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秋禾不用上班。這會兒戴童童在白依依那兒沒回來,時不時冒出彈幕的直播也消失了,秋禾難得有了個清閑的假期。
手心裡的箭頭标記不疼不癢但存在感很強,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秋禾總感覺它正微微發着燙。
忽略手心印記的灼燒感,秋禾開始思考小A的目的。
也許是自帶天賦,秋禾總能在危險來臨前先一步察覺,小A出現的那一刻秋禾就有些奇怪,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想看看這東西到底想說什麼。如她所料,小A的确有古怪,它的很多話根本經不起推敲。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小1給秋禾的人設就是女二,當時她不知道那場車禍的人也進來了,本着不想聽之任之的态度,秋禾才選擇了女二的母親。
倘若自己依照小1的話選擇女二,那女主、女主的姐姐和同學,女二……還有男主家精神病院的病人豈不是都是一體雙魂?這麼密集且準确地投放,秋禾才不相信小A的目的隻是覺得原來的世界無趣。
小A具體想做什麼秋禾無從得知,她向來是個走一步看一步的性子,于是打算一邊休息,一邊等着劇情的推進。
首先有動作的是小1,被“抹殺”的它擔心主腦發現它和小A的燈下黑一直苟着,如今确定有人撐腰之後,它大膽了許多,主動聯系了小A,希望它能将新人類的醫學知識、技術傳給自己。
小A第二天把它需要的内容發了過來,由于信息太過龐大,小1直接卡了,足足兩天才恢複正常。
然而面對這麼多資料的小1卻沒有立刻研究,而是找到了秋禾,告訴她自己有名字了,現在她叫驚蟄。
“我是女人,”驚蟄高興地對秋禾道,“我的身體被銷毀很多年了,成了系統之後我又喪失了一部分做人時的記憶,如果不是小A告訴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女是男。”
秋禾說了句恭喜,問:“驚蟄是你原本的名字嗎?”
“不是,我自己起的,”驚蟄道,“我不是會電擊嘛,所以……”
話未說完,驚蟄忽然想起來有一種無抽搐電休克的治療方法,這個方法可以刺激精神病人的大腦,達到一定的治療目的,而她對電擊的使用方法非常熟練,完全可以利用起來。隻是電休克療法存在很多副作用,在驚蟄的世界或許可以用高科技彌補,小說世界的醫療水準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考慮之後,她覺得還是得聯系小A。
驚蟄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秋禾已然習慣,她給戴童童發了一條信息,問她今晚回不回來,幾分鐘後,得到了一個和之前一樣的答案:不回來了,在白依依家睡。
兩天後,戴童童那邊傳來了消息——白依依瞎了。
這次不是栽贓也不是誣陷,就是顧琛熵将白依依推下的樓,并且還被人親眼目睹了,他賴都賴不掉。
覺醒意識不代表就能擁有助力,白依依和戴童童前者成績不錯,家境貧困。後者成績一般,家境普通。
和學校有錢有勢的人相比她們都落了一大截,更别說和顧琛熵比了,所以必須從長計議。
戴童童不是沒想過請秋禾幫忙,可被白依依制止了。秋禾外來者的身份已經基本确定,她非常厲害,隻是白依依總覺得如果讓她幫忙的話可能會發生難以挽回的後果,因而在不得已之前,她還是打算自己想法子。
而現下的她除了這條命已經沒什麼可以利用了,白依依不想死,她想像個人一樣的活下去。一周後,在确定自己近距離接觸顧琛熵不會被他的話影響後,白依依提了分手。
顧琛熵從小到大都被捧着,即使不給名分依舊有人前赴後繼地撲上來做他逗悶的玩意兒,向來隻有他甩人,哪有别人甩他的份兒,當即怒不可遏,提醒白依依兩個人還未正式交往,她不配跟自己提分手。
聽到這話的白依依非常開心,因為顧琛熵的話意味着自己可以直接斷掉這段關系。
然而就在白依依表示歉意,自己立刻離開不會礙他眼後,顧琛熵後悔了。他緊緊攥住白依依的手,要求她收回方才的話,不然他絕對會讓白依依後悔。
白依依不是第一次被他威脅,從前覺得驚恐不安的話如今聽來有些好笑,于是她直視顧琛熵的雙眼,問他要做什麼。
“是找别的女人讓我吃醋還是用自己顧氏少爺的身份要求别人孤立我?”白依依冷笑,“顧琛熵,你十八了不是八歲,能不能别這麼幼稚了?除了家境和容貌,你還有别的東西能拿出手嗎?”
被這段話激怒的顧琛熵掐住了白依依的脖頸,盯着她通紅的臉,聽着她因為窒息發出的嗬嗬聲,顧琛熵惱火的同時竟然有些快慰。
自己的白依依從不會用這種口吻和他說話,雖然她也有過生氣的時候,但絕對不會這般竟然诋毀他的家世,試問誰不羨慕他的家世和容貌?自己都不嫌棄白依依,她怎麼敢嫌棄自己?
“你不是白依依!”顧琛熵怒道,“你是誰!把我的依依還給我!”
“真可笑……”白依依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笑聲,“我是不是白依依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判定!”
說罷開始劇烈掙紮,用拳頭和腳打、踹顧琛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