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睡熟的時候,身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
他向來警惕,當即清醒過來,之後便反應過來,估計是小白翻了個身,他便沒有睜眼,繼續醞釀睡意。
誰料小喪屍的氣息卻離他越來越近,甚至還湊到了他面前,好像在盯着他看,一動不動的。
蕭北冥心都提了起來,疑惑對方在做什麼的同時,又忍不住暗暗回想,方才在衛生間照了下鏡子,沒問題的,自己臉上應當是沒有任何有礙觀瞻的地方。
等等!
蕭北冥一驚,雙拳死死握住。
在他分神時,小白的腦袋已經湊到了他頸間,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微涼的唇瓣在自己肌膚上遊走。
這是……在做什麼?偷、偷吻?!
他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生怕驚擾了對方。
莫非,小白對待他也不隻是兄長的情誼?蕭北冥控制不住猜想,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雀躍起來。
頸間癢簌簌的,還伴着些許濡濕,那柔軟的雙唇劃過他肌膚,帶來一陣顫栗,方才已經平靜下來的身體又躁動起來,好在已經有過一次,不會輕易露餡。
對方好像覺得這還不夠似的,竟然啟唇在他頸間吮吸一口,牙齒抵着他的頸肉,刹那間,濕涼滑膩的觸感直攪得蕭北冥頭腦發熱!
他忍不住了!
蕭北冥一個翻身,将作亂的某隻喪屍壓制在身下,呼吸沉重,嗓音沙啞:“小白,你在做什麼?”
“……”
房裡沒有留小夜燈,隻有窗台花盆中的照夜瑩散發着微弱光芒。
木廣白卻可以清楚看到身體上方的人神情有多緊繃,雙唇緊抿,眸光如野獸般發狠,帶着一股壓迫氣勢。
被發現了?他舔了舔口中還沒有完全收回去的獠牙。
啧,明明看他都睡熟了,就差一點!
蕭北冥看他愣住,心想是不是自己吓到他了,頭腦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睡不着?是不是方才被我吵醒了?”他輕聲道。
見他變了态度,木廣白又以為他沒發現自己的意圖。
搖了搖頭,黑眸探究似的瞧着他:“哥哥,你剛剛感覺到了?”
“……”
蕭北冥有些無奈,他鎮定下來,本想輕輕揭過,誰料小喪屍卻不放過他。
他身子微微一沉,将人的手腕扣過頭頂,好笑道:“你那般動靜,我能察覺不到?”
“既然你非要提,那說說,方才在偷偷幹什麼壞事呢?嗯?”
想咬你,讓你變喪屍。木廣白冷靜地想。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麼說了。
“沒做什麼……”
不過這次換蕭北冥不放過他了。他都打定主意要将人據為己有了,對方都這麼撩撥他了,他再無動于衷,那還是個男人嗎?
他首先要讓小白明白,自己非但是個有正常欲、望的男人,還是個對他觊觎已久的男人!免得他每日被撩得一身火。
他微微偏過頭,盯着身下人瑩潤的側臉和耳垂看了眼,而後才收回視線,湊過去低聲問:“你方才在我頸間……又吻又咬的,是在做什麼?”
“……”
木廣白一噎,目光複雜地看着天花闆。
吻?剛剛可是差點就成了我的盤中餐,他惋惜地想道。
但很明顯,蕭北冥已經誤會了他的舉動,在這種事上,已經完全放任了自己的腦子,不想去思考别的,一顆心正被撩撥得蕩漾起伏不休。
“小白,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就算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也不能随意做這種事,”他微微撐起身,伸手捏捏對方柔嫩的臉蛋,戲谑道:“換了别人,可是要你負責的。”
“哥哥,我沒有……”木廣白心思一轉,卻改口道:“我怕外面打雷,想叫醒你。”
蕭北冥看了眼黑咕隆咚的窗外,大雨還下個不停,他俊眉一挑,放開了身下的小喪屍,坐在床上樂了:“以後叫我,記得換種方式,嗯?”
木廣白對上他帶笑的灼熱眼神,緩緩移開視線。
不換,他還敢。
蕭北冥跳下床,将窗簾拉上,擋住外面間或亮起的閃電,這才回床上。
他扯過薄被,将小喪屍撈進懷中,拍拍脊背,明知道這隻小喪屍膽子可不會這麼小,還是低聲哄他:“乖,哥哥抱着就不怕了。”
說完,想了想,還是鄭重地在對方額間落下一吻。
木廣白擡頭,目光不解。
他笑了笑,溫柔道:“晚安吻,睡吧……”
說完将小喪屍冰涼的身體攬入懷抱,一手在他腰間輕拍着,另一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後頸。
木廣白乖乖趴在他溫熱的懷中,睜着眼睛想事情。
額上似乎還停留着輕柔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