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近都是叫了哪些美人侍寝?”我把張泓給抓來問話了。
張泓像是早知道我會問他話,所以立刻擺出準備好的苦相,同我說:“娘娘,太子特地叮囑我莫要告訴您,您就别折煞奴婢了。”
我佯裝生氣,道:“子嗣的事情豈是太子的私事!你可知官家和皇後娘娘也時刻在關注此事,你不告訴我,看似是對太子的忠心耿耿,實則是對官家和皇後的大不敬,你可知這若是追究起來,該當何罪!”
張泓一聽我這話便立刻跪了下來,然後同我一一道來了司馬衷最近晚上的去處。
我将司馬衷這段時間去的地方同之前的比較了一番,雖說太子叫美人不太勤,但六個美人這段時間也是輪了幾次,這等雨露均沾也算是明君行為了,但奇怪的是,這麼久了,怎會沒有一個人的肚子有動靜......
“又找張泓問什麼!”
我這正思索着是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便聽到司馬衷由遠及近的聲音,被抓個正着。
“殿下我......”此時張泓有口難辯。
司馬衷見張泓吞吞吐吐,于是屏退道:“你先下去。”
張泓退出屋中後,那太子便恢複原本刻薄的模樣對我說道:“你整日打聽我這些事,成何體統!”
我面不改色道:“我是太子妃。自然是要對這些事情上心的,若是東宮再沒有好消息傳出,母後怕是又要叫我過去了。”
司馬衷皺眉說道:“這種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我道:“所以我打算用科學的方法進行實驗,你以為我願意問張泓這些事情嗎,還不是為了有足夠的樣本數據,阿霜的次數是最多,其次是......”
司馬衷被我的話給繞暈:“什麼科學樣本數據,阿霜又是誰......”
我頓住,然後一臉不可置信道:“你不認識阿霜?”
司馬衷看了我一眼,一副他有必要認識這人的模樣。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阿霜你第一晚叫的美人,就是那個琵琶彈的特别好那個......”
司馬衷瞅了我一眼說道:“你倒是比我還了解。”
我悶聲道:“是啊,我竟比你更了解......”
我想到阿霜的模樣,那個性格溫和,被人逗一下就會臉紅的女孩,卻跟了一個連她名字都不願意記住的人。
司馬衷注意到我的話裡帶着譏諷之意,過了一會,他似乎是想到什麼,于是說道:“是不是你告訴那些美人睡覺要把枕頭墊在腰下。”
我一聽這話,立刻閉上嘴。
我曾在電視劇上看到過這個偏方,結合人體結構,覺得确實是有些道理,便也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地告訴了那幾位美人,卻沒想到司馬衷會發現這個細節。
司馬衷見我心虛的模樣,立刻知道這事是我所為,立刻對我吼道:“賈南風!”
我被司馬衷的聲音給吓地後退了一步。
我道:“放那枕頭也是有它的道理的,墊高腰的話,其實會更容易懷上孩子......”我自知這行為算是逾矩了,所以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司馬衷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指甲都要陷入我的肉中,讓我感覺生痛,于是忍不住退後幾步,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不料我身後是一堵牆,如今的我算是進退維谷。
就在這時,司馬衷突然道:“你的風寒還沒好嗎?”
我心虛地看向司馬衷說:“還沒好,怎麼了......”
我以風寒為借口找程據的事情司馬衷肯定是知道了,難不成他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司馬衷見我盯着他看,視線移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等你風寒好了你來......”
不等司馬衷說完,一串腳步聲傳來,司馬衷也立即松開了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腳步聲是來自東宮門口看守的宮人。
那位宮人見到我倆都在這,誠惶誠恐的行了禮。
司馬衷道:“何事。”
那位宮人立刻說道:“衛家女郎衛靈玉求見太子妃娘娘。”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的看向司馬衷,卻見他的表情莫測,也不知是作何想法。我朝那位宮人點點頭,讓他通知秀兒和錦瑟先招待一下客人,我等會再去。
宮人收到命令後,一溜煙便跑了,也不知是不是也感覺到氣氛不對。
良久,我問道:“你去嗎。”
我看向司馬衷,這段時間我有想過如何讓司馬衷放了阿宸,如今好像除了衛靈玉外,他就沒有在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