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發出了非常好聽的聲音。”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甚至可以完全就是處在漿糊狀。
好聽?什麼好聽?什麼、我?發出聲音?
就算感知到他退了出去,軀殼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筋攣着。
直到他用指尖探了探,然後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這次你出來了很多,我是不是很棒?”
原本還混沌着的腦子瞬間清醒,擡起手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眼眶裡的淚水十分不争氣地嘩得一下往滑落。
“嘶、我錯了,你别哭啊。你打,打我,别生氣。”
有的時候,我會自己被他們所完全支配而感到羞恥。而他們則相反,仿佛就在那一刻能完全支配到我了,而産生滿足感。
“因為在那一刻我們都隻有彼此,都是彼此的唯一,不是嗎?”
他整個人像隻巨蟒纏住了獵物一般,明明是在親昵,給我的感覺卻像是找合适的位置,試圖将我整個人生吞了。
“你愛我嗎?”
他問出這話時,眼神正一動不動地凝視着我的眼睛,讓我有些脊背發涼,抿着唇不想回答他。
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
“沒關系,我明白。那就,再來一次吧。”
之後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我的上下眼皮開始在打架,似乎隐約感覺有光線從緊閉着的窗戶外滲透了進屋内,接着響起了敲擊聲和模糊的話語聲。
“該讓她休息了。”
“啊,一不小心又過頭了。”
說是那麼說,也沒見真的放手,就算是互相隻剩下汗液交融了,也要光抱着膩歪好一陣才肯放人。
人走後,我更是直接斷片昏睡過了。
而再次睜眼,就看見自家黃毛正在那裡沒好氣的端着碗望着我。
“你啊,我看是這輩子也不會懂了。”
說着便舉着勺子将湯汁怼到我嘴裡,就生怕我嗆不到。
“咳、咳咳、我哪裡不懂了!我懂得狠!”
“你懂個錘子,懂。沒有心的東西。”
黃毛望着我的表情挺複雜的,像是在欣慰,又像是在難過着什麼。
而對此我有些感到好奇,也不知道他現在這種性格是怎麼形成的。
所以我湊上前去,與之抵額相視,看着他瞳孔裡自己的倒影,試着說出了那句話。
“我愛你。”
他被我逗笑了,往我的嘴上就是狠狠的一口,臉色十分陰沉地罵了我。
“該死的自戀狂。”
對此就算我嘴巴很痛,依舊笑得十分惡劣地說道:“這不就你想要的嗎。”
你我心意相通,互為彼此。
“如果真那麼難受,不如割舍掉。如何?”
我再次這般跟他提議,他也再次那般拒絕我。
“想都别想。”
唉,看來是沒救了。
拿過碗,将剩下的湯汁喝光,躺平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隻是下一秒我萬萬沒想到,我身上最多脂肪的部分會遭受到忽然的襲擊。
“啪”的一聲,身後就有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前方也被緊握了一把,痛得我直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