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交出來。”
交倒是很老實的交出來了,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盯着他看了老久,才面無表情地問了句。
“你和阿貝多商量了什麼。”
别以為我不知道這家夥已經策反不少人了,從他能從提納裡拿回被管控的東西,就能見識到這家夥本事是真的漲了不少。
“這時候,你不應該誇誇我嗎?”
我懶得吐槽他,他成這樣子說到底還是我的鍋。他是一點都不擔心我牆頭越來越多,相反的我牆頭多了他越是能制約我。
“一個人是管不住你的。為了防止你逐個擊破,試着說服一些人,這是個不錯的方式。”
“啧。”
不想再和他扯這些,說到底這些都是在我默許的範圍内,所以有這樣的結果我并不感到奇怪。
隻是該不爽的時候,我還是會不爽。
“昨天的那家夥,你弄出去了?”
“嗯,看着就蠻煩的,弄出去了。”
雖然現在是不會掐我脖子了,但是依舊是挺有病的。
他空白狀态的時候我遠遠地看一會兒,由衷地感歎了句是真的傻。也就那個時候看着順眼點。可惜了,一恢複記憶了就過來掐我脖子。
是哦,我真的不記仇哦。
“愚人衆那邊,把我在提瓦特的老底扒的差不多了。”
我現在所做的所有事情的底牌,是上輩子的我。那麼在散兵和大慈樹王被删除了的現在,對我有什麼影響嗎。
是有的,我對散兵所有的記憶來自于上輩子,而這輩子關于散兵與我的事,是我的主人公複述給我的。
我不會對我的主人公有所保留。
“那麼,你現在的記憶裡,相鬥多年的人變成了誰?”
“這種事情,很重要嗎?”
反正對于我來說,這一點都不重要。想打架就去打,管他是誰,頂着誰的臉。
“也對,你是不會在意的。不過,他應該會很在意吧。”
“他在意他的,關我什麼事。”
“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我放下了手裡用來暖手茶杯,眯眼看着他,真心覺得他怕不是有點大病,同情那種蠢貨。
“沒有了與我相關聯的記錄,這才是他本該有的狀态,愚人衆的第六席散兵不會有同類,這才是正常的。”
“如果可以删除掉自己存在,你會去做嗎……”
他似乎有些害怕,而我隻覺得好笑,我看起來有那麼像想要自己消失的人嗎。
“不會。我的存在,是由愛我的人所堆砌而成的。我如果消失了,豈不是就證明她們的愛毫無意義。”
所以啊,我才不會輕易逝去。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活着就要轟轟烈烈地去證明自己活過,哪怕是會逝去,哪又有什麼關系。
再說了,我現在想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