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坡上趴了大概20s左右,終于聽到了哨子響,果真是中森帶着一票人把廁所圍了起來,看樣子是想抓個現行,要逃離軍營并不是那麼簡單,一定會準備出行用的裝備,中森就耐心的坐在門口,等着他們,漆黑中所有巡邏隊都枕戈待旦,随時準備破門而入,深浦輕輕的拍了拍深良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
中森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深良深浦從廁所出來,立馬和人一起進去檢查,發現廁所根本沒有人。
“他們真的逃了”,随後立馬帶人沖進了随軍婦人的住所,大張旗鼓的下令搜查,軍隊并沒有開拔,随軍婦人也沒有真正意義的對士兵開放,隻有一些高階長官優先挑選一些随軍婦人服侍在側,一些搜羅到會跳舞唱歌或是相貌出衆的随軍婦人還用做長官之間拉幫結派、阿谀奉承的禮物。
中森的搜查正巧撞破了幾個軍内長官和政府長官的聚會,在随軍婦人的庭院裡,有歌伎和舞伎,還有坦胸露乳為長官們倒酒的随軍婦人,在房間的角落還跪坐着幾排瑟瑟發抖的剛抓來的随軍婦人,看起來像是等待被挑選整齊碼放在櫥窗裡的貨品。
一時間闖進十幾個愣頭青小兵,歌舞伎被粗魯闖進庭院的小兵打斷了表演,其中幾個政要更是以為是敵對黨羽的暗殺,他們的2名随身侍衛已經掏出槍擋在了前面,以防被殺手看到政要的臉。
一群沖在最前面靠近政要的位置還沒上過戰場的娃娃兵剛剛驚動酒局就被政要的侍衛擊殺,中森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戰友,愣在了原地,幾個侍衛也在中森一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将身後的政要帶走,直到樓下汽車的發動機聲逐漸遠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像是已經演練過上千遍的條件反射,中森帶領的還活着的人被長官的部下控制,壓在了角落,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對于剛剛入伍的一群新兵,他們還沒辦法接受戰友死在自己面前。
“你們應該是兩個班的人數,誰是你們的班長?”
一片寂靜過後,旁邊拿槍的士兵一聲呵斥:“長官問你們話,不知道回答嗎?”
中森旁邊的小兵用肩膀碰了碰中森:“班長…..班長?”
“我…我是班長。”中森才慌忙開口,汗水像被開了某個閥門一樣往外湧,中森下巴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地闆上。
“你們為什麼來這兒?”長官又問。
中森聽到問題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也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執行公務的,是有可能脫身的:“我們是來抓逃兵的。”
“來随軍婦人館裡抓逃兵?逃兵不應該往軍營外跑嗎?”
“是的,但是應該還沒跑出軍營,有兩個新來的,是為了救被随軍婦人營抓走的姐姐才主動入伍的,剛剛兩人逃脫了我們的看管不知所蹤,我們才來随軍婦人營的。”中森慌忙解釋道:“哦對,他們的姐姐叫深惠,應該在那些随軍婦人裡。”他雙手被綁住,用下巴指向了那幾排整齊碼在旁邊的“貨品”。
長官聽完走到了那群未成年的随軍婦人裡問:“你們誰是深惠?”
就在這時,門外已經站了幾十個氣喘籲籲的年輕長官,“報告軍佐,所有營長、連長和排長都已經到了。”長官擡了一下頭示意随軍警衛拉開了房間門。
“今天,我在舉辦宴會,請的是你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厲害的人物,這幾個人闖進了宴會,毀掉了宴會,說他在抓逃兵,他們是誰的部下?”
“報告長官,是我的部下,我是4軍1團6營營長将伍,他們是6營1排的一班二班。”一個中氣十足的年輕長官答道。
“抓逃兵的事情你知道嗎?”
“報告長官,知道。”
“确實有逃兵?”長官雖然看起來很憤怒,語氣卻很冷靜。
“報告長官,不知道。”中森聽完之後整個人慌了卻又不敢插嘴。
“具體什麼情況?”長官還是不緊不慢的詢問着。
“中森班長跟我彙報,說兩個主動入伍的男孩是來找姐姐的,找到随軍婦人之後就會逃走,他說是帶他們兩個介紹軍營的時候說的,所以跟我要了2個班的人帶隊蹲點守在軍帳旁邊,要在他們逃跑之前抓到他們。可過了幾個小時那兩個主動入伍的孩子逃過了他們的盯梢來找我,說因為我對他們主動入伍的贊許讓中森心生嫉妒,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但感覺到了危險,就逃脫了盯梢來找我求救。”
“嗯,聽懂了,就是兩邊的話不知道誰說的真話。”
“是。”
“把那兩個人叫來。”
“報告長官,他們已經在樓下了。”
“嗯,叫上來。”軍佐突然轉身面向跪在地上的中森:“你剛剛說随軍婦人裡的誰?”
“報告長官,是深惠,他們三個是同姓。”
“哦?這麼巧啊,有意思。”長官走到新來的随軍婦人面前,彎下腰問:“你們,有叫深惠的嗎?”
“我叫深惠。”
長官饒有興緻的說:“呦話,還真有,你有弟弟嗎?”
“報告長官,我沒有弟弟,我自小就是孤兒,是棄嬰塔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