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春言搖頭:“沒有,我對男子不感興趣。”
玄機先生雙眼發亮,緩緩抛出來一個問句:“你願不願意出家?”
……
“那還是不了,我還是願意自由自在的活着。”
雲娘在一旁說了聲:“師叔,她爹是國子監的,怎麼會讓女兒來當道姑。”
“國子監祭酒的女兒當道姑怎麼了?隻要你熟讀道家寶典,又會知曉人心,不但能叩見陛下,上達天聽,還能在這權勢之地有一番地位,更重要的是,方外之人才是真正自由,我們伏虎派又不是那些全真道士,弄些勞什子清規戒律。”
賀春言聽完倒是還有些心動,她仰頭對着玄機先生說:“我會考慮的,我看到道姑也不錯。”
玄機先生大笑一聲,也贊她聰明靈秀,且答應了她。
賀春言開心走出來,卻忘記了告訴雲娘保密。
回去的找喬月影的時候,她正陪着各家婦人正在聽戲,嘴撅的能挂住油壺,不過她也不怕人笑,作為賀春言穿越之後認證的第一美女,喬月影對形象這個東西完全不在乎。
“你可終于回來了?”喬月影作勢要抓她,賀春言自知理虧,立在原地等她好好興師問罪。
誰知喬月影動動鼻子嗅了嗅,疑惑地問她:“我記得你今日出門沒有熏香啊,這個味道,我好像在哪裡聞過。”
賀春言趕緊解釋說:“我剛路過公主府的花房,裡面養着幾十盆月季,可能是待得久了,熏到衣服了。”
“哦”喬月影想起她去幹什麼,立刻在她耳邊悄聲問:“你去找先生,先生可答應了?”
賀春言笑着點點頭:“你在這裡無聊嗎?我陪你出去走走啊。”
喬月影的小姑母知道她倆關系好,對着她們說:“前面園子裡,年輕人都在玩呢,你表姐和陳相的孫女在那邊彈琴呢,你們也去湊湊熱鬧。”
兩人離開戲台往花園裡走,賀春言說起玄機先生身邊的新弟子是她将要過門的小舅媽,喬月影立刻睜大眼睛。
“我就說,玄機先生那人從西邊來,規矩和我們這裡不一樣,他有些奇怪,怪不得能答應你,我想着你肯定被拒絕,都準備好借你銀子使了。”
賀春言一臉感動,遠遠聽到園子裡有兩撥人在鬧什麼。
走近一看,原來是傅蘊玉,就是那個被賀春言戲稱為一條縫的男子寫了首荷花詩,他的迷妹們說這比王珅去年那首荷花詩寫的更好。
王珅的迷妹們不答應了。
“這首詩怎麼能比得上的王珅?王珅的詩那是太後都聽過的,說是才比曹子建。”說話的姑娘神情憤慨,聲音有些耳熟。
賀春言問喬月影:“這姑娘誰啊?”
“婁七啊,王珅和傅蘊玉這京城第一才子之争可太久了,啧,王嬌怎麼不在這裡,她要是在這裡,我一定好好問問他,你親哥和你偶像,你到底選誰?”喬月影抱臂看着熱鬧,恨不得他們撕得再響些。
賀春言又看向那個為王珅打抱不平的女孩,她五短身材,長相甜美,是個軟糯的小姑娘。
她就是謝景初的今天的相親對象啊。
賀春言剛想把這件八卦告訴喬月影,卻看見那人群中的傅蘊玉徑直朝這邊走過來。
“喬娘子,不如你來看看我這首詠荷花?”
走進了才發現一條縫長得不難看,狹長的眼睛配上他的窄臉和陰柔五官,盡管流于女氣,但是十分精緻,不怪這些迷妹們瘋狂。
“你問我幹什麼,我聽不懂。”
傅蘊玉聽見喬月影的話,不禁一笑,倒真有郎豔獨絕那個味兒。
後面金城縣主白淇玉忽然發問:“你看不懂,讓賀家春娘看,她爹是大才子,就算不會作詩,那也還有幾分眼力。”
一時間,園内衆多年齡相近的女孩都看向她,賀春言騎虎難下,答應了。
她走近園中,看着案上擺着兩張紙,分别謄抄了兩人的詩。
這詩其實……都差不多,她也分析不出來,她看了園内衆人,今日王珅的迷妹更多一些可他在家裡,傅蘊玉雖然迷妹少,但是和金城縣主是姨表親,賀春言有了答案便擡頭說:“傅公子這首好一些,但你要問我好在什麼地方,我說不出來,要不大家去問問我爹?”
金城縣主白淇玉接過她的話:“無礙,你隻要說你的答案就行。”
賞花宴快結束了,園子的少男少女已經散了。
謝景初陪着吳小世子送客,賀春言和喬月娘和他倆打了招呼,也準備離開。
卻聽見婁家七娘氣勢沖沖走過來,賀春言想她一定是為了王珅。
卻沒想到她到了面前,停住了腳,一臉狐疑地問:“你身上的香味怎麼和謝六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