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魚一一去了衣服鋪、玉器鋪、首飾鋪、胭脂鋪等鋪子,望着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多魚的心裡一陣發疼,出來一趟就花了這麼多的錢,她以後還是少出來的為妙!
多魚剛出玉器鋪子,旁邊的鋪子就被官兵圍了起來,謝怍從人群中走出來,與對面多魚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多魚沒料到會在這裡見到謝怍,神情怔愣了下,反應過來後便率先移開視線,左看看她手裡的大包小包再右看看她手裡的大包小包。
主打一個沒看見對面的人和死不擡頭!
謝怍望着此地無銀三百兩、裝沒看見他的多魚,徑直擡腳朝她走了去。
謝怍走至多魚跟前,雙目平淡的望着多魚烏黑的頭頂。
多魚雖然能阻止自己的眼睛不朝謝怍看去,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鼻子聞不到任何氣味啊!
待那股好聞的清竹香湧入鼻子,多魚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僵了起來。
謝怍清冽的聲音在在頭頂上方響起:“周二姑娘怎得也在此處?”
多魚一方面怕他一方面又對他說的這個話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我在此處幹嘛!
但内心吐槽歸吐槽,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回道:“謝大人,我來這買點東西。”
聲音還是一如之前的粗啞難聽。
謝怍眉頭微不可見的蹩了蹩,望着她問道:“周二姑娘這嗓子是沒請大夫診看一二嗎?”
多魚心中猜,這人大概率是嫌她聲音難聽,所以才這般問。
多魚悶聲悶氣道:“請了,大夫說我這嗓子傷了根本,已經沒辦法恢複成以前的樣子了。”
謝怍神情頓了下,随即道:“這樣也好,論語有道,敏于行而慎于言,周二姑娘正好借此機會好好參悟參悟此道。”
多魚:“......謝大人說的在理,多魚會潛心參悟的。”
謝怍将視線從多魚的頭頂移到她雙手拎着的東西上,默了一會兒,随後平靜的道:“東西都買好了嗎?”
多魚夾着尾巴點點頭:“買好了。”
謝怍神色溫淡:“既已買好就不要在此繼續停留,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
多魚巴不得趕緊走,對他福了個身:“那多魚先走了。”
但不知是不是跟謝怍相沖的緣故,那些好好拎在手裡的東西突然掉了一地。
多魚不敢置信的看着散落一地的大包小包,這一瞬間她是真想豪氣的掉頭就走不要地上的那些東西了!
可地上那些全是她用白花花的銀子買的啊!
多魚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蹲下身子手忙腳亂的撿着地上的大包小包,邊撿邊回頭向身後一言不發望着她的謝怍腳趾頭摳穿地心般的尴尬道:“我、我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就掉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多魚覺得她撿好地上的那些東西仿佛用了一個時辰那麼久的時間,抱着終于撿好的東西,她頭也不敢回的埋頭跑了。
有一個官差望着多魚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這姑娘還蠻可愛的嘛。”
官差還想跟身邊的同伴讨論讨論多魚,但嘴剛張開就見謝怍眼神不輕不重的落在他身上,他便下意識的住了口。
謝怍收回視線率先走進出事的鋪子,剛剛那個說話的官差打了個冷顫,随後對一旁的同伴道:“你剛剛有沒有覺得謝大人的表情好生恐怖?”
同伴怪異的望了他一眼:“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謝大人剛剛很溫和啊,你莫不是酒還沒醒?”
官差看着鋪子裡那道溫和挺拔的背影,疑惑的嘟囔:“難道他昨晚真的喝多了,到現在酒還沒醒?”
多魚一路狂奔到與依翠彙合的地點,見依翠已在馬車旁等着她,她幾步跑過去,利索的跑上馬車,随後催促馬車下的依翠上馬車。
等車簾關上,多魚才氣喘籲籲的問道:“單子上的東西都買齊了嗎?”
依翠點點頭:“買齊了,都是按照姑娘您給的單子上的要求買的。”
多魚點點頭,随後看着馬車裡大包小包的東西閉上雙眼哀歎的靠在車廂上。
倚翠擔憂的望着閉着眼唉聲歎氣的多魚:“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多魚在心中深深的歎了口氣,她怎麼了?她心疼!她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