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長大?”
“在村中後山棄嬰塔長大。”
“誰養大你的?”
“一個神父,他把我養到7歲,就離開本國,我回到棄嬰塔,在那周圍的墓地撿祭品吃,棄嬰塔也經常有新生兒,餓急了也會吃掉那些嬰兒。”深惠才到深浦他們來就自己,現在看來是萬萬不能承認有交集的,就把之前在棄嬰塔周圍遊蕩的不願去孤兒院小女孩的故事偷來用了。
“她在哪兒被抓的?”軍佐把臉轉向領頭的歌伎。
“确實是在棄嬰塔附近,她在自己賣些手工賺錢的時候被抓的,我之前問過了。”
問話間,深浦和深良就已經到了深惠面前,三個人彼此沒有看過一眼,軍佐看着他們。“你們是兄弟?”
軍佐看向深良,深良有些緊張,回答的聲音都有點發抖:“是。”
“那你們有姐姐嗎?”
“沒有。”
“你們的父母呢?”
“被村裡惡霸打死了。”
“為什麼主動投軍?”軍佐突然将臉轉向了深浦。
“因為怕被欺負。”
軍佐從剛剛回來的随軍警衛手裡接過三個人的資料,在那個戰亂的年代也無從考證,但看起來軍佐并不怎麼相信。“那你們不認識?”軍佐一手把着深良的頭轉向深惠,另一隻手把深浦的頭也轉向深惠。
“不認識。”兩人的聲音在發抖,深良是真的被進門的屍體吓到了,深浦則是裝的,軍佐并沒有完全相信深浦深良和深惠的話,三人的見面太蹊跷了,正常來講,看到兩個人出現,至少會有視線轉移,這三個人卻互相無視,這不自然的反應,更像是避嫌逃避目光,控制視線不要轉移,但他也相信中森是為了嫉妒要抓這兩人。
軍佐回到位置上,喝了一口酒,自顧自的吃起飯來,“诶?那個深良。”
深浦推了推緊張的深良才木讷的喊出:“到!”
“你看那個深惠漂亮嗎?”
“漂亮。”
“你想要嗎?”深良沒有明白,臉上都是疑惑和不解。
“我不知道。”深浦在去找将伍的時候就叮囑過深良,讓他不會回答的題就說不知道。
“那你呢?”軍佐又夾了一片魚生放進嘴裡,用筷子指了指深浦。
深浦心裡也有些慌:“報告長官,我剛才太急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我能先看看再決定嗎?”
軍佐覺得有趣笑了出來:“去看吧。”
“是,謝謝長官。”深浦走到深惠面前,彎腰低頭看着深惠的臉,轉身面向軍佐:“報告長官,漂亮,想要。”
長官喝了一口酒:“那就在這兒要給我們看看。”軍佐不相信任何人,他需要一個證明。
深浦慌忙的低下頭:“報告長官,我不會。”聲音卻逐漸小了。
軍佐和旁邊幾十個年輕長官都笑出了聲,隻是軍佐笑聲傳出後,年輕長官們附和的笑聲更大了。
“沒關系,那個阿姨會教你的。”
領頭的歌伎沒有說話,對軍佐半鞠躬示意後準備将深浦和深惠帶去隔間的時候,被軍佐叫住:“不用去隔間了,就在這裡,這兒這麼多新兵和新來的随軍婦人,你日後一個一個教也麻煩,正好給大家演示看看。”領頭的歌伎表情上隻是有輕微的變化,便收起了情緒,命人準備了一個薄薄的墊子墊在了地上,擺弄着深浦和深惠兩人。
深惠面無表情,留下一滴淚,他們從沒想過再次見面就是這樣,結束之後軍佐突然擡槍指着中森:“挑唆軍中團結會死人的,聽見了嗎?”說完扭頭對其餘的新兵大喊,其中一些新兵還捂着自己的頭,掩蓋剛才發生的一切對自己的刺激仿佛是逃避就能保護自己一樣,軍佐這一句問話把他們吓了一跳,中森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準自己的槍口,軍佐擡手上膛、開槍,軍佐的手被拖了起來,子彈射進了庭院中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