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接到來自虛空裡我的邀約後就來了酒館,看着倒在桌子上陷入了昏迷的卡維,陷入了迷之沉默。
我抿唇喝着杯子裡的酒,将卡維手裡握着的酒杯抽了出來,裡面還剩半杯,往他面前一放問道:“要來點嗎?”
“什麼作用?”
“忘記半年内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笑得有多燦爛,艾爾海森臉上的表情就有多無語。
當初我向他提議要把卡維搞失憶,并讓他幫忙想辦法,當時這位損友對于我又要迫害他的另外一位損友的行為,這位酷哥的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總之,他沒幫我。但我請了一個月假回了趟蒙德老家,把能讓人失憶且沒有什麼副作用的東西搞到手了。
至于為什麼我這麼執着于把卡維搞失憶的原因。
“我和卡維談戀愛了,還是初戀。”
我回蒙德走的是陸路,中途順路去了趟化城郭蹭了點路上的幹糧。
給柯萊針灸完,我那個剛畢業就跑來做巡林官的學弟就問突然決定回家是怎麼了?
我和他說我要回去搞讓人失憶的藥,他一臉詫異,問我要那種藥幹嘛?然後我就說出了上面那句話。
話音剛落,他就把手裡那碗準備給柯萊的藥打翻了,整個人就像陷入假死狀态的動物一樣僵住了。
“我和卡維在喝酒的時候打了個賭。賭沒有人能受得了陷入戀愛狀态的我,他賭他受得了,我賭他受不了。所以我們就以我到底适不适合談戀愛這個問題進行了實驗性戀愛。”
聞聲而來的柯萊和提納裡一起聽了兩個醉鬼的迷惑實驗,都露出了一臉難以言喻的“城會玩”表情。
提納裡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接着問賭局的結果。
“結果是他輸了。3個月後他實在受不了我了,提出分手。”
提納裡抖了抖頭上的耳朵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問:“你對他都幹了什麼缺德事。”
“提納裡你知道心理暗示這個概念嗎?”
“看過一點相關論文。怎麼,你對他用了心理暗示?”
“我沒有對他用,但是我對自己下了心理暗示。”
小狐狸露出一臉“你有病嗎?”的表情,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本記錄用的小本子,開始為我記錄病情。
我看他這麼認真,所以我也從包裡摸出了眼鏡戴上,插着手放在桌子上,露出深沉的表情。
“你還演上了是不是?”
狐狸打人了,我摸了摸被敲的頭,露出吃痛的表情,雖然他一點力都沒用。眼看他準備真打我了,我連忙咳嗽一聲接着說。
“心理暗示,這是我最快進入戀愛狀态的一種方法。我首先暗示我自己,我對卡維有着跨越友誼的喜歡,卡維是我的戀人,我們是一對。
然後卡維在我的眼中就有了濾鏡。”
“濾鏡?”
“就像繪畫中為了美化視覺,将主體突出。濾鏡下的卡維在我的眼中變得閃閃發光起來,一下子從萬千人海中跳了出來,我的視線隻為了他一人而存在。”
提納裡一陣惡寒地抖了抖,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有點炸起。
“不隻是這樣吧,你還給自己下了什麼暗示?”
“知我者提納裡也。對的,隻是這樣是沒辦法打到實驗的目的,都說愛情使人瘋狂,那我必須再進入更深的情緒裡才行。
所以我給了卡維一個星期的緩沖時間,然後再次給自己下了暗示。”
柯萊本來在站在一旁安靜地聽着我和提納裡講解戀愛實驗的過程,聽見我再次給自己下了暗示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蜷縮在房間的一個小角落裡,小心翼翼地盯着我看。
“我對自己說,卡維是我的唯一,沒了他我活不下去。”
咔嚓一聲,提納裡手裡的筆被他掐斷了,他擡頭望向一臉無所謂的我,再次确定我有病這個事實。
“我真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着什麼。”
他咬牙切齒地換了一支筆,繼續聽我說下去。
“下了第二個暗示的前兩個月都比較正常,隻不過我變得非常粘人,超過一個小時沒見到卡維都會表現出焦躁不安,卡維和别的異性講話都會瘋狂吃醋,晚上不和他一起沒辦法入睡。成功地讓自己進入了患得患失的狀态。”
“厲害,實在是厲害。然後呢,導緻卡維對你提出分手的導火索是什麼?”
“第三個月,我開始限制起了他的自由,他的衣食住行全部都被我包了,要去哪裡,幫誰設計我全部都插手了。開始他并不在意,後面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他開始有了抗拒。”
“所以他提出了分手?”
“也沒有,我感覺就算那樣他還是蠻喜歡我的。隻不過他抗拒我之後,我突然靈光一閃,我決定把他關起來,這才是他向我提出分手的真正原因。”
“卡維不是有神之眼嗎?”
“嗯,所以我用了特殊手段。”
“刑啊,我現在把喊風紀官來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就算愛打牌講冷笑話的大風紀官來了,也救不了那時的卡維。”
“艾爾海森就沒管管你們?”
“兩個損友正在熱戀,他能怎麼管?當電燈泡嗎?”
“你關了他多久?”
“也沒多久,就兩個星期。”
提納裡對于我的“兩星期沒多久”沒有做過多的評論,隻是露出牙疼的表情,原本立起來耳朵也被吓成了飛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