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熵躲避的同時眼中隐隐含着一絲恐懼,他從未見過白依依這般聲嘶力竭,瘋瘋癫癫的模樣,如果說從前的白依依是隻有個性會輕輕咬他一口再給他舔舔傷口的小貓,那現在的白依依就是個十足的精神病。
顧琛熵想起父親對自己的告誡:女人是種容易蹬鼻子上臉的物種,你不能太寵也不能不寵,當她們是個寵物或玩具就好。畢竟寵物和玩具不可能真的對主人動手,如果動手了,那再喜歡也隻能處理掉。
“你病了。”
顧琛熵一邊躲避白依依的攻擊,一邊抽出皮帶想要捆住她。
白依依瞬間記起那家被燒毀的精神病院,意識到他要帶自己去哪裡,白依依開始呼救,然而這裡是他們平時約會的場地,鮮少有人會來,就算有人來,也會因為顧琛熵的存在不敢靠近。
眼看自己的手被綁了起來,救援的人還沒到,白依依不由得開始着急。
就在這時,顧琛熵已經将她扛了起來,意識到再不反抗就來不及了,白依依狠狠咬向他的耳朵,随即抓着欄杆翻了出去。
恰在此時戴童童帶着幾個人趕到,她們目睹了白依依從顧琛熵背上墜樓的一幕,當即吓得大叫出聲。
看着躺在地上的白依依,戴童童頭腦一片空白,愣了一分鐘左右,她立刻掏出手機撥打120,接着看向身後高大的女人。
女人沒什麼表情,她擡頭和二樓走廊探出頭的顧琛熵對視,接着勾起了唇角。
白依依是三天後醒的,二樓的高度不算高,她雖沒性命之憂,但墜樓時的面部受到沖擊,導緻角膜出現損傷,所以右眼處于半盲的狀态。
住院的這幾天顧家少爺當衆殺人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顧琛熵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父親在乎,公司的股票因為這件事持續下跌,還有人趁着這個機會踩他一腳,曝出了不少顧家父子或真或假的傳聞。
顧父大怒,質問顧琛熵卻見他死不悔改,直接拿起棒球棍一頓打。
見自己喜歡的花瓶都被這對父子打壞了兩隻,顧照淩不悅地開口:“父親,小心些,琛熵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集團以後還要他繼承的,受傷了怎麼辦?”
“繼承?他繼承個屁!集團因為他出現這麼大的危機,我的老臉都丢盡了!”
說罷一棍子打在顧琛熵的臉上,不多會兒,唯一拿得出手的顔值也沒了,牙都被打斷了兩顆,吐出好幾口血。
顧父顯然沒料到這麼嚴重,他想上前看看,又覺得自己才是老子,沒有向兒子低頭的道理,所以一甩衣袖離開了。
他走後,顧照淩走到了捂着臉的顧琛熵身邊,她居高臨下地看了看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冷哼了一聲也準備回房間。
“是你做的吧?”
剛走了兩步,顧琛熵口齒不清的聲音傳來,“我和白依依争執的時候你突然出現,爸打我的時候你替我說話結果打得更狠了。顧照淩,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顧照淩笑着扭頭反問,“我想幹什麼不是很清楚嗎?我要整個集團。”
“顧、照、淩,”顧琛熵咬牙切齒,“你别以為離間我們父子就能拿到集團,我告訴你,集團隻能是我的,因為我是顧家唯一的兒子!”
顧照淩愣了一下,繼而笑出了聲:“多二兩肉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挺硬氣。”
說完冷了臉:“你不是顧家唯一的兒子了,父親養在外面的女人有了,已經五個月了。”
顧琛熵聞言臉上一片灰敗:“不、不可能,爸他……”
“你想說他沒有生育能力?”顧照淩蹲下身輕聲問,“是,他沒有,可他相信那個孩子是他的,并且深信不疑。你可以告訴他,不過我可以保證親子鑒定的報告不會有除了确定的别的結果。”
顧琛熵擡起頭,眼神像淬了毒一般狠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
“對,是我,”顧照淩大方承認,“顧琛熵,你資質平平,性格執拗。而我各方面都比你優秀太多,集團這麼多年都是我在幫忙打理,憑什麼你隻是多了那點肉我就要在你畢業後讓出來?”
“我不讓,”顧照淩道,“不僅不讓,我還要把你們都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