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六層塔樓全是藏書,還真想上去看看。
他一進去先被頭頂的雕花吸引,這塔樓是玉石結構,重要的雕花部分全由各種材質的玉組成,精美絕倫,看着讓人想上去扣一塊。
不過這塔樓不會有多結實,畢竟玉石易開裂。
估計這麼多年一直靠陣法維持着。
魚在溪兀自評論一番,順着樓梯往上走,二樓是橫豎各五排書架,上面書本擺的整整齊齊,四周牆壁上的裝飾不比一樓少,也同樣精美,依然沒人。
魚在溪在書架中轉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特别感興趣的書,就順着樓梯又要往上走,不過出于謹慎,還是給秦奈傳音問了句能不能繼續往上。
通過傳音确定了秦奈的位置,對方好沒耐心來了句:“随意。”
那魚在溪就随意了,擡腿再往上走。
三樓還是橫豎五排書架,擺的書種類不同,魚在溪甚至還在其中看見本鬼神志,他抽出來翻開,上面記錄了鴻初時期的幾大鬼王和天神,都是現在神話裡聽說的那些。
比如什麼掌管太陽、月亮的神,日月自己東升西落,關神什麼事,若真是有神也就是管理一下人間的秩序。
但月亮确實消失太久了,魚在溪摸着下巴想。
雲陸是修仙界,所有修士都奔着飛升努力,可從未聽說過哪位飛升大能成神後會再回來,如今這世間苦成這樣,月亮都不見了,也不見有神出手管管。
甚至還有元清所遇到的那種情況,竟然有人搶了他飛升的機會成功升入神界,這麼看來神界也不怎麼樣。
魚在溪把書翻完,心裡也把神罵了一遍,正打算走,把書放回去轉身發現背後有人,還是老熟人。
湯瑜秋笑意盈盈看着他,“小修士,你可知自己誤闖了無風樓禁地?”
魚在溪啊了一聲,裝出驚訝的樣子,陪他演道:“抱歉,我不知道這是禁地,看見下面門開着就進來了。”
湯瑜秋依舊穩當的笑着,搖搖頭道:“不要緊,你随我出去吧,以後切記不能随意進來。”
魚在溪老實點頭,又問:“前輩是不是無風樓樓主?”
湯瑜秋在前面應了聲。
魚在溪驚訝的哇了聲,立馬興奮的問:“那前輩一定知道很多陣法,有沒有保命特别好用的,可以傳授一二嗎?”
湯瑜秋不語,帶着他一路到了一層,魚在溪覺得無趣,也玩不下去了,對他晃晃手,“再見,有緣再見。”
下回可就是元清見你了。
正當他要走,湯瑜秋輕輕笑了一聲,“小友來了就在我們無風樓為非作歹,竟然還如此來去自如,是否不太給我這個樓主面子。”
魚在溪站住腳,回頭看他,“你說的也對,我應該對你三叩九拜,行一套大禮再走。”
湯瑜秋嘴角勾起嘲諷,“嘴皮子功夫到不錯。”
魚在溪雙手環抱,自信揚頭,“打你時候也不虛。”
他不是傻,而是感應到了秦奈和江宴再向他這邊靠近。
“你也不想在宴會前出事吧,樓主?”
“你就這麼笃定你能釀成大禍?”
湯瑜秋一隻手端在身後,舉手投足有種和其他修士不一樣的氣質,說不上來是哪兒不一樣,魚在溪挺直腰杆學了學,沒學到。
“隻我一個肯定不行。”魚在溪歪頭看着他笑,“但你也知道我背後有誰。”
嚣張了。
魚在溪忍不住心裡批評自己,知道自己有後盾就什麼都不怕了。
湯瑜秋擡手将塔樓一層的門關上,陰森森笑着看魚在溪,“如果他們一直見不到你,你還能活着出去嗎?”
“又是囚禁啊?”魚在溪無語歎氣,“你們無風樓就不能有點兒别的把戲?”
湯瑜秋冷笑,“你想要什麼我就許你什麼,如何?”
魚在溪毫不客氣一笑,“我想讓你把秦奈叫進來陪我,怎樣?”
“除了這個。”
“那江宴呢?”
“你就非想讓他們死?”湯瑜秋耐心逐漸消磨,皺眉問。
“别急啊。”魚在溪擡手,做無賴他其實也有點在行的,于是指導道,“你必須端得住脾氣,這樣才能彰顯幕後黑手的氣質,你實力雖然不行,但會的陣法不少,應該故弄玄虛一點兒,這樣才帥。”
湯瑜秋冷笑,“聽你這意思,我應該現在就離開,讓你一個人被困死在這裡。”
魚在溪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他不等湯瑜秋再說話,擡手開陣,“教教你,就像我這樣。”
話落白光陣法閃耀整個一層,刺激的人睜不開眼,等湯瑜秋反應過來,魚在溪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