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是名警察。
她當初抱着理想和信念以高分進入警校,門門功課都在前茅的她卻在入職後遭到了冷遇和苛待,她本以為是自己剛從學校走進社會沒有經驗才被師傅瞧不上,後面才知道對方瞧不上的是她的性别。
這種偏見讓一直用努力和成績證明自己的長澤挫敗極了,所以接受了安排成為了一名戶籍警,那個做刑警的夢想被她藏到了犄角旮旯。
在戶籍科呆了兩年多,長澤和分局刑警支隊的其中一個警察談起了戀愛。雖然組織明令禁止将案情透露出去,但男友多少會對長澤說些,長澤在這方面擁有非常優秀的天賦,幾乎次次都能發現旁人忽略的細節。因為有長澤,男友越來越受隊裡重視,而他沒有忘記長澤,給了女友一個“賢内助”的“美名”。
在男友看來,長澤是個很無趣的人,除了工作,平日裡她隻喜歡看點懸疑推理類的書和電影,那些有關愛情的類型很少碰。時間一長,男友有些不耐煩了,可他離不開長澤的天賦,于是偷偷劈了腿。
長澤被蒙了大半年,最後是那個女孩發現自己被三了主動聯系的她。長澤果斷分手,無論男友下跪還是抽巴掌她都沒有原諒,後來男友在單位和家裡來回騷擾,長澤直接給了他一份報告,報告裡有他劈腿的證據以及這麼久以來透露的案件信息。
擔心長澤把自己的事兒爆出去,男友從此沒再打擾過她,哪怕開會遇到也當作不認識彼此。
和男友分手後,長澤沒機會再碰到刑事案件,她試着找機會轉崗,但沒有人脈隻能靠運氣,好在前方不總是死路,一次機緣巧合長澤認識了市局的副支隊長,無意中幫了她一點小忙,隔了兩個星期對方問她願不願意加入到專案組,長澤沒有猶豫,同意了。
在領導的栽培下,長澤如魚得水,她冷靜、機敏并且堅定,從被瞧不起到如今她走了很久很遠,好在付出的一切都值得。然而意外發生了,一場并不麻煩的兇殺案讓長澤懷疑自己精神有問題:她出現了幻聽的症狀。
一連在三起案件中發生類似的事情,長澤的第一反應是不能讓别人知道,不然她現下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為了保持正常模樣,她當做一切都不存在,但長久的幻聽讓她非常不安,長澤明白無人可以幫助自己,于是開始尋找自救的辦法,最後發現自己的幻聽隻在出現場時出現,而幻聽的内容居然是死者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長澤并沒有因此感到高興,她喜歡破案,并且享受抽絲剝繭帶來的樂趣。聽到死者遺言這種裝神弄鬼的能力換做别人可能會欣喜若狂,畢竟這個能力利用的好确實可以帶來很大的用處,但這些有悖長澤一直以來的破案邏輯。
長澤不是那種怨天尤人的人,既然獲得了這個能力,那就好好運用起來。三年的時間,長澤因為傑出的表現被調進省廳總隊,在她上任的前一天晚上,溯通過夢境找到了她。
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很平靜,長澤隻問了兩個問題,一:為什麼選擇她。
溯說不知道,她連自己為何會被新人類控制都不清楚,自然無法回答長澤的問題。
長澤聽後沉默了片刻,問了第二個問題:有什麼可以幫助溯的。
溯笑了笑,邀請長澤參加新人類的生存遊戲。她說:像長澤這樣的人,非常适合遊戲内的一些場景。她希望長澤多多參與遊戲,将虛拟世界的經驗運用到現實世界。
蘇家是長澤參與的第十場遊戲,如果單她一人可以以極快的速度解決問題,奈何有其餘三個玩家的壓制,使她做事之前需要走一步想十步。
聽見錢柔的問題,她沒有回答,而是決定離開。
“等等,”錢柔道,“讓我檢查一下屍體。”
“不行,”長澤走出了門,“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見錢柔不再說話,長澤将控制權交由秋禾,誰知秋禾居然回頭了。
“屍體怎麼了?”秋禾問錢柔。
“控制權給我。”
秋禾:“你隻有兩分鐘。”
說罷将控制權轉給了錢柔。
錢柔抽了一張餐巾紙按壓了司機的大動脈,感覺到微弱的跳動後對秋禾道:“沒死透,再來。”
秋禾反應很快,當即拿過控制權進行了補刀處理,接着迅速離開現場,站上平衡車離開。
“我很少失手。”
秋禾道。
其餘三人沒有說話,秋禾還想解釋,最後思索幾秒也閉上了嘴。
這一晚還算平靜,夜裡對講機僅僅響了兩次,沈希解決起來也很得心應手。主人格出現的時候,其餘四人都不會出聲,有關秋禾的失手和錢柔的敏銳都被暫時擱置下來。
隔天早上,司機的死被隔壁宿舍的員工發現。如她們所料,蘇家沒有報警,而是讓沈希處理。
沈希去了現場,她愣了半天,聯系了為蘇家服務的私人醫院,接着要求醫生對死了許久的屍體搶救了半小時,然後以腦梗猝死為由聯系了司機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