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的意思是讓他們兄弟二人去做,能保證天極閣其他弟子的安全。
新城主府是湯瑜秋做城主時修的,當時情況比較特殊,他被派遣到這裡後不願剝奪洛中城主的權利,另外建了一座府邸,新老城主共同治理洛中。
雲台國太小了,小到它滅亡時都沒留下多少史料,魚在溪想了解了解都找不到門路,中間問了一次元清,對方冷哼一聲,回答:“那就别好奇。”
可不弄清楚底細要怎麼了解秦奈和湯瑜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江宴并不在意這些,他目前處于一種超然狀态,隻要能睜眼看見魚在溪,其他事跟他有什麼關系。
魚在溪知道他并不想管這些事,并沒有強迫他跟自己一起,兩人在空蕩的街上閑逛時,魚在溪突然想起來:“我想要一身新衣服。”
江宴點頭,“那我們先去做一身衣服?”
魚在溪邊走邊思索,“去哪兒,幾天,會不會節外生枝?”
江宴笑着搖頭,“應該不會,隻是去做身衣服,哪兒有什麼危險。”
聽了這話魚在溪伸手摸摸江宴的衣服料子,“你這身是從哪兒做的?”
“苗沛找人做的,我來問他。”
“别别!”魚在溪攔住他,“算了,我之前也有一個看上得鋪子,我想想,等我想起來我們再去。”
江宴點頭,“也好,聽你的。”
閑逛一圈,最後回到住處,秦奈還在忙自己的事,顧不上搭理他們,兩人幹脆回去休息。
他們身上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但總歸沒有完全修養好,尤其是魚在溪,魂魄都散了個七七八八重新修複的,自然是越多休息越好。
苗沛給他們傳來消息,問他們人在哪兒。
魚在溪讓他好好看家,多帶小辭練劍,絕不可懈怠。
前腳用陣法把回複苗沛的消息傳出去,後腳有信差來府上敲門,說有人給他們傳了信。
魚在溪翻身往裡一躺,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何修文傳來的,在雲陸想聯系他們,隻有何修文才需要用這種方法,幹脆讓江宴打開讀。
“展信佳。
幾日不見,我心中百般後悔,怎能如此編排二位,你們是我在雲陸最好的兩位朋友!我知錯能改,請求二位原諒,再也不會有下次!兩位還是幫我除魔的恩人,又沾了小魚的光,能長期住在城主府,感恩不盡。不過話說回來,我身上魔物已被消除,為何最近睡覺總是噩夢驚醒,是不是有什麼差錯,二位有空可否回來幫我看看?
生活愉快。”
這信寫的上句不接下句,說來說去就一件事,想讓他們幫他回去看看異樣來源。
魚在溪氣的想笑,又翻身回來,“難為你能讀完,他上次寫信也這樣,話多且沒用。”
江宴把信收回去,語氣淡淡,“噩夢驚醒自然是做了虧心事,不必管他。”
魚在溪仰面躺在床上,琢磨琢磨。
嗷——又沾了小魚地光,能長期住在城主府。
這句話踩到江宴不愛聽的點上了。
“給他回封信,讓他等不及了就自己來洛中。”
魚在溪笑道,他是這麼想的,不過沒想這麼做,打算睡醒再去,如今随口調侃一句。
江宴也沒真的提筆,隻是輕飄飄的把信封放在桌面上,坐在椅子上合眼休息去了。
連床都不躺了。
魚在溪抿了抿唇,差點哄他,但想想,還是作罷,自己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等他睡醒,江宴直接開陣法隔着千裡将何修文帶來,何修文一臉懵逼看着一條腿支起坐在床邊的魚在溪,“你們很忙嗎?”
魚在溪人還沒從夢裡出來,聽了他的話搖搖頭,表情動的緩慢,聲音含糊不清,“你都做什麼夢?”
何修文嗐了一聲,開始給他形容。
他每次都做相同的夢,一片漆黑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點光亮,他奔着光亮去,看見一團飄在空中發光的東西,那東西跟他說話,讓他快點,可快點兒做什麼又不說。
魚在溪聽完以後并沒有變的更清醒一些,換了個角度靠坐在床上,“一團光亮?”
何修文點頭,魚在溪摸索着下巴,“你是撞鬼了吧?”
何修文最怕這些,聽見他說急得不行,額頭冷汗幾乎馬上要流下來,“那你快幫幫我!”
魚在溪有些為難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我雖然遵循道法修行,可并不專業除鬼啊,我還是除魔物更加專業。”
“難道我真的是撞鬼了?”何修文抿唇啧了兩聲,“那我應該去找道士。”
魚在溪點頭,重複他的話,“應該去找道士。”
他還沒睡醒,半個人還在夢裡,其實并不知道自己都跟何修文說了些什麼,隻知道自己拒絕了他。
魚在溪靠在床上,越過何修文去看江宴,笑了聲,“愛妃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