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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include “213r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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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一所指的位置距離診所二百米左右,商陸他們跑着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兩人高的小土坡。

“不是說去診所嗎,這什麼地方?”司半夏着急地扯商陸袖子。

商陸沒有着急:“你打電話給他。”

司半夏半信半疑地再次撥了一遍吳英澤的電話,一陣鈴聲從土坡後方傳來,她震驚地和薤白對視了一下。

恐怕是因為司半夏臉色過于蒼白,薤白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吓得打擺子,便走過去抱住她的肩膀,然後給商陸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讓商陸先繞到土坡後面看看情況。

商陸朝他點了下頭,小心地圍土坡轉了半圈,同時留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也是荒無人煙的地方,距離最近的活物是一隻散養的公雞,他心裡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直到看見吳英澤昏迷在土坡後面滿頭鮮血的樣子時,才敢相信事情的确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樣糟糕。

手機就在吳英澤手裡響着鈴聲,那是吳英澤最喜歡的一首情歌,專門給司半夏的來電設定的,其他人打進來充其量是震動,隻有司半夏打來才會是辨識度這麼高的音樂。

商陸蹲在吳英澤身旁挂斷了電話,伸手去摸吳英澤的頸動脈時,他整個人都在抖。

幸好吳英澤的脈搏依舊平穩,商陸發自内心地松了半口氣,然後叫薤白和司半夏過來:“快叫救護車!”

司半夏被薤白攙扶着走過來,看到半躺在土坡上的吳英澤時,吓得哭都哭不出來,跪在他身邊摸着他的手:“英、英澤?你别吓我……别吓我……”

“活着呢,應該沒大事。”商陸拿起吳英澤的手機試圖用司半夏的人臉來識别解鎖,沒想到還真被他猜中,手機一下就被打開了。

薤白則是負責打120,在解釋這個地方是哪裡的時候,不得已走到土坡旁邊的路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标志性的小樓。但他看到的,卻是一個頭發幹枯、臉色蠟黃、骨瘦如柴的老婆婆,那老婆婆站在路中央,正歪着頭駝着背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白天的,豔陽高照呢,薤白居然感受到一股邪門的寒意。他鼓起勇氣朝那個老婆婆走了兩步,問:“這裡有人受傷了,我要叫救護車,請問這裡具體是村子的什麼地方?”

老婆婆沒有理會,轉身走了,看着明明像是腿腳不利索,但走得卻很快。

薤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電話裡的接線員因為長時間沒等到薤白的具體位置,所以也早就挂斷了電話。他聽着電話裡的忙音,有一瞬間,感覺這個村子像是被世界抛棄了。

“救護車沒叫來……”薤白有點兒搞不清狀況,他茫然無措地回到商陸身邊,“我再打過去居然是占線,為什麼?”

“往離譜了推測的話,那大概就是急救中心聽到地址是這個村子,就不打算扯上關系。”商陸用吳英澤的手機把今早送他們來的司機叫了過來,“沒事,我把司機叫來了,你和夏姐先陪吳頭兒去醫院。我去找找那兩個人在哪兒。”

話雖這麼說,但是前女友的電話商陸早就删掉了,而且他不覺得電話能夠打得通,不然白小一就會告訴他GPS定位。所以他正在翻吳英澤的相冊,希望對方能記錄下來什麼信息。

相冊裡果然有一小段視頻,看起來是在診所裡,一些面無表情的女性不敢看他的鏡頭,反而是她們身邊的老婆婆們兇神惡煞地盯着,直到有個保安模樣的男人跟着穿護士服的女人從某間屋子裡走出來,罵罵咧咧地要搶走吳英澤的手機。

畫面變得颠三倒四,聲音也是充斥着争吵聲,他們被從診所趕了出去,本來這件事也就該結束了,但視頻裡出現陳白芷的尖叫聲,和老劉的一句:“你們幹什麼!艹你媽的!放開她!”

薤白幾乎下意識地攥住商陸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商陸回過神,兩個人對上眼神,沉默地注視着彼此,數秒之後,薤白懇請道:“别單獨行動,求……”

“不用求。”商陸立刻打斷他,但這隻是他下意識地打斷,實際上心裡是不想讓薤白跟着他涉險,然後他又自我反問,既然自己不希望薤白涉險,那薤白肯定也一樣,憑什麼自己就非要貫徹英雄主義呢。

司機這時候也已經按照定位找到了他們,下車看到吳英澤那副慘樣之後,驚得一句“卧槽”就脫口而出,轉而看向商陸:“老闆,我送你們一塊兒出去吧,這一個倒了不就意味着村裡有問題嗎。我看警察也在,這到底什麼事兒?”

