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府一臉和藹地望着兩人:“商弦、湘湘回來了啊,來來來,快坐下,一塊兒吃點東西。”
聞商弦拒絕:“不了,大人。天色已晚,晚輩有些困乏,就先告退了。”
鄭知府笑:“沒事,倦了可在府中歇下,府裡廂房多的是。”
聞商弦不快地皺眉,鄭湘湘知曉她不喜被人強迫,生怕她犯倔惹怒爹爹,忙說:“爹爹,我們還未成婚,她就宿在府中,傳出去外人要說閑話的。”
鄭知府哈哈大笑:“确是如此,還未過門呢湘湘這就護上了,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聞老爺也笑了。
鄭湘湘羞惱,偷偷看了一眼聞商弦,發覺她表情冷漠後,心痛了一瞬,強顔歡笑着。
鄭知府松了口:“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親家公,咱們改日再痛飲一番。”
聞老爺起身:“自然、自然。”
出了鄭府,聞商弦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賭氣先走了,留下聞老爺在後面氣得肝疼。
到了聞府,馬車停下,聽到後方的馬車駛停後,聞商弦才下馬車。
聞老爺被人扶着下來,瞧了她一眼,吹了下胡子頭也不回地進府,徑直去往自己的主院。
聞商弦咬牙追上去,攔在他面前:“爹!女兒有話說!”
聞老爺略過她腳步不停:“不想聽。”
聞商弦跟上去,攔在主院門口,壓着聲音怒道:“爹,您為什麼要替我提親?”
聞老爺不悅地問:“你是在質問我?”
聞商弦微垂了下頭:“沒有……”
聞老爺說:“知府千金,官宦小姐,知書達禮,才貌俱佳,哪兒配不上你了?”
聞商弦拗着勁兒:“我不喜歡,縱她是皇子公主,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聞老爺“唰”地下怒氣直沖上來:“外面那個狐狸精就那麼好?讓你連官宦千金,皇親貴族都瞧不上了?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昏了頭了!”
聞商弦硬着聲兒反駁:“不關她的事。就算沒有她,我也不答應這門親事!”
“由不得你答應不答應,明日我便拟好婚書,上知府家下聘。”
“誰下的聘誰娶!”
聞老爺怒火中燒:“你少跟我犟!明天就是綁也得綁你去!你不怕丢人盡管試試!”
“好不容易知府大人看中你,千金小姐不反感你,你還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了?!”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這親你必須結!知府千金也必須娶!”
說完聞老爺招了立忠過來:“來人,把少主押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她出府!”
立忠手一招,立刻有兩個練家子上來架住她。
“忠叔!你放開我!”
立忠看了看老爺緊閉的房門,苦口婆心地勸道:“大小姐,你還是聽老爺的話吧。”
聞商弦掙紮着:“不可能!我不會娶鄭家千金的!忠叔,你快勸勸我爹!”
立忠歎了歎氣:“送少主回去。”
“是!”
于是不顧聞商弦的掙紮,兩人将她架了下去。
聞商弦被軟禁在自己屋裡,進出都被人看着。仰秋和漸冬都吓了一跳,紛紛去看怎麼回事。
聞老爺的人沒有限制其他人的進出。
聞商弦将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最後氣極:“狗屁親事,我看分明是挖坑給我跳!不行,我一定要跟父親說清楚那老狐狸不對勁!”
仰秋制止住她:“少主,莫要沖動!現在去解釋,主君肯定會認為是你為了拒婚而胡亂編造,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鄭知府有問題,更何況少主怎麼解釋你察覺到的這一切?”
漸冬贊同地點點頭:“小秋說的對,少主,現在顯然不是開誠布公的好時機,而且還有很多謎團沒解開。”
聞商弦煩躁地揉了下臉:“那怎麼辦?讓我娶知府千金麼?”
兩人都沒說話,這一出很突然,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氣氛霎時間沉默下來。
“叩叩”兩聲,門被叩響了,聞商弦聽見描夏略顯焦急的聲音:“少主,你睡了嗎?”
仰秋過去開門,露出門外描夏略顯焦急的臉:“少主在嗎?”
“在裡面。”仰秋側身讓她進去。
描夏迅速閃進屋裡,表情焦灼:“少主,令月姑娘有些不對勁,少主要不要去看看?”
聞商弦心咯噔一下,急忙問:“她怎麼了?”
描夏也不知道具體的,隻是回春催促她來請少主:“不太清楚,據說是發熱了退不下去,回春也束手無策。”
“少主,外面有人守着!”仰秋提醒着。
聞商弦倒回裡屋翻箱倒櫃,找到一支回春研制的迷香,無色無味,一沾即倒,事後了無痕迹。
塞到描夏手裡,“去,點上,把那兩個人弄暈。”
描夏接過手往外走。
聽到院子外的兩人暈倒後,聞商弦讓仰秋和漸冬守住房門,等自己回來,随後和描夏翻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