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清像是要做實這個名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正經開口,“有人縱容在先。”
對上他炙熱的雙眸,溫汀夏莫名覺得心裡一癢,好像有什麼地方被勾起來了。
他二人挨的很近,有些地方的變化自然能察覺到。
二人對視一會兒,晏殊清忍不住先纏着他要了個吻,恰好這時傳來鑰匙扭動門的聲音,應該是沈焉回來了。
溫汀夏圈着他的脖子,微喘着氣,“殊清……”
晏殊清抱着他起身,低聲安撫他,“沒事,我們去卧室。”
他二人上了二樓,沈焉剛好開門進來,掃視一眼空無一人的客廳,隻當他們在忙,并沒有多想。
另一邊,晏殊清抱着人走進卧室就迅速鎖上了門。
把人壓在床上結束這個纏綿悱恻的吻,低頭埋在溫汀夏脖子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門外傳來走路的聲音,是沈焉上來了。
溫汀夏頓時緊張起來,晏殊清倒是很平淡,在他側臉落下一個安慰性的吻,輕聲道:“别怕,她不會進來的。”
話落,果然聽到腳步聲遠去。
溫汀夏聽着腳步聲遠去,心裡松了口氣,還是有些隐隐的擔憂。
晏殊清在他唇角親親,低聲開口,“不用怕,她聽不到的。”
他們卧室裡有隔音棉,之前搬家的時候知道溫汀夏會錄一些東西,他提前裝好的。
見溫汀夏不說話,他便起了逗這個人的心思,湊到他耳邊,聲音依舊很低。
“你要是實在怕也沒關系,你小聲一點,她不會知道的。”
聽着晏殊清嘴裡的逆天發言,溫汀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人,總喜歡在這種時候逗他。
伸手在晏殊清腰上掐了一下,沒什麼底氣的反駁他,“怎麼不是你輕一些。”
這人在床上隻會狠裡欺負他,活脫脫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晏殊清笑了,把脫下的衣服扔在一旁,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個轉,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你要是……”
溫汀夏聽着他的渾話,感覺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炸了。
沒等他反應,直接扣住人堵住了他的嘴。
……
他二人就這麼胡鬧了一下午。
溫汀夏趴在晏殊清身上,像隻軟趴趴的貓,時不時戳戳他的腰或是在他身上胡亂摸摸。
某隻吃飽喝足的狼倒也寵他,随意他怎麼捉弄自己。
過了一會兒,溫汀夏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六點了。
不等他說什麼,晏殊清開口問他,“餓了?”
“嗯……”
溫汀夏有氣無力的回答他。
“吃什麼,我去做。”
溫汀夏沒有回答他,過了幾秒,開始說胡話,“困……”
他餓,但是他也困,不想動。
晏殊清對這情況顯然已經應對自如,便擡手在他頭上揉揉,輕聲問他,“我熬些粥好不好?”
“你先睡一會兒,醒了要是還餓就吃。”
“……嗯。”
然後某隻軟乎乎的貓就不客氣地睡過去了。
晏殊清無奈笑笑,安頓好人,收拾一番亂七八糟的屋子。
開門出去後,發現了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沈焉。
沈焉注意到他,把煮好的排骨湯盛出來,順勢問他,“要喝嗎?”
晏殊清搖搖頭,“不必了阿姨,我不喝這些。”
他不喝,沈焉也不會強求,晏殊清同樣不會問她煮湯做什麼,他隻動手做自己的事。
沈焉在一旁見他忙活,看出來他想做瘦肉粥,就問了一嘴。
“要做瘦肉粥?”
“不錯。”
沈焉一直盯着自己,晏殊清便道:“阿姨要是想喝,做好可以自行盛。”
沈焉說“好”。
然而等粥做好後,沈焉并沒有盛,仿佛她在這裡隻是一個觀看晏殊清做飯的人。
她不喝,晏殊清自然不會強迫她。快速盛了兩碗以後,就回卧室了。
直到他走後,沈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堪堪回過神來。
轉頭看了一眼桌上還冒着熱氣的粥,那是晏殊清盛好的,他一共盛了三碗,端走兩碗剩下的一碗是留給她的。
沈焉端起粥喝了一口,勾唇笑笑。
她這個兒子,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歸宿。心思細膩就算了,處事也有自己的方法。
鬼使神差間,她想到了溫鶴。
若是那個家夥還在,隻怕現在又會是另一番風景吧……
沈焉搖搖頭歎了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緒甩掉,伸了個懶腰,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