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們幾個,能應付得過來嗎…”安綏有些沒信心。
研煜川沒想到自己有天也能開口安慰别人:“放心,他們肯定可以的。”
阿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都敢這麼說話了?天呐,誰敢想你在故事裡經曆了些什麼啊…”
研煜川:“有些時候,你不願意搭話,其實也可以不說話的…”
一句話,讓阿延頓住,張嘴停了好一會兒才表示自己不會再打擾她。
過了一會兒,彭春瑤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三個陌生的面孔。
研煜川等人立刻打起精神,小心地觀察着他們。
“這裡是我們的大會堂,我們一般在這裡開會。”
看起來彭春瑤是在跟他們介紹紅方的生活區,因為之前是銷售的原因,所以介紹起來遊刃有餘。
而跟在她後面的人沒怎麼在意她的介紹,而是一眼看到坐在會堂中的幾人。
研煜川怕身份敗露,早就與池尤換了位置,所以此刻是閉目養神的池尤坐在正位。
“那幾位是?”三人中唯一的女生開口問道。
彭春瑤看向他們,示意他們進行自我介紹。
阿延率先示範:“我叫阿延。”
其餘的人也紛紛做了自我介紹,但都沒多說些什麼。
“哦,很榮幸能見到大家,人家叫秦鳳鳴琛。”女生笑着同他們打招呼。
雖然知道他們的來意,但面子功夫他們還是要做足,面對秦鳳鳴琛的熱情招呼,他們也笑着回應。
“人家想知道大家在這裡幹什麼啊?”女孩兒笑眯眯地湊上前,想看看他們聚在一起到底是做些什麼。
安綏到底是有些緊張,所以他們都沒打算讓她開口。
這種情況下,柏無朔和阿延自然成了接話的優選。
他們剛想開口應付秦鳳鳴琛時,就聽到了研煜川的聲音:“啊?你說什麼?”
這是,在裝傻嗎?
阿延看向研煜川,看着她那副純真無邪的表情,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好笑就對了。
研煜川這家夥還真是腦洞大開。
秦鳳鳴琛走到研煜川身邊,笑嘻嘻地對她說道:“你長得好好看啊,人家好想和你交朋友!”
研煜川長得确實十分出衆,杏仁眼小臉蛋,低眉時像個可憐的小狗。
但硬要說美到一眼萬年,那就有點誇張了。
研煜川小心翼翼地看着秦鳳鳴琛,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啊?”
随着秦鳳鳴琛的笑容越來越僵硬,一邊的阿延已經開始了震動模式,要不是有柏無朔握着他的手,他早就笑出了聲。
秦鳳鳴琛委屈道:“你很讨厭人家嗎?為什麼不和人家說話…”
研煜川:“啊?”
眼看研煜川這邊打算把裝傻貫徹到底,秦鳳鳴琛也懶得理她了,轉身便走到坐在主位的池尤身邊。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池尤了,那樣一個出落又清冷的美人,誰都不會忽視她的存在。
池尤周圍一直散發着冰冷的氣息,生人勿近幾個字好像就寫在她的臉上。一般情況下這種人都是研煜川不敢多看兩眼的類型。
但秦鳳鳴琛卻無視了她身邊詭異的氛圍,大膽地與其搭話:“你長得也好好看,能不能帶人家到處走走?”
隻見抱着刀休息的池尤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無神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瞬間整個人施加的壓力比剛剛強了萬倍不止。
阿延見狀立刻起身走到池尤面前,擋住了秦鳳鳴琛的視線:“哈哈哈哈她身體不太舒服,不要打擾她了。”
秦鳳鳴琛顯然還沒從池尤剛剛的那個眼神裡走出來,此刻被吓得愣在了原地,遲遲回不了神。
研煜川清晰地感知到了池尤的強大,忍不住害怕到咽了咽口水。
怎麼感覺,池尤和他們不像同一個等級的人…
“無事,既想與我結交,便不要避我。”池尤語調冷淡。
“人…人家有點害怕你哇,還是算了…”秦鳳鳴琛的笑容徹底挂不住,臉上甚至流露出了些恐懼的神色。
處處碰壁的她最後還是選擇與彭春瑤和阿延聊天。
彭春瑤一直在笑着回答她的問題,但阿延就不一樣了,他一直在亂說。
“下一次制定主場故事的就是你們了,你們隻要願意不針對人家的陣營,人家的陣營下次也不會針對你們。”
阿延:“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我色盲,分不清黃色和藍色。”
秦鳳鳴琛:“……”
“人家不想和他們說話了,他們都是神經病!”女孩兒氣憤地走到一邊,讓團隊裡的另外兩人前來交涉。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走上前,對着發呆的研煜川問道:“您看起來膽子很小,那麼上一個故事您是怎麼完成的呢?”
研煜川低着頭,腦海裡閃過阮旭幫自己說話,替自己提裙擺的模樣。
但已經來不及感傷了。
是她沒有選擇回去救阮旭,她也是兇手之一。
她擡頭看着男人,然後伸手拍掉了他的眼鏡:“我扇了你們裁判一巴掌,就像這樣。”
男人愣在原地,根本想不到紅方的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神經病。
阿延這一次沒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綏見有人笑出聲,便也不忍了,笑得渾身打顫。
彭春瑤見狀趕忙幫他們圓場子:“他們幾位一直以來都搞小團體,拒絕和我們交流,看來确實是因為性格怪異。”
阿延此時開口:“此言差矣,我們不和你們交流是因為你們太蠢了,和廢物交談很浪費時間。”
彭春瑤聽後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這麼覺得,所以表情顯而易見的黑了下來。而這個表情變化被前來走訪的人捕捉到,更是增加了這個話語的信服力。
秦鳳鳴琛又笑了起來:“人家也是這麼覺得!跟那些沒用的家夥同一個陣營真的太讨厭了!”
阿延:“是吧是吧,所以我們才不願意和你們交談。”
所以,無用的廢物也指他們?
秦鳳鳴琛臉上的笑容徹底挂不住。
她再也不會蠢到去接這個家夥的話茬了,他分明不是在聊天,而是在人身攻擊。
“你叫阿延對吧?”她問到。
阿延露出笑容:“怎麼了?難過到要去找你們的鬼王殺了我嗎?”
秦鳳鳴琛:“人家記住你啦,哈哈。”
研煜川向柏無朔投去一個視線,讓他稍微管着點口無遮攔的阿延,雖然不待見藍方的人,但這個時候再讓氣氛僵下去确實不太好。
柏無朔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拉住了阿延的手:“别胡鬧了,安靜坐會兒。”
阿延不知為何,一向聽柏無朔的話,兩人也永遠走在一起。他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然後翹着腿看向秦鳳鳴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