滿嘴謊言的女人!
他之前怎麼會暗戀這樣的女人!
莫不是豬油蒙了眼睛!或是鬼手遮住了眼!
明念低頭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顯得可憐兮兮,“阿姨,紀以川他變心了,他之前喜歡我,現在他……他連見都不想見我了……”
“兒子!你!”邱玉臻信以為真,一聲歎息感歎萬千。
紀以川想當着媽媽的面,拆穿明念的真面目,另一隻手捏起她尖尖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一張小臉,布滿淚水,眸中水光閃動,我見猶憐。
紀以川冷笑,差點忘了,這個女人還會裝哭。
“以川!”邱玉臻向前探身,伸直重重連打紀以川的手臂,“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欺負人家小姑娘呢!”
怕母親動怒傷極身體,紀以川松開明念,有苦難言道:“媽,你根本不知道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瞧着念念挺好的!”邱玉臻訓斥完紀以川後,轉頭含笑對着明念道:“念念長得漂亮,性子也好,我原以為你是溫柔的性格,但我錯了!我沒想到你在戀愛方面那麼惡劣……”
說着,邱玉臻搖搖頭,她喜歡在網上看短劇,裡面很多壞男二都是表面光鮮亮麗,為人處世周到,初次印象是個好人,誰知背地卻是個傷害女主的渣男。
沒想到,她兒子也……
明念獲得自由後,就牢牢摟着邱玉臻的手臂撒嬌,察覺到紀以川的視線,挑釁朝他一笑。
像隻波斯貓仗着有主人寵愛就為非作歹。
“阿姨,我這個時間來,是不是打擾你午休了。”明念不好意思問。
紀以川心中腹诽:原來你也知道。
“沒有,沒打擾。”邱玉臻滿目慈愛,“天天睡午覺挺沒意思,你能偶爾來陪我聊天,我很開心。”
明念笑容甜像椰子般濃郁,她講了最近聽聞的很多趣事,還分享自己小時候住醫院發生的糗事,逗的邱玉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