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百年神樹祝福各位心想事成。
賀春言和喬月影下了馬車,才發現白淇玉的号召力,青山書院三分之一的人都來了。
各位姑娘打扮的精緻,各位公子也是翩翩少年郎,隻有喬月影和賀春言兩個人,宛若剛從床榻上被拖下來,面帶困倦。
“你們可是乏了?”白淇玉細心來問。
賀春言連忙擺手:“走一走 ,上了山就好了。”
于是男女學子們上山去,兩人越走越精神,到了山頂發現,竟然是女學子裡最先到的。
于是兩人在那棵百年身樹下,開始亂發宏願。
“希望我年底可以長高點…”
“希望我哥從邊關回來可以送我一匹寶馬…”
“希望月底考試,楊夫子家中有事…”
兩人正虔誠看着百年榕樹上挂的紅色絲縧,仰手準備挂的時候。
聽到後面傳來一聲笑。
謝景初旁邊跟着個少年,十六七的樣子,青白色直綴,頭上插的白玉簪,嘴角堆笑。
賀春言有些尴尬,每次不靠譜的時候都能遇見謝六郎,謝六郎一會又要上課了。
“賀師妹,過來吧,這是今年禹州解元,也是林山長的三子,林三郎林鐘毓。”
賀春言看向那少年,行禮喊了人。
“我就聽爹說,收了師妹,沒想到是賀叔叔的女兒,若不是賀叔叔點撥我的詩文,我現在對這些還有的頭痛呢…”
喬月影看着賀春言,又看看林鐘毓和謝景初。
賀春言又趕緊說:“這是喬将軍的女兒,喬月影…”
正說着,身後的各位同窗也都趕了上來,發願的發願,上香的上香。
金城縣主過來喊過賀春言,說是有事情想說,賀春言不明所以。
兩人在後院的一間房裡,古寺清幽,禅房靜谧,路過的黃袍僧人一臉佛相,金城縣主白淇玉開口,就是紅塵繞了佛家幽靜。
“你是說,讓我呆在這裡,你的表哥接下來會和喬月影一起?”
“是,也請你以後多說些我家表哥的好話,讓月影也對我表哥添些好感。”
賀春言直接拒絕:“哦,我不同意,我現在要走了。”
她打開門準備出去,才發現門被拴住了,門外還站着一個婆子。
“你是打算關住我?”
“不是,是請你單獨在這裡喝幾杯茶,誰讓你和喬月娘形影不離,耽誤事情呢,再說我表哥有什麼不好,能看上喬月影那樣粗枝大葉的女子,她當真應該來燒香。”金城縣主白淇玉讓門口的房子開門,她準備走
那婆子開了門,絲毫不怕賀春言會逃走的樣子。
金城縣主轉身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賀春言冷笑一聲:“你表哥哪裡好了?”
“我表哥家世顯赫,文采出衆,樣貌更是京城一等一,怎麼不好?”
“你表哥眼睛眯起來就是一條線,一條縫好吧。”說完,賀春言宛若一發炮彈,直接跑出去門裡,那健壯的婆子沒想到她如此矯健,立刻追上去。
賀春言第一次來這裡,禅房院子在最東邊,她一直往西跑,又跑到後山邊上的密林裡,樹影婆娑裡,恍惚看到謝景初的身影。
高喊:“謝六郎,師兄!”
走進了才發現她來的不巧,謝景初和自己的表妹婁七娘正在說些什麼,婁七娘哭的可憐兮兮,孩子似的,眼睛紅紅。
謝景初看她跑的匆忙,問道:“你怎麼了?”
賀春言擺擺手:“回頭跟你說,你在這裡就行了。”
婁七哭哭唧唧,眼睛紅紅跟兔子似的:“我走了!”
賀春言連忙攔住她:“别走别走,待一會兒…你們二位,怎麼回事?”
“無事。”
“什麼無事,我讓你和我退親,你清楚點好嗎?”
賀春言瞪大眼睛,喘着氣兒。
疑惑發言:“你倆定了?”
謝景初看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對婁七娘說:“七娘,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伯母嚴厲,我沒辦法,我知你嫌我白身,但是明年鄉試,我一定會高中…”
…“嗚嗚嗚嗚你到底能不能聽懂啊,你有沒有高中關我什麼事啊!我隻是想跟你退親而已!你到底聽的懂人話嗎?”
賀春言看着這景兒,朗聲開口:“沒用的!他聽不懂,你跟我講!”
此話一出,哭聲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