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被捏得發酸。
時夏偏過頭想脫離他的掌控。
腦袋已經成了漿糊,随後反應慢一拍地發現——
他叫她什麼?
陳小姐?
隻是,不等她想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經含住她如玉般的耳垂。
時夏如遭電擊,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她忍不住嘤咛出聲。
偏偏男人還嫌不夠,重重吸一口後轉向她的脖子。
嬌嫩的皮膚隻需稍稍用力所過之處便變成點點紅梅。
僅有的理智瞬間崩塌,一雙玉手漸漸落在他布滿疤痕的胸膛,随後是塊壘分明的腹部。
姜悶哼一聲,抓住她作亂的手。
随後強勢地低頭吻住她的唇。
時夏眼前白色光茫閃過,隻能跟着男人的節。奏沉倫。
*
不知過了多久。
等時夏再次醒來,隻覺身體軟綿綿的。
屋内沒有其他人。她躺在床上腦袋發直,過了好半會才開始重新運轉。
将近兩百平的卧室空蕩得離譜,除了必要的家具,連個裝飾品都沒有,看風格就能猜到屋子主人是個極其自律的人。
時夏坐起身揉了揉發脹的腦袋。
此刻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真絲睡裙。
感受到神體的異樣,時夏回想了片刻,挑了挑眉。
那雙滿是繭子的大掌帶來的感覺仿佛印在了身體裡。
沒想到姜宴這男人居然忍得住,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意志力夠強大的。
嗯,手上功夫也不錯。
【系統,别裝死,出來。】
下一秒,系統在腦海裡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诶,宿主,你們終于結束了?】
看樣子系統這家夥主動屏蔽了這場馬賽克情事。
時夏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它的調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系統也沒:【能量恢複了百分之三十。】
時夏陷入沉思,這和她身體的恢複情況相差不大。
看來是昨晚鬧得太過,沒守住,不然兩次陽氣補給不可能隻有百分三十。
時夏倒沒什麼感覺,畢竟度過了一個愉悅的晚上。
她伸了個懶腰,随即下床捯饬了一番,男人在床上留下一套全新的淺藍色旗袍。
昨天那套已經完全不能看了,被揉蔺得不成樣子。
時夏穿上旗袍,發現意外地合身。
這時,一道電話打了進來。
時夏一看,時老古闆幾個字躍入眼底。
時夏接了電話:“喂。”
那邊安靜了一瞬,随即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昨晚去哪了?”
時夏撇撇嘴,“您老不是安排我相親了嗎?”
時也的聲音帶了寒意:“江輝說沒見到你。”
“江輝?誰啊——”
電光火石之間,時夏想起了什麼——
所以,昨天是她認錯相親對象了?
想到姜宴昨晚喊的那聲“陳小姐”,時夏扶額。
活了幾百年,她還沒遇到過這樣的烏龍。
時也冷笑一聲,“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既然不想在安城呆着,就去島上好好治療吧。”
說着,也不等時夏說什麼,直接挂斷了電話。
時夏氣得想罵人。
這狗男人!!
為期半年的治療,傻子才去!
她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能把這幅身體治好的醫術。
時夏氣呼呼地走出卧室,穿上高跟準備離開,系統喊住了她:【宿主,玄關那有張字條,好像是昨天那男人留下的。】
時夏正氣頭上,随手團成一團丢往一邊。
【沒興趣。】
說着直接甩門離開。
時夏打了部車,坐上去後才開始翻看手機。
周逸打了無數個電話,最後一次還是半個小時前。
吸到陽氣的時夏實在提不起興趣應付他。
孟聿也打過幾次電話,時夏想了想,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響起。
“夏夏?”孟聿的聲音聽着松了口氣,“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時夏随口扯了個理由:“聿哥哥,不好意思,昨天和朋友一起,沒注意看手機。”
孟聿溫和道:“嗯,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時夏嗔道:“聿哥哥,怎麼說的我——”
“碰!”
劇烈的撞擊讓她手中的電話飛了出去。
緊接着一陣翻天覆地的翻滾襲來。
系統吓得尖叫:【宿主,你沒事吧?】
周圍一片寂靜,失去意識前,時夏對着摔在一旁、仍在通話中的手機喃喃:“别告訴……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