可能是這聲“老闆”叫得太順口了,商陸都沒反應過來,而是從容地安排:“總而言之我們先一起把吳英澤送到醫院,如果他醒了,我們就可以知道更多情報了。現在我們對這個村子掌握的消息太少,情況很被動,行動也受限制。”

薤白聽罷,松了口氣,手指的溫度稍微恢複了些。

距離村子最近的醫院需要開車一個半小時去市區,那樣太浪費時間,總而言之他們先到距離最近的到鎮上的衛生所。吳英澤也終于在衛生所的大夫給他消毒止血的時候醒了過來,醒來之後他的情緒也沒有很亢奮,就隻是茫然地看着司半夏:“怎麼哭了?”

司半夏從默默流淚轉為嚎啕大哭,她趴在吳英澤身上,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絕望、什麼又叫失而複得。

商陸想要過去問點兒什麼的時候,薤白攔了他一下,示意這裡交給他這個專業人士。

“姐夫。”薤白走到吳英澤床邊,輕聲叫着。

吳英澤的眼珠子轉到薤白那邊:“靠,我這是在哪兒,為什麼睜眼就會看到薤白了,這商陸還不得打死我。”

“不至于不至于。”商陸站在後面吐槽。

“看來頭不疼,止疼藥是挺有效果。”薤白看了眼挂起來的輸液袋子,歎了口氣,繼續說,“你還記得王壯壯嗎?”

“當然記得……”吳英澤說着,皺了下眉。

“我們今天一起到王壯壯的村子,分開行動,這你記得嗎?”

吳英澤沒有說話,似乎是在回想。

“上午商陸判斷這個村子存在集體性違法交易,所以我們兵分兩路,你和陳白芷他們一起去了村子裡的診所。”

吳英澤捂住了頭,掙紮着想要坐起來:“等一下,我怎麼……”

薤白按住他肩膀:“你們在取證的中途和他們起了争執,陳白芷被人帶走了,之後你想去阻止,結果被人……”

“不是,我是逃跑的。”吳英澤驚出一身冷汗,擡頭看向商陸,“陳白芷和老劉被那群人綁走了,老劉為了護住陳白芷,被三四個人圍着揍,我過去幫忙,結果被人一棒子打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們正在把暈過去的陳白芷和老劉給綁起來,下一個就輪到我。我趁着他們都集中對付老劉的時候,想要跑出去找你們,結果發現跑不遠,就躲到一個土坡後面。”

話後,其他三個人沉默許久,直到商陸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鄭勇,便立刻接聽:“勇哥,我是商陸。”

“我到鄭州了,你們在什麼地方?”

商陸給鄭勇提供了明确的地址信息,随後挂斷,再對面前的幾個人說:“勇哥他們還有一個小時到這兒。吳頭兒,我把你手機裡的錄像也傳給勇哥了,警方應該會看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我不明白了,他們到底為什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是覺得法律管不了他們了嗎。”吳頭兒捂着繃帶,表情從慌張切換到憤怒,“帶走陳白芷,難道說是要……”

“是要賣個好價錢吧。”商陸平靜地接了一句。

這句話讓在座的人都陷入了一種深刻的恐懼。

“那老劉不就完了嗎?”吳英澤說着就打了個冷顫,想譴責自己一個人逃跑,又在慶幸自己幸虧跑了。

“将人類當做商品販賣,這已經不是違法不違法的問題了。”商陸在這個時候無端地回憶起蔡曉萍,想到她說“看來我今生是無望找到我親生父母了”的時候露出的失望表情。

要是有一天,蔡曉萍得知她的父親極有可能是一個參與道德淪喪的犯罪組織的極惡之人,到時她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幾十年來關于“我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的思考,是否會在頃刻間淪為笑話?她的出生不僅僅沒有伴随祝福,甚至更有可能是伴随詛咒。

像是這樣的悲劇,居然不是個别案例,并且更可怕的是沒有多少人能像蔡曉萍一樣通過努力獲得生而為人的尊嚴。

商陸加重了呼吸,攥起了拳,在憤怒的加持下,他的大腦開始不間斷地重播剛剛看到的吳英澤手機中的錄像片段,畫面中每一個人的臉都變得無比清晰,每個年輕的女性都在回避攝像頭,大多數人都不敢朝吳英澤他們那個方向看,唯獨……

想到這兒,商陸打開和白小一的對話框:“吳頭兒錄的視頻裡,那個看了鏡頭的年輕女性,你能通過人臉識别幫我從失蹤人口名單裡找到匹配的對象嗎?”

