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晔的影衛雖隻有一個,勝在他人脈廣,辦事能力高,江如晔心中滿意,不愧是他花了全部家當将人買下。
宋珺璟愈看愈生氣,怒道:“戶部是想你死在平州關?!太子如此不擇手段想殺你,圖什麼?”
江如晔聞言無奈搖頭,嗤笑道:“圖什麼,圖皇位罷了。”
江元青是太子裡皇位最近,那又如何?隻要一天位得到他便要心驚膽戰過着每一天。
江邢為了保全自己,從小便在江元青後面做狗腿子,他不屑與他們為伍,便被視為搶皇位的敵人。
江如晔與他們鬥了這麼多年,江元青是何樣的人他可太清楚了。
宋珺璟抱着懷中的人,心疼道:“阿晔,我會護你周全,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有我。”
江如晔心中一暖,或許正是宋珺璟真心不求回報的對自己好,真心愛他,以至于自己關鍵時刻本能撲上去為他擋劍,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宋珺璟受傷。
他颔首笑道:“阿璟,我也想習武。”
宋珺璟沉思片刻,并不是自己不讓他習武,習武固然有好處能自保,可江如晔身體并不好,他怕加重毒素揮發。
“等過幾日,身體在好些,你來我府上我教你。”宋珺璟說道。
江如晔點點頭,知道他的擔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然不如從前,今日隐約能感受到骨頭裡傳來的刺痛,不知為何,明明還是白日。
宋珺璟見他臉色不好,便不在調戲他,将他輕放在坐榻上,江如晔眼皮有些沉重,靠在他的肩上阖上眼眸休息。
他唇角上揚側眸看向身邊的人,心中滿足。如今這樣便很好,回去之後便無法如此親密。
宋珺璟望向窗外,風景宜人,風從窗外灌進來,将簾帳掀起,馬車已駛到山邑坡,心中猜測今夜應當能到南雲郡。
扶光将殿宇照亮,宋景之從夢中醒來,他輕揉太陽穴,心中疑惑昨日才飲多少酒便醉了?
往日酒量并未如此差,定是近日忙于查證才導緻如此,他心中贊同自己的想法。
他從床榻坐起 ,回想昨夜發生何事,一件事也無法想起,隐隐約約記得有個男人的聲音與自己說話。
語氣熟稔,可他從未與男人講話如此親密,宋景之眼眸圓睜,自言自語道:“該不會是我做春夢了?”
宋景之唇角上揚,夢中的男人看不清模樣,單看輪廓便知是個美男子,夢中還聞見他身上的淡淡的木質香。
“這夢值!小爺占大便宜了!”宋景之笑道。
他起身神色喜悅向外走去,今日要去看宋珺璟曆劫如何,順便在凡間玩玩。
宋景之哼着小曲走在天界街道上,一路上仙娥仙侍向他問好,他有說有笑的與他們回應。
“好,你們也……”宋景之還未說完,剛轉過頭便見到宋愉辰。
他的臉頓時就變了,宋景之不情不願,含糊不清的喊道:“天君安。”
“三弟不舒服?臉色怎得如此差?”宋愉辰擔憂問道。
宋景之聞言淺笑道:“無礙,應是昨夜着涼了~”
心中早已怒罵面前的人,神色差沒看見我是見到你這顆老鼠屎?小爺不會不舒服,隻有看見你會不舒服!
宋愉辰笑着颔首,關心道:“那三弟可要對自己上點心,大哥先去九霄神殿議事。”
“多謝大哥關心。”宋景之微笑道。
說罷便向前走去,頭也不回,宋愉辰眼眸轉冷,朝九霄神殿走去。
宋景之離開天界,心中才松一口氣,如今在天界他便是苦中作樂,人是自由,心卻被捆住。到了凡間便發覺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輕松愉悅。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在天界時還是白日,凡間此刻卻是黑夜,夜晚更加熱鬧,燭火亮起,燈籠高挂。這可比天界有趣多了,他心中想道。
“公子,扇子要嗎?都是近來新畫的!”
宋景之聞言停下腳步,朝那位攤販走去,他視線快速掃過攤上扇子。
就在沒有喜歡的準備要走時,視線一頓,停留在中間一把畫着中柳樹和拱橋的扇子。
他拿起扇子端詳,攤販見他對着扇子有意思,便開口說道:“公子,這畫正是取的那幅景。”
攤販指着左邊的不遠處拱橋和幾顆柳樹,輕風拂過,柳條飄揚,此刻橋上人群熙攘。
宋景之好奇問道:“那橋叫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