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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閨塾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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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璋回京,沒有帶給王府裡隻言片語,沈窗是從市井上打聽到的消息。

朝廷設了極高的禮儀迎接他,王府裡沒有主子,也沒有做主的人,沈窗便準備好府裡的一切,戴了幕離,混在巷口的人群裡接他。

她想,外頭再熱鬧,家裡也該有人去迎接才是。

她見到他在馬上,便掀起幕離,許是剛從戰場下來,他看過來的神情帶着煞氣。但他連着看了她兩眼,她便對他笑了笑。

見了一眼,沈窗便離開人群,走了小巷繞到後門回王府。

傅璋和衛子犀在湖邊站了一會兒,衛子犀離府而去,傅璋一人向觀瀾院走去。

沈窗早已備好了熱水和熱飯,殷切地問他先用飯還是先沐浴。

傅璋連日行軍,也不把今日的迎接當回事,身上的味道顯而易見。

傅璋選了沐浴。

沈窗便去為他脫衣服,他穿着戰甲,沈窗沒脫過,尋不到章法,脫得不順暢,傅璋拿開她的手,自己解了搭扣。

他的手指粗糙了些,碰到她有些酥麻癢意,沈窗便退到一邊,看傅璋自己解開戰甲丢在一邊。

“繼續。”傅璋看着她。

畢竟是打了勝仗凱旋,傅璋的眼眸裡多了些風發意氣,不如走時那般冷肅。

沈窗無有停頓,繼續為他解戰袍,軍服她脫過很多次了,很快地解了外袍。拉開衣襟時掉了個東西出來,傅璋飛速接在了手裡。

沈窗微頓,傅璋把手攤開放在她面前。

他的掌心躺着一支金钗,點翠繪制的金絲雀,雀口銜着一顆指頭粗的東珠。

沈窗望向傅璋。

“給你的。”傅璋說。

沈窗着實沒想到傅璋會為她帶這樣的東西,還貼身放着,沈窗雙手接過,道了聲謝。

沈窗自覺渾身上下沒有哪樣配得上這金钗的成色,戴是不能戴了,但這金钗分量不輕,上頭的東珠罕見,價值定然不菲,她确實欣喜。

但又不好因為值錢這樣庸俗的原因雀躍,沈窗便抿着唇沒有笑出來。

看她捏着金钗受寵若驚,卻還裝作尋常的樣子,傅璋笑了一聲,自己脫了衣裳,走進盥室,跨進了浴桶裡。

聽得水聲,沈窗捏緊金钗,要跟進去伺候。

“不必進來。”傅璋還是不讓她伺候沐浴。

沈窗便守在外頭,等他洗得差不多了,讓侍衛傳膳。

傅璋穿好衣裳出來,用了飯,便又出了門去。

孟蝶來收拾碗盤,細聲叮囑沈窗,“二爺回來了,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呀。”

沈窗面色淡然,對她搖頭,“二爺喜歡安分守己的下人,往後可千萬别提這些了。”

孟蝶有些錯愕,微歎了口氣,收拾好東西離去了。

沈窗早已想明白,她若是安分守己,日後王妃進府還可争取留下,如果真做了傅璋的妾室,而又不得他庇護,那才是災難。做女婢雖然辛苦了些,但隻要讨得王妃歡心,她也可以立足。

傅璋回來以後,就第一日回過府,之後連着三日都不曾回府。

終于回府,卻是帶着數名武官,在書房待到深夜。

府中有客時,侍女是不得露面的,全是府裡的侍衛伺候。

沈窗隻能等在觀瀾院。

傅璋當夜回府,神情陰沉冷肅,沈窗熟悉,這是他在氣頭上的表現。

隻要氣的不是自己,他是很少遷怒于人的,沈窗進屋伺候,他隻是冷聲讓她退下了。

第二日沈窗早早起了,傅璋起身她便推門進去,過了一夜,傅璋的神情恢複了平常。

顯然昨日的事情影響很大,他眉目間還帶了隐約煞氣。

沈窗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伺候他淨面,穿衣,用早膳。

傅璋一言不發,想着事情。

夏日天色亮得早,傅璋準備出門時,時辰還早,陽光已經大盛。

外頭衛子犀帶了人急匆匆而來,顧不得臣子禮節,直接沖到了觀瀾院。

傅璋與他立在院中,沈窗低眉立在廊下。

隻聽得衛子犀極力壓低,卻難掩激動的幾句:“昨夜三公主自缢了,留下了血書……宮裡朝上都在傳,是二爺逼死的……”

