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天這個瑪麗蘇世界的配角,沒有龍傲天逆天的運氣加持,在這場比試中表現得中規中矩,說直白些就是既沒有給自家門派丢臉,也沒給自家門派争光。可能他原先的身份,就是一個根骨普通優秀的人,這種比試之下,要想取得成就,非得天賦異禀不可。
對于這個結果,龍一天坦然接受,他活了二十多年,經曆的挫折也不少,即便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取得了矚目的成就,他心裡很清楚自己這一路走來經曆了不少挫折。如果他是那種遇到一點失敗就一蹶不振的人,那麼他不可能成功。
反正他私底下也沒有偷懶,該怎麼練習他都已經練過了,努力但沒有成功,他不會為此自責。
他這邊表現平平,作為莫麗蘇的官定男配的澗風可算是出盡了了風頭,一路斬荊披棘闖到最後的決賽。
和他最終一較高下的是玹沄派掌門的獨女雪千頌,龍一天已經見識過這個場景女性的厲害,對于雪千頌能闖入最後的決賽并不覺得稀奇。
二人都是年輕輩的佼佼者,一時間不分伯仲,雪千頌師承的是荼軒宗那一路,結界之術相當高超,澗風數次淩厲的進攻都被她擋下。
一時之間金光四射,精彩之處惹得衆人紛紛忍不住喝彩。龍一天看到就連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師父容虛,也露出肯定的微笑,顯然是對自己的徒弟表現很滿意。
龍一天正看得入迷,他身邊的同門師兄捅了捅他的胳膊問道:“龍師弟,咱們賭一把嗎?那邊有下賭注的。”說完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角落。
雖說各大門派明禁比試期間賭.博,但架不住暗裡來。弟子台上比武,台下看客賭輸赢,這情節在龍一天的小說裡可以說是屢見不鮮了。
自己剛來這裡的時候,還想着為何沒有下注之處,後來問澗風,澗風說此事不被允許,他還失望了一陣子。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來了一回自己筆下常寫的場景,外挂奇遇是體驗不到了,其它的也該經曆一下。
他在現實中隻要不涉及金錢賭.博都很喜歡,比如賭歡樂豆,這種瞬間的得失确實很刺激。
他和自己師兄擠出人群,來到一個一堆人圍起來的小圈子,裡面的莊家正在吆喝着讓衆人下注。
“趕快下注啦,再有半柱香的時間就不能再下了。”莊家催促着。
“我買雪千頌,十顆靈石”、“我賭澗風……”莊家的這一聲催促讓本還在猶豫的人們即刻下了決心。
作為同門,和龍一天一同前來的師兄,自然将賭注押在了澗風那邊。
“你怎麼還不下注,再不下一會兒就不能下了。”看龍一天站在那裡叉着雙臂,他的師兄忍不住提醒道。
龍一天其實是在等别人下完他再下注,他要下個大的,既然是要下大的,那肯定是要最後一個來,這樣才夠排面。
他看衆人都已經買定離手,他方才放下自己的雙臂伸出一個手指,平靜地說道:“我賭一千靈石,賭澗風赢。”
這麼大的賭注果然驚到在場的每個人,莊家結結巴巴地問:“仙……仙君,你下多少?”
龍一天伸直了自己的手指道:“一千靈石,不過我現在身上沒帶這麼多,我立個字據,若是我輸了你隻管去穹遙派和我要去。”
“師弟你瘋啦,這可是一千靈石,能換多少極品法器呢,你以為是人間一千兩銀子。快快收回來,若是讓師父知道肯定要逐你出師門了。”
他的同門師兄急得額頭都快冒汗了,他們師父再怎麼寬厚,在賭.博上卻是嚴懲不貸的。
莊家難得碰到下這麼大賭注的爽快人,趕忙讓人寫了字據讓龍一天簽字,生怕他反悔。莊家盤算着,隻要龍一天輸了,他們可就賺大發了。
龍一天一臉淡定地寫下自己的名字,他同門師兄則一臉喪氣地嘟囔着:“完了完了……師弟,若是你輸了被人上門讨債,可别說是我帶你來賭的。”
“放心,我不會輸的。”看到自己同門師兄吓得臉色蒼白,龍一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小兄弟,我知道你和澗風師出同門,情分在那兒,自然看好他,可别小瞧了這雪千頌,雪千頌乃是上屆魁首,上回就是最後打敗了你家師兄的。”一旁的看客好心提醒他。
怪不得有不少人買雪千頌,看來她确實有幾下,不過那也是在他們來之前的事兒了。自莫麗蘇來到這個世界,澗風就不再以前那個澗風了,他還有一個身份——瑪麗蘇女主的男配。
瑪麗蘇的男配是隻會輸給瑪麗蘇男主的存在,除非雪千頌是男主,否則她不可能赢過澗風的,這就是他敢下巨額賭注的原因。
龍一天淡定地站在原地看着纏鬥的兩個人,他身邊的同門師兄可不淡定了,看見自家大師兄落了下風就垂頭喪氣,占了上風就歡呼雀躍,仿佛賭這一千靈石的不是龍一天而是他自己。
見澗風數次進攻都不得結果,雪千頌笑着調侃他道:“澗風師兄,你為何不用令尊留下的絕兆杵?但凡用絕兆杵,任何結界都視若無物,你早就勝了我了。”
澗風收起劍式,按照規定轉攻為守,禮貌地回應她道:“如若用此物,那便是作弊,即便取勝也勝之不武。”
他的這番回應讓雪千頌十分欽佩,忍不住贊他幾句。
龍一天耳朵靈敏,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對這修仙界的異寶法器十分感興趣,于是問自己身邊的師兄:“那個‘絕兆杵’是什麼寶貝?”
同門師兄以一種不可思議眼神看向他,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師弟怎麼還有心思關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