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鳴琛:“看起來你好像比他們正常一些?”
不過下一秒她就再次意識到,這些人都是神經病,根本沒有搭話的必要。
柏無朔冷冷:“我一直不明白,明明知道我們不會把你們想要的答案說出來,卻還要一直旁敲側擊,你是太高看自己了,還是太瞧不起我們?”
眼鏡男此時擦好了自己的眼鏡,然後抓住秦鳳鳴琛的衣領把她往後拉:“我們還會來拜訪的。”
在他們這兒碰壁後,三人和彭春瑤離開了大會堂。
等他們走遠後,夷三幺也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衆人對他的突然出現倒是沒多意外,因為他們知道他肯定是在暗中保護研煜川,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懷疑。
阿延伸了伸懶腰,然後問道:“你們有沒有讨論出些什麼?”
安綏拿出藏起來的草稿紙,然後把自己和研煜川讨論了一上午的東西分享給了他們。
他們四人圍在一起,看上去倒是聽的很認真。
大概說完之後,阿延看向一旁和夷三幺小聲嘀咕的研煜川:“沒想到你腦子還行啊。”
研煜川就像被秦鳳鳴琛他們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很快就知道怎麼應付阿延了:“啊?”
夷三幺噗嗤一笑。
說實話,研煜川不是不想理阿延,隻是阿延這種自來熟的性格本就讓她感到害怕,加上他話語惡劣,每一句話後面都是傷人性極強的。
最重要的是,阿延也覺得她是廢物蠢貨。
這幾點加起來,才導緻她對阿延的态度一般。
阿延撇了撇嘴,裝作反思自我的樣子:“我承認我之前的話有點難聽,對不起,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
研煜川:“那個…你真是滿嘴跑火車…”
安綏徹底忍不住了,抱着肚子大笑起來。
阿延知道研煜川這是不計較的意思,也跟着笑起來。
一時間氣氛如此輕松,倒是容易讓人誤以為當下是個開心的時光。
研煜川隻是笑一會就好了,又繼續低頭譜寫故事規則,安綏坐在她對面時不時将自己的意見抛給她。
四人組怕那些人還會再回來,便幹脆待在大會堂看着她們,同時也跟着完善她們構思的世界。
不知不覺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池尤睜開眼,定定地注視着研煜川:“跟随我等去吃些食物可好?”
研煜川有些受寵若驚。
“不用…”她小聲地回答。
“你怎麼對我的态度和對池尤的态度完全不一樣!”阿延不滿。
研煜川低頭裝死,不打算理他。
夷三幺這時像中午一樣端來兩碗炒肉,一碗給了裝死的研煜川,一碗給了還在構思故事情節的安綏。
安綏對于在場的人都保持着尊敬和崇拜的态度,所以在接過夷三幺遞來的碗時用的雙手,還道了感謝。
夷三幺很滿意這個人類女孩兒的态度。
比研煜川那個膽小又嘴臭的家夥好多了。
他看向研煜川,發現她嘴裡已經塞滿了炒肉,然後用那雙可愛的眼睛看着自己。
行吧,他承認他肯定更喜歡研煜川。
“那個,鬼王老大,你為啥不給我們做飯,隻給她倆做?而且…你給研煜川做飯也合乎情理,你為什麼要給那小姑娘做飯?”阿延調侃。
夷三幺懶得理他,此時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老實吃飯的研煜川身上。
為什麼這次不誇他做的好吃了?難不成又放錯香辛料了?不應該啊,他這次絕對是按照朱姨教的方式來做的…
就在他陷入自己的世界時,研煜川幫他回答了:“安綏都和我一起坐了這麼久了,讓他幫忙做個飯也很正常吧…”
夷三幺聽到研煜川的聲音才回過神來:“誰說我是因為你了!”
阿延:“……”
安綏:“……”
研煜川:“?”
安綏還在吃着飯呢,怎麼突然就介入這些人的話題之中了?
她茫然地看着研煜川和夷三幺,又看了看一副看戲臉的阿延——都怪這個家夥!
阿延撇了眼安綏,發現她在瞪自己,于是向她做了個欠揍的笑容。
而研煜川則是疑惑地看着夷三幺:“你這麼喜歡做飯?”
夷三幺心裡頓時不是滋味。
他剛剛還以為研煜川這麼看着自己是因為吃醋了,結果她根本沒在意自己為其他女生做飯的事情。
原來自己在她眼裡這麼不重要。
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的表情漸漸凝固,一絲悲傷的情緒從眼神中流露,被細心的研煜川捕捉到。
但她沒多說什麼,隻是低頭繼續吃飯。
等過了吃飯的時間,安綏雖然忐忑不安,但還是很認真地完成着自己的職責,不斷完善她們制定的故事。
而研煜川則是在夷三幺走出去後偷偷跟着溜了出去。
夷三幺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這麼容易被研煜川的一舉一動影響到情緒。
他獨自一人走在外面,低頭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是适合拿來做飯的。
就這麼一低頭,便注意到身後人的影子。
他回頭,與矮了自己一大段的研煜川對視。
他不會猜錯,隻有她的存在,她的氣息,他才能做出絕對正确的判斷。
“你不好好待在裡面,出來幹什麼?”夷三幺敲了敲她的腦袋。
她捂着腦袋朝他笑:“坐一天了,出來走走…”
他一見到研煜川這麼對自己笑,便覺得心髒加速,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要我陪你走走嗎?累了也不會送你回去。”他扭過頭,假意絕情地說道。
但他還是低估了研煜川會給自己造成的傷害值。
女孩兒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朵小黃花,然後用全世界最天真善良的語氣告訴他:“昨天送花,你很高興來着…那我天天給你送花,你就天天高興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早就輸了。
他哪裡還有屬于自己的情感,他的這顆心都被研煜川牽動着。
真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