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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魏璋、王強和趙鴻看着小屏幕裡暈過去的禮部侍郎,四人面面相觑,這是怎麼情況?
文浩第一反應:“黃金搶救時間四分鐘,先把他拉上來?”
王強覺得沒希望:“現在搖保科長帶繩具和人過來,全部擺開至少一刻鐘,放擔架下去……沒半小時上不來。”
正在這時,文浩看到小屏幕裡,一名中年男子取出小瓷瓶拔掉瓶塞,在禮部侍郎鼻尖下晃一下、兩下、三下……
禮部侍郎如夢初醒睜開雙眼,被圍在眼前的焦急臉龐吓了一跳,聲音發顫地問:“本官怎麼了?”
甯家管事趕緊收了小瓷瓶,将自家主君扶起來:“主君想是車馬勞頓累着了,先吃些東西墊墊?”
甯侍郎勉強起身,努力回憶暈倒前發生了什麼,冷不丁就看到手中緊攥的紙頁,又正反看了一遍,冷汗傾瀉而下,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受不了。
“主君,要不先喝點水?”管事遞來水囊和燒餅。
燒餅就水,甯侍郎連吃了三塊才停住,滿腦子紛繁思緒漸漸理順,仰望天空被陽光刺了雙眼,終于冷靜下來。
哪有鬼魂能青天白日地寫信?
甯侍郎深吸一口氣,又被空氣裡的浮塵嗆得咳嗽:“來人,筆墨伺候。”
“是,主君。”
也是在這時,不再擔心甯侍郎的家仆和工匠們,聽到奇怪的嗡嗡聲,聲音忽近忽遠,循聲望去,一個黑色的“十字”物體正在空中飛。
可一眨眼,“黑十字”就飛得很高,再也看不見了。
甯家家仆和工匠們眨了眨眼睛,那是什麼?不是,剛才……是錯覺吧?
……
文浩收了無人機,強打的精神瞬間耗完,打了個巨大的呵欠:“你們繼續,我回去睡覺了。”說完,拖着腳步,一步三晃地走。
王強整天巡邏,最清楚下夜班醫護們的狀态,親眼見過他們邊走邊睡撞到樹,推了魏璋一把:“你把他送回去,别撞……”
抱着無人機的文浩離路燈樁隻差一根手指的距離!
魏璋閃電般沖出去同時伸手,還行,文浩的腦門撞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
“行啦,走吧……”魏璋拉着文浩,把他送回急診值班房。
趙鴻望着兩人遠去的身影,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但魏璋不在,自己和王強也聊不起來,隻能幹等着。
魏璋回到醫院西的時候,禮部侍郎的回信已經扔上來了。
趙鴻打開紙頁看了又看,稍微松了一口氣但又有些為難:“大鄲禮部侍郎甯溫書,奉晉王秦王之名,攜禮物拜訪飛來醫館,商榷諸事。”
“商議何事?”魏璋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趙鴻隻能實話實說:“國都城和方沙城地界,春雨一滴沒下,占星蔔筮官巫汾提議在方沙城祭壇上擺盛大的燎祭求雨,現在……飛來醫館就在祭壇之上。”
“哈哈哈……”魏璋笑得好大聲,“上次把夏宮選址給填了,這次把祭壇給蓋了……這系統真會搞事……”
趙鴻一臉懵,完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王強的手比嘴快,直接給了魏璋一拳:“差不多得了。”
魏璋終于停住,說出更嚴重的問題:“燎祭是所有祭祀中花費最多的。”
從古至今,祭祀的本質就是交換,要求的越多、付出越多,缺水關系到無數人的生死,也關系到國運,燎祭是讓國庫都為之顫抖的花銷。
“是,”趙鴻點頭,“非輕易不燎祭。”
魏璋拿出對講機搖人:“老爸,大鄲禮部侍郎帶禮物求見。”
“邵院長,大鄲禮部侍郎帶禮物求見。”
很快,邵院長和和金老一起出現在柏油路的盡頭,先看信再聽趙鴻的解釋,足足沉默了三十秒。
邵院長真是哭笑不得,要是醫院能随心移動,不早就穿回去了嗎?誰願意窩在這到處是風沙的地方?
金老也一樣,隻能對趙鴻說:“移動整座飛來醫館,如果是我們那裡确實可以,需要許多裝備和專業工程與施工隊。”
“但落在大鄲,這裡什麼都沒有,飛來醫館也不可能移到其他地方去。”
趙鴻又一次震驚了,整座建築竟然可以移動?這是連話本子裡都未曾出現過的事,飛來醫館到底從哪裡來?那裡又是什麼樣的地方?
邵院長和金老短暫地商量過後,又搖來了供應科全員,這次的目标很簡單,把大鄲的禮部侍郎拽上來就行。
趙鴻又寫了一張簡短的紙條,飛來醫館的筆就是好用,既不用磨墨又快得飛快,書信收好想直接扔怕被風吹走,用繩索又大材小用、還怕繩子放下去以後,下面的人全都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