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什麼意思？”

“我需要殺人才能維持刺激我的神經，來讓我清醒正常，就像給我的大腦投入精神養料，我才可以運用我的天賦工作，賺取更多的錢，給你錢讓你幫我殺人獲得快感，能理解嗎？”

“你必須看到并且參與策劃殺人才能有滿足感來維持精神的空虛。”

對面的正在輸入比之前拖的時間都要久些，“你可以這麼理解，但我不喜歡你這樣說，我購買服務，麻煩你服務态度好一點。”

“理解，什麼時候開始？怎麼合作？”

“我會把我想要殺的目标告訴你，有時候是具體的人，有的時候可能隻是一些對目标的形容，到時候得需要你幫我找目标，你的價格我可以接受，我有要求，你可能會覺得需要更多的錢，如果是這樣，你最好一開始就跟我說，我們說清楚明白了，後期更好合作，我最高可以接受240萬，但這個價格是需要你找目标的價格。”

“了解。”正林答應的幾乎沒有喘息，他物欲很低，對錢其實沒什麼概念，隻是他也需要通過殺人來獲得快感，減輕精神上的束縛，既然有人出錢讓他把計劃做得更完美，更安全的殺人，何樂而不為。

"所以，現在我需要做什麼？"

"給我你的第一個目标，你想要他怎麼死，需要我準備什麼，告訴我一個稱呼你的代号。"

"叫我kk吧，需要給你打定金嗎？"

"不需要定金，現金交易，拖欠一個殺手的玩命錢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你不蠢，所以你不會。"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聯系方式，一個高清可以直播給我的設備，還有一個藍牙耳機，方便通過我的描述實施一些行為，第一個人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個船員，在遠東海洋船運，預計這個月底船會回國靠岸4天，具體時間我會再聯系你，我媽改嫁給他被他打死了，所以給我準備鋸子，最鈍的那種，我要他在清醒的情況被一塊一塊切下來，如果你有什麼折磨人的建議可以提出來，這個人我可以出300萬，想盡一切辦法慢慢的折磨死他。"

"下周二我會置辦一些設備，弄個場地，到時候晚上8點聯系你。"

正林租了一個廢棄老破小樓盤的所有地下室，小區已經沒人在住了，小城市的年輕人獨自四處闖蕩，老年人差不多都死了，中年人不生孩子也在外漂泊，小城市重工業發展的痕迹逐漸爬上青苔，沒有工作崗位，就沒有人留下來，沒有人留下來就導緻這樣半空城的狀态，處于閑置狀态的小區數不勝數。

正林選擇了一間方正寬敞的地下室，安裝了監控和隔音棉，為了不讓聲音傳出去，本來會有回聲的空曠地下室貼了一層又一層的隔音棉，讓房間看起來又窄小又有壓迫感，而這，正是正林想要的，極大程度地放大了被害者的壓力和恐懼。

在隔壁街區的一個老小區的頂樓，正林安置了一間房間，沒有什麼裝修，房子從内部看都有随時要散架的感覺，一台巨幕電視，一個航空座椅按摩沙發，沙發枕部還配了環繞聲音響，讓聽感更真實，地下室監控的終端連着一根線，這條線直通給kk準備的房間，兩邊設備隻用線連接，安全性更強，不太會被幹擾信号或是盜取信号。

每一次的房間都會不一樣，地下室的位置則不變，隻需要改變另一端的設備位置就可以。

kk收到消息，按照正林的指示從街心公園綠化帶上廢棄的小噴泉裡找到了鑰匙，在破敗的像廢墟的老街區找到了那個房間，他們第一次連了視頻互相看到對方，隻不過兩個人都有極強的防備心，kk從進門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尋找如果被釣魚執法了從這裡跑掉的出路在哪裡，兩個人都帶了面罩，隻不過正林還帶了頭盔和墨鏡，全方位的把自己完全擋住，不留下任何可以追蹤的信息，正林殺了一頭小豬來測試監控和音響的效果。

被全過程震驚的kk的态度從之前居高臨下轉變的非常客氣，他對效果太滿意了，他完全沒想到正林可以把事情做得這麼全面，血腥的場景和在耳邊嘶吼般的慘叫讓kk非常興奮，他甚至覺得他的錢可花的太值了，他已經開始期待他繼父凄厲的叫聲了。

kk的繼父克裡斯托是海員，在四海為家的日子裡做到了四海有家，通商海船基本都有固定航線，也都有固定停靠港口，幾乎每個港口克裡斯托都留下了一些和女人的故事，沒有一段是佳話，全部都是八卦級别的狗血和不體面的撕扯，船上的同事也都習慣了他惹麻煩的雕刻一般的臉上用谄媚的笑容敷衍了事。

中年的克裡斯托已經有非常豐富的航海經驗和專業能力，隻是他并不喜歡當管理層，他要自由，為了不辜負人生，他把除了工作以外的人生都用來享受生活，他并不想把生活變成機械的生産線，就連航海的工作也是因為他非常熱愛海上漂泊的生活，也正是因為這一份熱愛，讓他的積累了足夠多的經曆，可以果斷作出正确率非常高的航海中的決策，這對于船員來說是非常難得的才能。

也就因為他的“不求上進”和能力超群，所有人都很喜歡他，大多人都是向往上爬的，而有一個這樣的大副或者就算隻是幫手，都能事半功倍，可以幫到自己，又不會搶奪資源和競争，不管是誰在職場遇到都會喜歡吧，所以他經常帶來一些桃色麻煩，也都被無視了，港口的靠岸時間并不長，大家形成了一種“她也鬧不了幾天，由她吧”的态度。