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見了廣場那四周,高樓大廈的廣告屏幕都在播放一條言簡意赅的喜訊。
——捷報:俢果戰敗!
“俢果戰敗?!”
“卧槽!”
一向文質彬彬的專家們都開始爆粗口了。
“真的假的……”
加弋部隊中央腺體專科醫院的住院部,連徽從白色的病床上醒過來。
這是……
他看見了吊瓶,和花瓶反光中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嗬!!”連徽激動地坐起來大喘氣,架子哒哒晃動。
他穿着病号服!
這是哪裡?
“步樊……”連徽鼓着眼睛,掃過每一個角落。
他十分緊張,太陽穴咚咚地跳,這雪白的牆壁和天花闆,這身上的病号服,他又被俢果的人抓住了嗎?
不害怕,但是憤怒。
來得好,來了,有仇報仇。
一陣腳步聲靠近,一群白衣大褂沖進來,後面跟着餘奉泉和幾個士兵。
他們嘴裡都喊着:“連少醒了!”
“連徽少尉醒了!!”
“别激動!連少别激動……這裡是加弋,我們自己的地盤!”
“在部隊中央醫院呢,連少冷靜啊!”
連徽是在掃滅暗星流亡政府的返程中發作的,抑制劑對他來說,失效太快,還好當時距離加弋隻有十天的行程。
隻要他暈着,就能保一整個艦隊平安靠港。
這段時間大夥兒心驚膽戰,恨不得一睜眼就到了。
連徽配合醫院做完了腺體檢查,忍不住獲得外界的消息:“餘奉泉。”
“連少,你升少将了,”餘奉泉有一堆的事要通知,重要性不看,隻看日期,先挑近的說,“授勳儀式就在三日後。”
滿腦子步樊的連徽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連升三級?
為什麼?
江語去加弋出差,酒館裡轉播的加弋新聞就多了起來。
正逢加弋授勳将領,這麼大的熱鬧,酒客們也各個仰着頭在看。
步樊也看着,心想連徽家裡是軍隊的,說不定能看到姓連的軍官,有的話,他也會很高興。
不知道連家的其他人,和連徽有幾分像?
授勳從低等級開始,先念出身某軍團,再念功勞,最後表彰授勳。
漫長的四十分鐘過去了,大家的興奮勁兒即将歸零,新聞裡突然念道:“連徽,二十一歲。”
步樊調酒的手一晃,把酒灑了出來。
誰……
連?徽?!
他猛一擡頭,連徽兩個字還懸在屏幕上,一位身高腿長肩寬腰窄的年輕軍官殺氣騰騰地踏上了金紅地毯。
畫面中掌聲如雷,鮮花都豔麗了幾分。
酒館裡更是沸騰了:
“多少歲?”
“二十一??這不是才大學畢業的年紀嗎!”
“什麼,二十一歲少将!?他是抓了俢果的老大嗎?”
“……哦,他拆了五個反人類研究所,暗星一戰是他打的??俢果老大還真是他抓的…………卧槽!這年輕人!”
“難怪殺氣這麼重,看着就不太好惹。”
步樊看直了眼,新聞上那個年輕的alpha穿着軍制禮服,意氣風發,貴不可言。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病号服以外穿着的連徽。
軍裝真好看,挺拔闆正又美觀,身形線條的優越都勾勒出來了,看得他臉有些熱。
“哇,還挺帥!攝影師懂我們!”
“看着好高冷啊,生人勿近。”
“不知道哪個omega有這麼大的福氣咯!”
“這氣質,一看就沒談過戀愛,哈哈哈哈。”
談戀愛……步樊暗自苦笑,他抱着阿橙,擡手扶了扶孩子要往後倒的背。
“爸爸!”
步樊低頭看他,阿橙也看着他,小嘴裡一顆牙都沒有。
吓死了,步樊以為阿橙喊的“爸爸”是連徽——
等等!
阿橙喊“爸爸”了!
“爸爸!”阿橙腦袋後仰九十度,舉起拳頭又喊了他一聲。
聲音清脆亮麗,好像小雛鳥在啾啾啾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