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焉去和自己的朋友聚餐了,家裡又隻剩下溫汀夏和晏殊清。
對此,他們倒是覺得沒什麼,畢竟一直都是他們兩個一起生活,多一個人或是少一個人,隻要對方還在就不會覺得不安。
溫汀夏覺得今天的晏殊清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
就比如現在,晏殊清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他身旁拿着電腦處理東西,可他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
晏殊清察覺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有些疑惑,便轉頭問他。
“有事要說嗎?一直盯着我做什麼?”
溫汀夏渾身一僵,左右看看,見沒有什麼能夠掩飾的,索性輕咳兩聲,“沒、沒事。”
晏殊清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個轉,知道他不想說,也沒強迫,轉過頭繼續盯着電腦忙碌。
溫汀夏盯了他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偷拍了一張。
晏殊清把他的小動作都收入眼中,配合的沒捅破。
約莫安靜了一會兒,晏殊清的手機響了,可他忙于盯着電腦無暇顧及。
溫汀夏見他無動于衷,拿起來剛要替他接了,對方卻挂斷了電話。
剛要把手機放下,在看到晏殊清手機壁紙的那一刻一怔,他的壁紙很簡單,是一張很簡單的白色圖片,邊框被蜿蜒的樹枝包圍,上面點綴着星星的裝飾。
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溫汀夏覺得這張圖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等他思索下去,手機再次響起來,這次,晏殊清有所動作了。
隻見他放下電腦,拿走溫汀夏手裡的手機,“我來吧。”
說完按下接通鍵接了電話,“哪位?”
電話的聲音有些小,溫汀夏聽不清說的什麼,隻能看到晏殊清的神色不是那麼好看。
随後,聽到晏殊清問,“什麼時候?”
對方說了些什麼,晏殊清說,“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看晏殊清的臉還是那麼難看,不由有些擔心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怎麼了?有事發生了?”
晏殊清搖搖頭,“倒不是。”
他盯了溫汀夏幾秒,還是決定告訴他,便道:“是這樣的,心理協會說那邊在年後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想讓我去參加。”
溫汀夏剛要回話,晏殊清就說出了下半句。
“要去法國。”
溫汀夏要說的話噎住,擡眸打量一番晏殊清,對方眼裡夾雜着淡淡的擔憂。
過了一會兒,他才終于咬牙開口,卻隻是問他,“要去多久?”
靜默片刻,晏殊清沉聲道:“不知,保底半個月。”
溫汀夏看着他這副猶猶豫豫的樣子,還是扯出一個笑,擡手在他肩上拍拍,“沒關系,要去就去。”
晏殊清猶豫的原因他又不是猜不到,除了他,怕是也沒人能影響他了。
在晏殊清開口前,先一步道:“别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晏殊清頓時欲言又止,溫汀夏則擡手抱住他在他背上拍拍,“擔心什麼,我又不是小孩了。”
“你想去就去,沒事的。”
晏殊清一直不說話,他就開玩笑道:“現在擔心什麼,年後還早。”
“不用擔心。”
好半晌,晏殊清妥協般的歎了口氣,擡手落在他背上。
雖沒表明什麼,溫汀夏知道,這人妥協了。
在他背上輕拍幾下後,雙手在晏殊清臉上揉揉,不忘調侃他,“看看你,怕什麼,我又不會跑。”
晏殊清被他的話逗笑,低頭搭在他肩上,伸手在他側腰處摩挲幾下,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溫汀夏在人肩上拍拍,三兩語把人哄好,晏殊清就繼續整理他之前沒整理完的檔案了。
溫汀夏坐在他身旁無聊,索性拿着平闆開始畫畫。
他畫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旁邊這位正在認真工作的晏某人。
等晏殊清整理完那些檔案,溫汀夏也畫完了這副畫,除了沒有上色以外,看上去也很好看,畢竟本人好看,他怎麼畫都是好看的。
晏殊清放下電腦,側身摟住他去看他平闆裡的畫,擡手在平闆邊框點點。
“畫我做什麼?”
聽着他明知故問的話,溫汀夏心裡笑笑,嘴上還是回答了他的話。
“想畫就畫了。”
說完,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挑眉“不悅”道:“難不成,這位晏老師不讓畫?”
晏殊清把他摟緊一些,順走他的平闆放在沙發上,幾乎是貼着他的耳朵道:“也不是不行。”
“溫老師想畫自然能畫,隻是……”他說着,故意親了一下溫汀夏的耳垂,轉了話鋒,“是不是要給我支付一些報酬?”
“我總不能白白做了模特。”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溫汀夏倒也不生氣,仿佛已經見過很多次這人這樣了。
隻是配合着問他,“不知晏老師想要什麼報酬?”
晏殊清沒說話,用着一雙夾雜着情|欲的眸子盯着他。
溫汀夏知道他什麼意思,抱住人給了他一個吻。
一個吻自然沒夠,晏殊清趁機多親了幾下,才肯罷休。
溫汀夏看他這像做賊的樣,一時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臉上捏捏,故意調侃他,“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