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是垃圾但我不是垃圾桶，”戴童童也婉拒了，“所以現在怎麼辦？你不要他我也不要他，不是大名鼎鼎的顧少嗎？怎麼滞銷率百分百啊？”

戴童童的語氣裡充滿了刻薄和嘲諷，可白依依不但沒覺得有什麼，反而認為她說得很有道理——喜歡顧琛熵以後她被很多人針對，甚至受傷，之後還要流産再與他糾纏很久，光想想白依依就感覺很絕望。

“阿姨，你的夢裡我最後和顧琛熵怎樣了？”

秋禾想了想，道：“最後隻說你們結婚生了個兒子……啊不對，在此期間還有兩個女人，就是在你流産離開後他又找了個像你的替身，還半推半就和自己的同事發生了關系。”

“好髒，”戴童童捂住了鼻子，“你老公。”

白依依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樣，她問秋禾：“顧琛熵這樣我能跟他結婚生子？開玩笑吧？！”

秋禾聳聳肩：“你可以當這一切隻是個無厘頭的夢，畢竟我确實沒證據證明夢裡的事情。”

“我信你，”戴童童說完看向白依依，“你呢？”

白依依一怔，繼而點頭：“雖然我覺得這一系列的發展很奇怪，但似乎是符合我經曆的所有事情，所以我也信你。”

“那先按照我說得做吧，”秋禾說完伸手在白依依面前打了個響指，“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下一秒，白依依憑空消失，戴童童非常震驚：“她去哪兒了？”

秋禾：“回家了。”

“太厲害了吧！”戴童童抓着秋禾的胳膊躍躍欲試，“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秋禾聞言輕咳一聲，接着也對着戴童童打了個響指。下一瞬，戴童童回了家，正當她無比興奮的時候，緊跟着又回到了秋禾的身邊。

“你、你是神仙嗎？”不等秋禾回答，戴童童便自問自答了，“是戰神對嗎？！我就知道！”

瞥了又蹦又跳的戴童童一眼，秋禾拉着人上了車，路上小丫頭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秋禾覺得有點吵，但沒讓她閉嘴。

晚上，拒絕戴童童的陪睡以後，洗漱完的秋禾上了床。她看了眼屏幕，發現還在小1的介入内，給它打了個電話。

小1正在看書，如今的它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系統，它有更多時間去思考和了解喜歡的東西，最近它受了一些啟發，目前最想做的事是将别墅裡的那群精神病人治好。

接到秋禾電話的它并不意外，因為它也發現了。

“戴童童和白依依有了自我意識，”小1在秋禾開口前如此道，“這是好事，她們也不用像我過去那樣被主腦控制了。”

秋禾沉默了，過了片晌，她問：“你帶多少人來過這個世界？”

“八九個吧，不到十個。”

“在我之前這個世界的人們有沒有過自我意識的覺醒？”

“沒有，”小1答，“每一個來這裡的人都想活下去，所以她們會聽從我的安排選擇惡毒女二，隻要宿主完成任務她就可以在現實中重生。隻有你選擇了女二的媽媽，還摻合進這麼多事情裡面，殺了這麼多人。”

無視小1話裡的調侃，秋禾道：“也就是說宿主把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當作NPC看待。”

“确實，但她們也沒什麼錯，畢竟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和物包括我都是NPC。”

“可現在戴童童和白依依有了自我意識，”秋禾喃喃道，“她們會被主腦察覺抹殺還是在我完成任務後失去現在所有的想法回歸過去的人設？”

小1想了想，發現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它問：“你想如何呢？”

“我想要讓她們可以自我做主，你也聽到了，脫離了人設和劇情，她們也不過是個有思想的普通人而已。”

小1回憶了一下今晚戴童童和白依依的對話，覺得這兩個女孩鮮活多了。之前世界裡的她們一個惡毒，一個傻白甜，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給我時間考慮一下，”過了很久，小1才道，“我也對這個世界膩味了，是時候換個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