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耐心給龍一天解釋,告訴他這個“絕兆杵”是澗風父親的寶貝,用此法器萬種結界都可視若無物,除此之外還有封印之能。
當年正是用這玩意兒釘入魔尊屠予息身體中從而封印其魂,但澗風父親卻因封印耗竭自身靈力,金丹破碎而亡。
龍一天聽完之後唏噓不已,看來他同學這個男配身世也挺慘的。
就在他感歎之際,他的同門師兄突然扯着他的袖子指着前面比試之處興奮地喊道:“快……快赢了。”
他往前一看,見處于防守之位的澗風竟然掌握了主動權,趁着雪千頌進攻乏力之際,左手掐訣弄出一個陷阱引誘雪千頌。
其實這個陷阱很容易看出,大概雪千頌急于取勝當局者迷,一下子就入了圈套,反被澗風用結界困住了。
雪千頌強于防守,但進攻之力卻不足,在規定時辰内未能突破澗風設下的結界,以失敗告終。
澗風這場勝利有勇有謀,引得旁人忍不住為其鼓掌喝彩。為龍一天緊張了大半天的同門師兄,在看到最後也高興地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有兩下啊。”
雖然赢的東西并不能帶到現實世界中,但好歹也算是赢了,而且是大赢,于是剛剛還淡定觀看的他,這個時候便再也掩不住自己的得意形态,樂呵呵地催促莊家給他兌換靈石。
賠了這麼多,莊家隻能垂頭喪氣地依照賠率給他兌了兩千靈石,一邊數着靈石一邊心有不甘地陰陽怪氣:“仙君這運氣真是逆天呀,怎就能如此确信赢家?”
龍一天聽出莊家言語中的不甘心,心想人家賠了這麼多肯定不高興,所以也就不刺激人家了,隻說是自己運氣好,加上澗風是自己師兄,知道這回自己師兄下了功夫練習,所以才如此笃定。
莊家依舊不甘心地在那裡絮叨:“恁地這般好運,你們穹遙派又不是全把賭注押你師兄這邊。”
這時周圍一個看客調侃莊家道:“是這位仙君好運,若是實力相差懸殊,大家也就一窩蜂地都買穹遙派勝了。”
另一個看客附和道:“可不是嘛,别的門派不說,就拿芝興宗來說,但凡隻要芝興宗的人來比試,隻管賭他們輸便是。”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可不是嘛,芝興宗的人連輸了那麼多場,虧那戊軒子還有臉坐在場上,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話說完,剛剛輕蔑的聲音瞬間成了哄堂大笑。
龍一天對戊軒子又害怕又愧疚,害怕自不用多說,愧疚則是因為自己之前的身份誤會人家,私下盜竊了人家的寶物。
這兩重情感交織之下,他忍不住替戊軒子說了句:“人家好歹是一派掌門,還是不要直呼其名吧。”
剛剛嘲笑那人回道:“哼,戊軒子算什麼東西,就她那點本事,老子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換老子也能當那全瀾派的掌門。哈哈。”
那人正得意放肆地笑,不巧戊軒子領着全瀾派的人經過,剛剛還在嘲笑的衆人一下都大氣不敢出了。
戊軒子淡漠地掃過那些人,目光在龍一天身上短暫停留一下後就領着弟子們繼續往前走了。
等戊軒子走後,莊家提醒嘲笑戊軒子的人道:“你看看你,剛剛說的那話肯定被戊軒子掌門聽到了。”
那人見戊軒子遠離,立刻沒了剛剛的畏懼又開始吹起牛來:“聽到便聽到,以為老子怕她呀。”
戊軒子比普通修仙者耳朵要靈些,這話清清楚楚地傳到她的耳中,不光她聽到了,就連她的師妹儀軒也聽到了。
儀軒頗為尴尬地對戊軒子說道:“掌門師姐,那無知之徒的狂言師姐萬萬不可放在心上。”
戊軒子看了一眼師妹,道:“若是我放在心上了呢?這些無知狂徒若是不給他們些教訓,他們還會繼續看輕我全瀾派。”
“師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若是傳出全瀾派掌門和一末流修士計較,那整個修仙界反倒會笑話咱們全瀾派。”儀軒見自己師姐臉上愠怒未消,隻得再次勸解。
戊軒子“哼”了一聲道:“什麼‘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是這些狗屁道理才緻使這世間小人橫行,這筆賬我記下了,來日必要他付出這口舌的代價!”
怕自家師妹又沒完沒了地勸說,戊軒子接着問她:“那身懷魔尊之血的人你可尋到了?”
儀軒搖了搖頭:“沒尋到,按照掌門師姐告訴我的法子,我沒探出這些人有誰身上有魔尊之血。”
戊軒子歎氣道:“也并非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今日在場之人并非咱們要尋之人。”
儀軒點了點頭,跟着自家掌門師姐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