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修文離譜造謠以後,魚在溪抓着他肩膀洗腦一樣跟他解釋自己喜歡男人,小辭是團隊成員不是親兒子。
本以為自己解釋完以後何修文就能收斂些,腦子裡别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沒想到他變得更加興奮,抓着魚在溪問:“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你有喜歡的人嗎?”
魚在溪一臉無語的翻白眼,想罵但又不知道什麼詞更好用,最後隻能作罷,“這還用怎麼知道嗎。”
何修文一臉的熱切,眼睛直冒光:“所以?”
“什麼所以?”魚在溪嫌棄轉身去開門,“所以你現在應該走了,别在我的房間打擾我睡覺!”
何修文張嘴可是了一半,又自顧自點頭,站起來收拾東西要走,“确實不能再打擾你了,畢竟男男有别。”
“有病。”魚在溪罵了一句,險些在背後踹他一腳。
泊陽城的夜并不算安靜,魚在溪經常被街上巡邏的士兵、修士吵醒,到後半夜,不知道哪裡出了事,街上噔噔跑過去一隊人,吵得他翻身歎氣,最後坐起來借着燭火到窗邊去看。
那隊人人均一根神骨燭,踩着搖曳火色往城門口方向去了,也許有魔物夜間襲城。
魚在溪雙手壓在窗框上,睡眼朦胧盯着街上,然後就看見一身黑衣的何修文鬼鬼祟祟從夜色中舉着個普通蠟燭回來了。
魚在溪迷惑的啊了一聲,敲敲窗戶讓下面的人擡頭,輕聲問:“你出去幹嘛?”
何修文可是半點修為都沒有,一旦被魔物盯上必死無疑,他也來了這麼多天,知道這個世界魔物橫行,晚上是萬萬不敢出門的,為何還要出去。
何修文擡頭等他說完沒回答,趕緊讓他噤聲,做賊一樣回了客棧。
走的還不是正門,正門關了他打不開,從後面翻牆進來的,魚在溪下樓去後院找他時,何修文正輕車熟路翻進來,看樣子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帶出去的蠟燭已經被他吹滅,正在腰間插着,魚在溪看了不禁問:“你就舉着這個蠟燭出去,沒碰到魔物?”
就算泊陽城安防做的好,也不能這麼大膽吧,一個遇到魔物半點辦法都沒有的普通人。
何修文進來後重新掏出個火折子把蠟燭點燃,然後一臉驕傲的笑道:“嘿嘿,怎麼樣,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魚在溪面無表情,然後緩緩翻了個白眼,“你一定會死在外面的。”
何修文頓時變了臉,不滿的切了一聲,“說不定我死了就回去了,你這麼多年都沒想出來回去的辦法,也許死才是解題關鍵。”
魚在溪也切了一聲,“那你怎麼不自殺呢?”
“那多沒氣節啊!”
魚在溪懶得搭理他,抱手往回走。
何修文一看對方還不問了,有點兒着急,趕緊跟上在魚在溪身後小聲說:“你都不知道,太厲害了,我看一次震驚一次。”
魚在溪内心毫無波瀾,隻想回去繼續睡一會兒,本來睡眠質量就差,怎麼經得住這麼浪費時間。
兩人到了二樓,何修文見魚在溪還是不問,忍不住自曝:“我去看他們除魔了,你們會修仙的可真厲害,那劍原來真的會發光。”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除魔?”魚在溪停在樓梯拐角,靠着身後的扶手問。
何修文沾沾自喜,樂道:“我跟蹤的啊,那些人跑的忒快,還翻牆,我跟第二撥才追上看見一次。”
魚在溪一聽啧了一聲,擡手在他經脈上一搭,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他一臉無語的看着何修文,“你知道為什麼第二撥人沒甩開你嗎?”
何修文愣了愣,茫然搖頭,“不是因為我跑得快嗎?”
“傳送陣法瞬時十裡百裡,你能跑多快?”
何修文徹底愣了,他有點傻,但也不是完全不聰明,立馬明白了些什麼,“我身體裡出問題了?”
他聲音都有些抖,“我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魚在溪本來想嚴厲的批評他,好讓他長記性,見他這樣又說不出什麼了,誰還沒有傻的時候,隻能歎氣,“你被他們當除魔的容器了。”
一般魔物黏在某處不願意離開,就可以采用這種辦法,他們會轉移到人身上,然後跟着人離開那地方。
這群無良修士,拿何修文當容器後竟然不管他了。
何修文瞪大眼睛,“什麼意思,我還是被魔物附身了?”
“算是吧。”
這事不好解決,得查清魔物具體來自哪裡,是小魚小蝦所化,還是怨鬼恨人所生,又或者是從其他山川萬物所生,要先給魔物送回去,再斬除。
不過好消息是這并不是實力強橫的魔物,不然何修文不能安然無恙回來,後續也不會對何修文造成太大影響,還有時間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