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厮聞言往聞商弦撲過來,流川上前一步将人一腳一個踢開,亮了亮劍鞘裡的劍,示意不怕死的大可上前。
那人摸着流血的鼻梁,痛得尖叫:“你、你敢打本少爺!聞商弦,你知道我爹爹是誰嗎!”
聞商弦似笑非笑:“哦,令尊是?”
“我爹爹芒縣縣令!”芒縣是渝州府的轄縣。
“那又如何?”聞商弦笑,區區一個縣令,就算知府大人來了她也不怕。
“你、你區區賤民敢毆打本少爺,本少爺回去就讓爹爹緝拿你歸案!”他惡狠狠道。
聞商弦笑得停不下來,芒縣縣令她聽說過,為人膽小卻自私重利,怎麼說呢,隻要有弱點就好拿捏。
“那你回去跟你爹爹告狀啊!”
“你,你給我等着!”芒縣縣令之子一邊虛張聲勢,一邊帶着人往後退,最後直接掉頭就走。
“慫貨!”聞商弦嗤笑,微笑着環視了一下圍着的人群,“怎麼,諸位也想松松筋骨?”
衆人一哄而散,紛紛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敢惹這瘟神!
聞商弦收回視線,轉身二樓,進了常用的雅間。
片刻後,戲台上了人。
一名手持琵琶的容貌美豔的女子上台,台下的觀衆看着癡了幾分。
描夏看着彈唱的女子感歎:“少主,花姑娘好像又好看了幾分,不愧是味茗居的台柱子!”
聞商弦支着下巴看着:“不知又是哪個小姑娘遭了殃。”
說這話不是沒道理,而是那女子正是花無謝。花無謝,不知哪裡人士,三年前被她所救,故而在渝州城内定居下來,進入味茗居賣藝。
說起花無謝,此人極不正經。不正經有二,一是人不正經,素愛拈花惹草,憑一副好樣貌騙了不少姑娘身心,明明是坤澤,卻又葷素不忌,無論是乾元還是坤澤,甚至中常,都曾是她裙下之臣。
二是武功極不正經,似乎修的什麼合歡功,通過合歡就能增進功力。
聞商弦不是沒被她引誘過,隻是她對她毫無興趣,她可不想行房時被這女人采補!
聞商弦想着,台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唱完下台了,接下去的是另一名女子。
不一會兒,雅間的門被推開。
“呀!聞少主舍得來看奴家了~讓奴家好生想念~”
“喲,這是描夏吧,許久不見,愈發水靈了。哎呀,流川也在啊,嗐,整天木着臉可娶不到媳婦噢!”
來人正是花無謝,夾着嗓子,将描夏和流川都調戲了遍。
描夏被誇得臉紅,流川則眼裡充滿無語。
聞商弦眼角抽動:“正常點!”
花無謝輕笑,恢複了正常說話的聲音。
“聞商弦,你身上居然有坤澤的脂粉香味!”花無謝靈敏的嗅到了味道。
聞商弦擡了擡胳膊聞了一下,并沒有聞出來:“有嗎?”
“廢話!你終于開竅了?懂得享受了?”
聽着花無謝的調侃,聞商弦翻了個白眼:“我可不像你,整日耽于美色肉-體之歡。這味道,恐怕是出門時不小心沾上的。”
她将夢莺的事簡單說了下,隐去了她和令月發生的事。
花無謝:“長得如何?”
聞商弦皺眉,想了一下:“中人之姿。”
花無謝想了一下她的高标準,一點都不信這評價:“你真是個木頭,美人投懷送抱你不僅拒絕,還揍人一頓,可怕如斯!”
聞商弦斜了她一眼:“你當我是你,來者不拒?”
“嘿!拉踩是吧。我也挑着呢好吧,醜的我可下不去手!”花無謝道。
“……”
聞商弦:“你看上去倒精神不錯,又禍害了哪家姑娘?”
說起這個花無謝就笑呵呵的,甩了甩手中的絲帕:“說什麼禍害不禍害,你情我願的事,我舒服了難道她就沒爽到?”
聞商弦又一次被她直白又不要臉的言論無語到,忙打住這個話題,談回正事。
“什麼?你要我去勾引聞錦弦?”花無謝驚訝,“你你你——好毒啊,竟這樣對待你的紅顔知己,将我推入火坑!我真是失望不已、痛心疾首!”
聞商弦扶額:“你戲别太多行嗎。你武功高,對付一個弱書生綽綽有餘。”
花無謝收起臉上誇張的神色,悠閑地托着下巴:“哎呀,那她使陰招怎麼辦,我防不勝防呀!”
“誰能陰得過你啊?”聞商弦嘀咕了一句,花無謝沒聽到。
“你考慮一下喲,我這庶妹,相貌可不差,是你喜歡的那款。”聞商弦循循善誘,“你不是喜歡書生?就不想大膽嘗試一次?”
花無謝有些心動,瞥了她一眼:“你就不怕我被你庶妹迷住,倒戈了?”
聞商弦笑道:“我自然相信無謝。”
花無謝心底動容,面上淡定,砸吧砸吧了嘴:“嗯…那我試試吧,不成就沒辦法了。”
聞商弦笑吟吟:“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