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談戀愛真恐怖,感覺卡維再不提分手,哪天被你宰了都有可能。”
我聽完馬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兩眼放光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和你說我本來還有個想法……”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狐狸爪子捂住嘴了,提納裡黑着臉喊着了一聲:“柯萊,你先出去。接下來這個人渣說的話不适合你聽。”
“好、好的,師父。”
剛聽了恐怖故事正在三觀重組的柯萊咽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地從角落裡起身狂奔出去。
哦呀,吓到小朋友了。被捂住嘴巴的我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不過被叫人渣也沒說錯,我的戀愛觀确實挺渣的。
小狐狸放開堵住我嘴巴的手,有些嫌棄地拿布擦了擦手,随後抱着肩膀用一副看垃圾的表情示意我接着說下去。
“咳、那我就說咯。聽完你可不要叫風紀官,我這頂多是預謀。”
“嗯,說吧。我到要看看你的想法有多奇葩。”
我深吸一口,臉頰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地玩着手指說:“我本來呢,還想着有卡維的孩子後就把他宰了,這樣他就能永遠是我的了。”
語畢,我捂住那張紅透了的臉,不敢面對這個世界。
提納裡瞳孔地震,提納裡整個人都不好了,提納裡覺得自己三觀全部重組了。
“你、你是什麼母螳螂和母蜘蛛轉世嗎……”
“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狐狸成精。”
最後有點毒舌的小狐狸被我吓到說不出什麼吐槽的話,隻是問了我一句:“那你現在還喜歡卡維嗎?”
“喜歡啊,但是隻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戀人之間的喜歡,我在他提出分手的時候就清醒了。”
“哦,看來賽諾沒有登場的機會了。”
提納裡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也盯着他看,最終他先皺眉吐槽:“當初我是為什麼會覺得你面善,還覺得你好相處。”
“啊,這個啊。很多人都這麼說,可能是因為我上輩子把你的好感刷滿了吧,所以這輩子才能被你看上眼。”
提納裡用一副“你在說什麼夢話”的表情看着我,最終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那你也不是想不開的啊,為什麼要去找讓人失憶的東西……”
“我沒說是我想失憶啊。”
“啊?”
“是我想要卡維失憶。他好像被我玩壞了,他現在有點不太正常。”
小狐狸猛地按住我的肩膀臉色黑的跟煤炭似的,他問:“說吧,卡維現在哪裡不正常,我好叫風紀官。”
“就在半個月前,躲了我很久的卡維突然找到我,說想跟我複合。怎麼說呢……感覺整個人給我有種“快來欺負我吧”的感覺。”
“你答應了?”
“沒有哦,我和他說實驗已經結束了。他輸了,記得把摩拉給我。”
“你還真是個人渣啊……”
被這麼說的我有點無語,有些鬧脾氣地揮開我這狗學弟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又不是我先提的,我本來還想這輩子也做個寡王算了,畢竟我知道我這種性格沒幾個人能頂得住。”
“你是故意的吧,在和卡維談戀愛的時候将自己性格裡的負面放到最大。”
“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擡起頭對提納裡露出笑容,因為早就将眼鏡收了起來,現在臉上的表情有着十分明顯的惡趣味。
我擡起手對着他的大耳朵,用低的隻剩下氣音的聲音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啊。”
不管這個被我迫害幾年的學弟是啥反應,我起身伸了下腰,我向他保證:“放心,經過這次的實驗,已經證明了我這種人确實不适合談戀愛,我不會再去禍害别人了。”
轉過身直視正在看着我的提納裡,我握了握自己手,我知道我是個人渣,一個利用别人對自己好感的人渣。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卡維變回正常人的!”
我朝着我上輩子喜歡過的闊耳狐少年露出了爽朗大白牙。我的試探到此結束,我想我該離開了。
走之前我特地問了下提納裡我帶過來的針灸術學的怎麼樣了,畢竟我來這裡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來分享我的奇葩情史的。
“還行,針灸術是有能緩解魔鱗病所帶來的麻痹。”
“嗯,那就好。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的,我上輩子所學的中醫學隻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魔鱗病所帶來的麻痹與癱瘓,但想要治好基本上沒可能。
發病原理,還有這個世界草藥學基本上和我原來所掌握的知識并不共通,我能做到的隻有通過針灸延緩或減輕病人的痛苦。
重新學習草藥的相關知識,這才是我來到須彌留學的主要目的,所以在教令院遇到同為生論派的提納裡,并與之成為好友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唯一奇怪就隻有被衆人圍着合影的他,在我朝上望去的瞬間交彙的視線吧。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現實版的闊耳狐少年看了許久,随後朝他笑了笑說了句:“你好呀,提納裡。”
随後便淹沒在前來圍觀人海中離開了,這是便是我與他的初次見面。但我知道,因為上輩子所帶來的福報,我與他的交集并不會止步于此。
所以,我是個人渣啊。
我轉過身,對着為了送行的兩師徒揮了揮手喊到:“我走咯!不要想我哦!”
“一個月後記得回來看柯萊,人渣。”
“嗯!姐姐記得一定要回來看我呀!還有替我向安柏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