傅璋擡手止住他的話頭。他神情寒涼,讓六月的陽光都失了暖意。

傅璋瞥了沈窗一眼,與衛子犀一道離開了。

-

參奏立刻雪片般飛來,傅尚做做樣子,按着不批,反而激得朝臣更加激烈,有人甚至将矛頭指向了傅璋的兵權。

他們奪不走,但這顯出了傅尚的心思,他容不得傅璋,最終還是要傅璋交出兵權。

“衛家的勢力還能頂上數日。二爺,等不得了,必須即刻解決政王。那沈窗,是極好用的棋子。”

這已是三日來衛子犀第三次提及此事。

第一次,衛子犀隻起了念頭,傅璋毫不猶豫否定,第二次,衛子犀直言把沈窗送給傅钺,讓沈窗在其沒有防備時刺殺。衛子犀還未細說,傅璋聽得有些惱怒,以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做這等事回絕。

可現在,傅璋沒有再反駁。

傅璋昨日入宮時,碰上了傅璧,他大勝而歸,她卻對他一頓惡毒咒罵。

他本不欲與之計較,但傅璧發瘋與他動手,他将她推開,她倒在地上。

當日下朝便有流言傳進他的耳朵,說他對三公主動手,還說要殺了她。

他要殺一人,從不會警告,他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他是恨不得殺了她,他隻是忍着沒殺,沒想到,昨晚她竟然自缢身亡。

傅璋确實可惜她不是死在他手裡,但今日一早,參奏如雪片般飛來,那些人要借流言将罪名安在他頭上,他是不認的。

傅璋此時已經無比鎮靜,他沒有反對衛子犀的計策,而是問:“你覺得,傅钺做得出這種事?”

“應當不是他在謀劃。”衛子犀道。

傅钺其人,仁心有餘,心機不足,是做不出利用妹妹的死來削弱政敵的做法,實則在他心目中,他已是理所應當的太子,隻當傅璋是打天下的武将,而他隻需要維持兄友弟恭,将來他造就盛世,還能與傅璋成就一段佳話。

可惜,傅璋不是他自以為的容易滿足的武夫,而他們的父親傅尚,更不是将全部期望放在他身上的慈父。

衛子犀道:“他背後的人是鐵了心要将他推出來,眼下讓他悄無聲息地死去是最好的選擇。”

衛子犀知道此時不是最好的時機,但傅尚顯然等不及他們做好準備了。

前幾年他們連年在外征戰,不得不放下對朝局的掌控,朔方勢力大半掌握在傅尚手中,入主上京後,他赦免了舊朝官吏,也全都推到了傅钺門下。

朝局勢力更替,不是戰場那樣殺光了事。要奪回政權,需先以己方勢力取而代之。

可近些年傅璋南征北戰,手下親信全是武将,還沒有幾個治國能臣,他們終究是要逼宮,讓傅尚退位,但現在還沒到時機。

衛子犀已經在秘密招攬門客,但因亂世百年,士族消亡,進程緩慢。

好在傅璋才二十二,不急在這一兩年。

誰能料到聖上竟如此老謀深算,這麼快就要将太子之位推到明面上來,讓朝臣和傅钺與傅璋争鬥,他好留在後頭坐收漁利。

眼下南楚未定,北蠻頻繁擾邊,朝局穩定是一切根基所在,他們還不能對皇帝如何,但殺了傅钺,便徹底斷了他的臂膀,朝臣沒了第二選擇,變數大減,他們不必急着逼宮。

眼下刺殺傅钺的事情緊迫,衛子犀已經有些焦急。

“派殺手直接殺了幹淨,何必要讓一個女人動手。”傅璋仍不接受他的提議。

“二爺。傅钺畢竟是你的親兄長。”衛子犀看着他的神色斟酌道,“不與他的死沾上幹系,才是明智之道,二爺将來是要做千古之君的,犯不着在這等小事上出差錯。眼下有把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是天賜的機會。”

衛子犀按着傅璋的喜好遍陳利弊,按說傅璋很快便會答應。

可傅璋沉默了,思索許久,兩軍對峙的陣前,也與這差不多了。

衛子犀他想到了什麼,眉梢動了動,道:“二爺可是舍不得沈窗?”

傅璋眸子一凝,轉到衛子犀臉上:“可笑。”

衛子犀繼續試探:“她生得如此貌美,又氣質絕塵,連傅钺這等身邊美人無數的都被他迷住了,她确實讨人喜歡。”

傅璋神情漸冷,衛子犀話鋒一轉,“連二爺都覺得她好,那讓她迷倒傅钺,再趁其不備動手,豈不是手到擒來。”

傅璋沉默,垂着眸子,看着腰間玉珏,眼眸一動道:“此事我親自來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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