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握住他，在他手心蹭蹭，“我知道的。”

溫汀夏既然那麼說，那些東西注定不會和他有關。

不為什麼，他了解這個人，知道這人會怎麼做。

湊到溫汀夏面前，在他眼角親了一口，緊接着抱住他，埋進他頸窩，悶悶道：“沒想什麼，隻是在想你說的那些而已。”

伸手圈緊溫汀夏的腰，繼續慢慢道：“不用在乎他們，我們溫小夏一直都是最好的。”

溫汀夏開口笑笑，在他背上拍拍，“放心，我沒多想。”

“就像我說的，就是忽然感慨。”

有些東西，究竟能不能長久，他自己是可以看出來的，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如此想着，低頭倒在晏殊清背上，小聲道：“我知道的，有人不會離開我。”

“他比我想的更愛我。”

不等晏殊清說些什麼，他說出剩下未說出口的話，“同樣，我也愛你 。”

晏殊清笑了，“你啊你……”

他向來都會敗給這個人，如今，也不例外。

愛上這個人，真是要了命了。

……

次日，陰沉的天空飄下雪花，他們都沒有出去。

三人在家裡煮起了火鍋，寒冷的天氣，吃一頓熱乎的火鍋最好了。

期間，沈焉總是時不時将目光落在他們身上，溫汀夏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笑着給她夾菜。

飯後，溫汀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晏殊清去卧室進行了線上咨詢。

原本的時候，有一場線下的咨詢，但因為天氣實在惡劣就改到了線上。

沈焉找到正在看電視的溫汀夏，坐在他身旁，伸手拿了一片他手裡的薯片吃下。

然後才開口說道：“還有沒有需要我出力的，過幾日過完年我就走了，再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年後她的事會多一些，年前有很多案子都堆到了年後，年後的庭審隻會多不會少。

溫汀夏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他們沒什麼特别需要的東西，一般有什麼缺是晏殊清就補上了，很少會特别缺少某個東西。

這次沈焉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東西也很多，基本不缺什麼。

若是非要說真的缺什麼……

他想着，目光在沈焉身上打了個轉，去握沈焉的手，很認真說，“我想讓你好好的。”

沈焉顯然對他的話很是意外，溫汀夏則不顧她的反應繼續說道：“我今年的願望就是想讓你好好的。”

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沈焉對他付出了多少。

曾經那些他不理解的東西，在多年後全都感同身受。

腦中閃過很多亂七八糟的畫面，握緊沈焉的手，上下滾動一下喉結，聲音莫名啞了幾分。

“媽，對不起。”

沈焉愣住了，察覺他要說什麼，整個人都緊張了。

盡力維持住冷靜，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什麼歉……”

溫汀夏看着她，眼中有柔意也有些許愧疚，柔下眉眼勾勾唇角，憶着往事開口。

“我知道的，從小到大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對不起，很早就想和你說了。”

“我知道你因為我失去了很多東西，很抱歉，我給你闖出來的麻煩。”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沈焉都在因為他或多或少的失去一些本該擁有的東西，無論是她主動放棄的追求者，還是在拉扯他長大的過程中失去的很多東西。

這些東西，哪怕沈焉不在意，有時候他想到總是會覺得愧疚。

今日，他告訴沈焉這些，并不是要得到什麼，就是想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媽，對不起。”

他又說出這句話，沈焉剛要反駁，他又順勢說出下一句話，“還有，我很愛你。”

“謝謝你一直以來給予的愛。”

沈焉看着眼前這個和記憶相差很大的青年，硬是生出來一種恍然若世的感覺。

最終，沒忍住紅了眼眶，什麼時候她的兒子變成了她意想不到的樣子。

還真是，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擡手在溫汀夏發頂揉揉，彎下眉眼，溫柔開口，“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又道什麼歉。”

“你是我的孩子，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永遠不用覺得愧疚，那些決定都是我自己做的，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她做出那些決定一方面和溫汀夏有關，更多的還是她自己想要做的最終決定。

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們都說女人不可能闖出一片天地，她不信，如今，自是打了一堆人的臉。

抛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在溫汀夏肩上拍拍。

“不用想那些的，有你做我的兒子，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

她在這個孩子身上付出的愛，早就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什麼虧不虧欠的，家人之間，自不會有虧欠一說。

隻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