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幹了。
他的睡衣昨天晚上被連徽弄髒了,連徽現在睡着的時候把他的睡衣拿去洗幹淨,挂在了風口處。
就在步樊的橙子香氛做出來之後,高樓找他。
“這事兒,是不是你幹的?”高樓把兩張文件拿給他看。
步樊快速的掃了一眼,是外面的一些新聞,都在傳俢果有研究所在進行秘密人體實驗。
他把那兩張紙放在桌面上:“就一定是我們所的人洩露出去的嗎?”
高樓一愣,沉思片刻:“也不一定,這不是來找你們确認一下。”
“那現在确認完了?”步樊起身要走,“我實驗室還有事,先走了。”
高樓看着他的背影:“真的不是你嗎?步樊,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腦子又靈活,我覺得你非常适合從政。如果你說實話,我是可以保你的。但如果讓上面的查到了,你和你的家人都得完蛋。”
步樊的手已經扶在了門外的把手上,斜着眼睛看進來,沒有一點怕的:“我外出的全過程都有武裝同事盯着,想必姜老那邊你也确認過了,如果還要懷疑到我的頭上,那就隻能認栽,就像那個跳樓的alpha同事一樣,随便羅織一個罪名,我就是死有餘辜。”
在步樊走後,高樓把輪休的李季風找過來:“步樊每天都在4号艙幹什麼?”
一提到步樊,李季風就給不出一個好臉色:“他?他還能幹什麼,每天晚上都在囚室裡睡大覺……哦,不一定是在睡覺,呵呵。”
高樓耐心地繼續問:“那麼别的時候呢?不在囚室的時候,他又在做什麼?”
李季風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做香氛。最近都沒有指令下來,我們艙都是大閑人,他就做香氛存着用,哦,還有給那個alpha日常體檢。”
“日常體檢?為什麼?”高樓抓住要點發問。
李季風有些不自在:“就是之前我給那個alpha注射了濃縮誘導劑……他覺得會在那個alpha身上留下什麼隐患,所以每天都做檢查。”
一提起這個濃縮誘導劑的事情,高樓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行了,你還不當回事呢,你要是有人家半分的嚴謹,哪裡用我來跑關系。”
最後一瓶香氛瓶被裝滿了,瓶子是遮光密封的,步樊清潔了儀器後,兜着幾個小瓶子又去了囚室。
“給你。”步樊把三個香氛瓶放進連徽的口袋裡,“現在不要用。”
連徽隔着口袋摸了摸那幾個瓶子的輪廓,兩個瓶子一掌就握住了:“那什麼時候用?”
步樊:“保命的時候用……唉!?”
他的手腕被連徽一把抓過來,連徽的力氣很大:“什麼意思?外面出什麼事了?”
步樊安撫他道:“沒有出事,隻是有備無患。”
可是這種交代,隻會讓連徽感受到威脅,他眨眨眼:“你取我的信息素,是為了做這個準備嗎?”
步樊笑道:“這裡面就是你的信息素,不過我加了一點别的東西,所以千萬不要打開,它很珍貴的,隻有三瓶。”
連徽不得不重新打量口袋裡的三個瓶子:“保命?我還不需要用到自己的信息素合成劑來保命吧!”
“最好不要用上吧。”步樊看着他那桀骜不羁的表情,忍不住靠近,親了一下。
又是送東西,又是投懷送抱的,連徽哪裡能拒絕這樣熱情的伴侶,攔腰把步樊扛在肩上,進了衛生間。
alpha的信息素濃度高漲,又把保險鎖給觸發了。
步樊冷着臉,靠在囚室鐵門對面的牆上等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才聽到解鎖的那一小段咔哒聲。
“嗯……”連徽知道自己錯了,不敢碰他,“步樊,我……今晚不纏着你了,你能消消氣嗎?”
步樊勾勾手,連徽走過來。
“低頭。”步樊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剛一碰到就分開了,還怕保險又鎖上:“晚上見,親愛的。”
快要到仲夏了,下午六點,依舊陽光明媚。
步樊遇到了下班的喬史:“去食堂嗎?”
“走啊。”喬史和他穿過林蔭大道,“我剛偷聽到一個勁爆消息,2區主任韋從英是馮綸的omega伴侶,馮綸小三上位,拿主任的位置換的。”
“那完了,”步樊活動脖子,“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兩人就快到食堂了,結果看到食堂門口圍着警戒線,兩張擔架蓋着兩塊染血的白布出來。
旁邊有人說:
“那手腕,是2區的鐘雲。”
“鐘雲,嘶……之前他就割腕自殺過一次,被救回來了。好像是因為曠工被韋主任約談,主任羞辱了他一個下午。”
“那自殺幹嘛?學舒移啊,一刀把韋主任捅死,頂多調個區嘛。”
從食堂走出來的人搭了一句話:“捅死啦!那不是?都死了,我吃的飯也吐幹淨了。真好,這世界總算瘋了哈哈哈哈……”
原來那兩具屍體裡,一具鐘雲的,一具韋從英的。
喬史抓狂:“都死了算了!”
步樊沒來由的惡心,蹲到一邊幹嘔。
他看到那兩具屍體就反胃,開始吐酸水,直到眼冒金星。
意識回籠的時候,已經在醫務室了。
喬史在,高樓也在,還有馮綸。
他們臉色很差。
高樓說:“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