在白小一開始工作的同時,陳白芷也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她首先感覺到的是肚子疼,這不是什麼好的現象,但比這更慘的是她發現自己正處于一個豬圈裡。耳邊有豬的哼哧聲,地上也是濕漉漉,陳白芷撐着地慢慢起身,眼睛适應了暗處之後,慢慢能看到周圍的情況。

距離她一米左右有被栅欄圈養的兩頭豬,按理說現在是冬天,豬的體味也沒有很重,所以不該很臭,但她卻聞到了一種令她忍不住嘔吐的味道。不過她胃裡沒什麼東西,隻得幹嘔吐胃液,等到吐到頭暈眼花之後,才能喘口氣。

“他們偶爾會把死胎喂豬,我看到過。”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年輕,并且是普通話,陳白芷驚喜的擡起頭,看到豬圈牆壁的縫隙有一隻眼睛,她吓得差點兒叫出聲,但理智告訴她這大概不是來害她的人。

“你、你能放我出去嗎?”陳白芷的聲音在發抖。

“我來給你送飯,但是不能放你出去,你要答應我不要跑,不然我隻能把你的腿敲斷了。”外面的女生說。

陳白芷意識到這恐怕不是自己人,但是現在應該先妥協:“好。”

一陣鎖鍊碰撞的聲音過後,豬圈的門被打開,陳白芷借着外面的光線看清了來喂她的女生,說是女生,是因為對方長得的确非常年輕,但是眼神已經沒了清澈感,有的是絕對服從和一絲狡黠。

陳白芷抓住那一絲不和諧的目光,問道:“你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對嗎?你來多久了?你原來是哪兒的人?”

女生驚慌地看着她。

“别害怕,我其實是來救你的,你還有和你一樣的大家,怎麼能受到這種非人的對待呢!”陳白芷抓住她的手腕。

女生吓得将手裡的飯盆扔在地上,想要掙脫但無果,最後跪在陳白芷面前哭了起來,邊哭邊揉腳腕,“可是跟你一起來的男的已經被他們綁着帶去牛二爺家了,肯定已經死了。光憑你要怎麼救。”

陳白芷立刻想到老劉最後為了保護自己而被三四個壯漢拳打腳踢的畫面,所以那些人隻是打手,并沒有下死手的意思,但他們确實有一條流水線作業,負責殺人的恐怕就是這個叫“牛二爺”的。她在聽說老劉恐怕已經死了的時候,心髒麻木得仿佛不再跳動,但她沒有發抖,沒有停止思考,隻是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找到了一條線索”這件事上,緊接着想到“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商陸”。

她摸着自己的口袋,果然手機已經沒有了,那接下來能夠聯系到商陸的辦法就隻剩下眼前這個女生。

“不要哭,來的人不光是隻有我們。還有其他人,那兩個人……”陳白芷回憶起商陸和薤白的樣子,眼中突然泛起淚光,“那兩個人會有辦法的,光靠我們也許沒用,但沒有我們的話他們也無法成功,隻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哪兒。”

“什麼兩個人?”女生看起來像是在思考,“跟你一起來的那那兩個人?你是在說錄像的那個嗎,他也被人打暈了,而且他好像自己往牛二爺家裡的方向跑了。”

“你一直說的這個牛二爺是誰?”陳白芷問起這個儈子手一樣的存在。

“是專門殺人的瘋子。”女生說着聲音都在發抖,“我女兒就是被他砍死的,砍完就去喂豬,豬吃不下的就被丢去樹林裡。還有那些不聽話的人,還有那些取材的記者,還有想要檢查這裡的衛生委員……誰都來過,都不管用,大家都死了,都死了。”

陳白芷聽得心髒都在打顫,想過這其中有烏雲,沒想到盡是黑暗。她抓住女生的手:“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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