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熒惑還能跳起來跨欄一樣越過一張椅子時,落後他好幾米的壯壯子已經趴下了。
于是這場追逐以壯壯子的失敗告終,謝熒惑毫發無損地躺回他的專屬位上。
他剛将雙手枕到腦後,不巧,金寂仞遞來一份文件。
“這是什麼?”犯懶的謝熒惑不想動彈,“不是機密信息的話就直接念吧。”
金寂仞翻開文件夾,說:“您的朋友徐總送來一份綜藝邀約,叫《非普通觀察》。這是由一線衛視打造的廢棄建築探險綜藝,立項為S級。制作團隊以前打造過爆款音綜,水平令人放心。”
聽到是徐潛送來的,謝熒惑心裡就有了數,問:“什麼時候開始錄制?”
金寂仞:“預計在八月下旬。”
“嗯?那不就是下個月嗎?”謝熒惑驚訝地坐起,“還有S級立項,我以什麼身份參加?”
謝熒惑對自己太有自知之明,他沒有任何代表作,在娛樂圈是比小透明還低一級的存在。
“謝先生不必擔心,距離下個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非常寬裕,不會耽誤您拍戲的進度。”金寂仞不慌不忙地先為謝熒惑展示一張時間表,“這是我充分考慮了各種可能後制作的日程。《鋼筋泥土》極大可能會在本月底就殺青,您之後還能好好休息一會兒。”
接着他展示一張彩色的簡曆,說:“這是我為您制作的藝人簡曆,您将會以民間戲曲藝術家的身份出現在《非普通觀察》上。”
民間戲曲藝術家?
謝熒惑皺起眉,這幾個詞是怎麼能聯系到他身上的?
将簡曆翻到背面,看到附帶的照片,謝熒惑明白了,金寂仞不是在空穴來風。
他大學時選修過一門戲曲鑒賞的課,還為了畢業需要的志願時長,去鄉村的劇團裡義務服務了一段時間。不過,這和真正的“民間戲曲藝術家”也差太遠了吧?
“這樣造假以後被扒出來怎麼辦?”謝熒惑不希望成為賽博恥辱柱,被家裡人看到百分百會影響到他的鹹魚生活。
“您也不必擔心。”金寂仞拿出一個視頻,從容地道,“這是您的越劇師父。您在師父手下默默學習數年,即将進入娛樂圈為劇團創收。”
謝熒惑:“……好的。”
安排得明明白白,謝熒惑無奈地想,他這樣算不算進入了萬惡的資本家的隊列?
等一下,他這樣更像是萬惡的資本家養的金絲雀吧?
謝熒惑梗住了,不自然地轉過頭,看見一副“我在偷聽”模樣的阿曼達。
被抓包的阿曼達心虛地捂住下半張臉,假裝無視謝熒惑的視線。怪她耳朵太靈敏,聽見“非普通觀察”五個字腳步就不聽使喚地往謝熒惑那邊靠近。
阿曼達忐忑不安,好在謝熒惑給她留了面子,什麼都沒說地去拍下一場戲了。
而阿曼達越想越内疚,趁給謝熒惑補妝的時候,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是故意偷聽的。因為、因為、因為……呃,就是,呃……”
她這樣說話實在吊人胃口且讓人難受,謝熒惑鼓勵她:“加油。”
阿曼達:“……”
她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過去是誰換掉了你的角色,他可能也會上《非普通觀察》的綜藝。”
“你說方秀?”
“嘶——”
阿曼達直面這個名字,誇張地又倒吸一口涼氣。她還想說什麼,對上謝熒惑平靜的眼眸,一瞬間失去了言語能力。
隻聽謝熒惑雲淡風輕地說:“就是為了他去的。”
阿曼達震驚一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